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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你都是這麼說的,別過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難道你的幸福就是死嗎?考兒,如果耿墨池天堂有知,他也不會贊成你這麼做的,我答應你,明天就跟你辦離婚手續,我給你自由”祁樹禮說到這裡已經淚流滿面,站在門口如一棵風中搖擺的樹,“考兒,我說到做到,求你放下刀,你不能這麼做,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妹妹,還有耿墨池,你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就要去嗎?”
我愣住了,有一瞬間的失神。
“你放下刀,明天我就辦去日本的護照,我送你去見他最後一面好嗎?考兒,好嗎?”祁樹禮看到了我臉上某一瞬間的動搖,就是這一瞬間的動搖讓他有了可乘之機,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奪刀,“別過”我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到了面前,準確無誤地抱住了我,就如刀準確無誤地刺入他的胸膛一樣,他瞪著我,我也瞪著他,兩人的瞳孔相隔只有幾厘米
“考兒,你你怎麼”
他捂住胸口絕望地望著我,鮮血汩汩的從他的雙手中噴湧而出,一行清淚順著他的眼角流淌下來,他流著淚還那麼望著我:“考兒,抱著我”說著他朝我伸出了血淋淋的手。
終結篇 最怕想不起他的樣子(1)
祁樹禮回美國前給我留了一封信,跟信附在一起的是他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他是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後才去美國繼續接受治療的。醫生說只差0。1毫米就刺中心臟。0。1毫米,天堂與人間的距離。他留在了人間,我卻入了地獄,在他搶救的那天夜裡,父親趕過來了,甩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把我打進了地獄。後來他搶救過來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問:“考兒呢?”
是的,考兒呢?考兒當時就蹲在特護室外的地上,靠著牆,披頭散髮,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考兒在哪,她已經死了,雖然刀刺入的是祁樹禮的胸膛,“死”的卻是她。當我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我惶恐不已,這就意味著我永遠的跟耿墨池陰陽相隔了,再也見不到他了,我整夜的哭泣,無休無止,父親的那一巴掌把我打得魂飛魄散,死了,還活著,活著,又像死了。
祁樹禮回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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