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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禮一怔,馬上明白過來,手一揮,示意保鏢離開。那兩個人一走,他就很無奈地說:“對不起,平常他們都習慣了這樣,今天怪我忘了支開他們,怎麼樣,沒嚇著你吧?”
“有點,以前沒見你這麼擺譜過。”
“以前跟你見面,我都是不帶保鏢的,”祁樹禮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你是我最願意親近的人,我怎麼可能怕你行刺我呢?”
“哈,那你就錯了,要說行刺你,我應該是最具備條件的。”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錯。
祁樹禮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我忽然發現他其實長得不難看,甚至說得上是儀表堂堂,奇怪以前怎麼沒發現。
“你想行刺我嗎?”他把手支在桌上,身子向前傾,更靠近地看著我。
“你想讓我行刺嗎?”我避開他的目光,反問道。
祁樹禮毫無懼色,鎮定自若地瞅著我笑。我也呵呵笑起來。兩人都是笑裡藏刀,跟這麼個高手過招,我獲益匪淺進步神速。
“看來我還真要小心了,不過我一般不會逼你,因為我知道欲速則不達,事緩則圓的道理。”祁樹禮說。
“不錯,中文確實有進步,都知道用成語了。”
“唉,沒辦法,在國外待久了,中文生疏是不可避免的事,你就不用笑我了,好在我並沒忘記中文,當然也不能忘記。”
“忘記忘記其實是一件很好的事,少了很多痛苦。”我莫名其妙地說。
“可很多事是無法忘記的,人區別於其他動物最明顯的特徵除了人類特有的智慧,還有就是記憶,人有記憶,哪怕是精神錯亂的人,他都有記憶,有記憶就情不自禁要回憶,回憶什麼呢,有快樂的事也有痛苦的事,這是不能隨人的意志轉移的。”
“是啊,如果能選擇自己的記憶,這個世界就沒有悲傷這個詞了。”
“你現在就很悲傷,怎麼了,面對我讓你很悲傷嗎?”祁樹禮的目光又在我臉上搜尋。“不,不,當然不是,”我連忙擺手,正色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我和你之間還用得著‘幫忙’兩個字嗎?有什麼事就說吧,只要我做得到。”
我看著他,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我預感到他可以幫到我,但同時又莫名地不安,心想他憑什麼幫我?天下真有免費的午餐?
而祁樹禮果然是財大氣粗,得知我找他的事由後,當即許諾贊助我們50萬,還說如果不夠,可以追加。從酒店出來時他拍著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考兒,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能幫到你是我的莫大榮幸。”
“我也是沒有辦法,工作上的事”
我有意提醒他,我只是因為工作關係才來找他。
祁樹禮不露聲色,馬上接招,“不管是什麼事,這總歸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嘛。”
我抬頭瞅了他一眼,不好說什麼了,心裡更加不安,這個男人,只怕沒有我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他說“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可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開始呢?我怎麼老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似的,即使此刻他對我笑容滿面和藹可親,我仍擺脫不了那種被獵人瞄準槍口的恐懼。我恐懼什麼呢?
思考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我已經不習慣過多地去思考什麼了,是禍是福,豈是你想躲就躲得過的?我決定不去想這件事了。從酒店回來的路上,我把好訊息報告給馮客,他還以為我在開玩笑,當確定事實後他在電話裡放心地說了句,“老天,終於不用我去賣身給老崔做女婿了。”
五天後我們一行九人坐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在機場,我看見阿慶情意綿綿地給男友打電話,幸福寫滿她的臉。這樣很好!我對自己說。
飛機起飛了,看得出來,大家都很興奮,一路上有說有笑,計劃著到上海後如何借工作之便去吃喝玩樂,好像我們不是去工作,而是去度假。我靠窗坐著,心情卻隨著飛機的升降忽起忽落。我似乎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你買保險了嗎?”
“沒買,但我帶了保險。”
兩年前跟耿墨池私奔去上海時在飛機上說話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我趕緊將臉別向窗外,剎那間淚雨紛飛
我輸了!我最終還是被這個男人一腳踹進了地獄,如今兩年過去了,我還沒從傷痛中解脫出來,生活也毫無起色。可我還愛著他,到現在哪怕反目成仇了,我還是愛著他,因為除了我自己誰都無法知道,他對我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失去他,心中裂開的傷口就再也沒有結痂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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