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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悠然自得的氛圍,跟朋友說笑聊天,鋼琴對他們而言就像掛在牆上的畫,只是個擺設而已,沒有人會注意角落裡一個來自東方的孤獨的演奏者。
每天我大概會在餐廳待兩到三個小時。我和另一個奧地利琴師輪流演奏。雖然錢賺得不多,但維持基本生活是沒有問題了。為了保持好一點的狀態,晚上我沒有再去酒吧兼職。
雨還是在下,我差點都忘了曬太陽是什麼感覺了。耿墨池偶爾也會來電話,日子過得很平靜。但我不敢告訴他我在賣藝的事,我怕他知道了真要殺了我,因為我彈得最多的就是《愛》的系列曲,拿他的曲子去賣藝討生活,他會將我碎屍萬段。
這天是週末,餐廳的客人比平常多很多,我有些緊張,而那個奧地利演奏師卻請假沒來,讓我一個人撐場面。兩個小時不間斷的彈奏,我已經把我會彈的曲子都彈遍了,可老闆還要我繼續彈,說給我加薪水。我倒不是在乎他加不加我薪水,而是我蒙人的水平已經發揮到頭了,再彈下去只怕要露馬腳,但是為了保住這份工作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奏。我選了耿墨池教過我的一首新曲子,也就彈過幾遍而已,疲勞、緊張、再加上曲子不熟,很快就亂套了,到後面完全不知道彈的是什麼東西,臺下開始有了噓聲。彈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有人叫我下去了,我緊張得快要哭。
突然,從我身後伸過一雙大手,將我從琴凳上提了起來,臺下頓時一片驚叫。我被那雙大手推到一邊,驚魂未定,那傢伙自己坐到了琴凳上,旁若無人地演奏起來,將剛才那首我彈得亂七八糟的曲子重新開始演奏。大師啊,才一個過門,臺下立即安靜下來。美好的東西總是能產生共鳴,我在這兒彈了這麼多天的琴,從來沒這麼安靜過,原來不是他們不在意琴聲的悠揚與否,而是我根本就沒彈悠揚過。
一曲彈畢,掌聲四起。
很多人甚至是站起來鼓掌。老闆也是。
我還愣著,耿墨池已經很有風度地站起身,跟客人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氣沖沖地拉起我就往店外拖,一直把我拖到店門外的街上,我轉身又要進去,“別拉我,今天的錢還沒結呢”
耿墨池對著我的腦袋就是幾下,“你彈成這個樣子還好意思找人要錢?倒貼錢都沒人聽!氣死我了,我教你彈琴是讓你到這兒賣藝的嗎?彈成這個鬼樣子也敢出來賣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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