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自個挑的,他當初追我的時候跪在地上求我嫁給他,要怪就怪你教的好兒子!”
“哎喲,我前輩子造了什麼孽啊,家門不幸啊,娶了這麼個媳婦進門啊”
祁母捶胸拍掌起來,又是鼻涕又是眼淚,鬧得隔壁鄰居也來看究竟。我一分鐘也不願意多待,摔門而去。今天真是撞邪了,早知道就不該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祁樹傑揹著我在外面玩女人,現在死了,還要我給他守節,他死了沒幾天,他的母親竟然要將我掃地出門,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冷酷貪婪的女人!
我氣得渾身發抖,雖然從前和那老女人較勁時也委屈過,可從沒像今天這樣徹底崩潰,對祁樹傑的不可原諒,對祁母的徹底失望,讓我心中壓抑的怒火一觸即發,我覺得自己就要燃燒,恨不得即刻就燃燒,最好化為灰燼,連渣都不剩本來還想到自己父母家裡去一趟的,現在一點心情也沒有了,直接到火車站上了返回長沙的火車,下了火車後還是越想越氣,周圍嘈雜的世界在我眼中變得混濁不清,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剛橫過火車站廣場外的馬路,迎面就跟一人就撞上了,我看都沒看就吼了句:“沒長眼睛啊!”
“小姐,是你撞的我!”聲音很熟。
我定睛一看,嚇一跳,是耿墨池,一臉委屈地站在面前。
“真是見鬼了,怎麼是你?”
“見鬼?我是鬼嗎?”耿墨池盯著怒氣未消的我很不解,“誰惹你了,氣成這樣,大老遠地就看見你氣呼呼地往這邊衝。”
我看了看他,祁母的話又在耳邊響起,腦中電石火光般一閃,也就兩秒鐘的時間,我橫下了心,忽然就換了張笑臉,捶了他一拳說:“死鬼,你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轉悠什麼,車呢,怎麼沒看到你開車。”
“車送去保養了。”耿墨池大概很驚訝我這麼快就換了表情,“主要還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在大街上遇見你,看來我的誠意感動了上帝,還真讓我碰見了。”
我神經質地大笑起來,笑得耿墨池心裡直發毛,我知道,那不是一個正常人在正常情況下發出來的笑聲。
“你怎麼了?傻笑什麼呀?”他莫名其妙。
“好,好,很好!”我收斂住笑容,連連點頭。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擺擺手,環顧四周說,“你怎麼出沒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其實我是來選鋼琴的,託你的福,我終於有理由換琴了。”
“哦,這樣啊,反正你有錢,換唄,”
“我一個彈鋼琴的能有什麼錢,慚愧。”
“別跟我哭窮,我不會找你借錢的。”
耿墨池哈哈大笑,“我的命都是你的,別說錢。”
“真的嗎?”
“是啊,對你來說,拿我的命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你的瘋狂全城都知道。”
又在提脫衣服的事!
“怎麼樣,有空陪我去選琴嗎?不遠的,就在前面。”
“可以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琴行的老闆顯然認識耿墨池,一進門就過來打招呼:“喲,耿老師,好些日子不見了,怎麼今天有空過來啊?”
“來買琴唄。”耿墨池跟老闆握了握手,問,“最近到了什麼新貨?”
“有,有,剛到的,在那邊。”老闆忙不迭地把耿墨池領到一架嶄新的黑色鋼琴面前,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那琴閃著異樣的光芒,彷彿是從天而降的聖物,只等有緣人來觸控她,感覺她,最後將她帶走,那渾然天成的華貴讓我這個外行都覺出此琴非同尋常。而琴邊站在的人,好似跟這琴是絕配,你看他開啟琴蓋,只隨便彈了幾個音符,就是一串美妙無比的聖音,叮咚悅耳,宛如天籟。
“好琴,好琴。”他連連點頭。
“不愧是內行,不用我跟你多說,你是識貨的。”老闆很得意。
“我再試試。”他說著就坐到了琴凳上,調了調音後就開始演奏,竟是肖邦的《離別曲》,我的心一沉,他怎麼彈這首曲子?
但是毫無疑問,他彈得太好了,雖然這是首不祥的曲子,但店內的顧客和店外的路人還是被悠揚傷感的琴聲感染,不約而同鼓起了掌。到底是鋼琴家!只有我木頭般杵在那。《離別曲》?第一次聽他彈琴竟然就彈《離別曲》,什麼意思!
“怎麼了?不舒服嗎?”耿墨池看著表情呆滯的我問。
“為什麼彈這首曲子?”我冷冷地問。
“告慰死者,”他直直地看著我,鎮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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