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2/4 頁)

姜婉的婢女上前研墨，姜婉思索一下，緩緩說了兩句。

慕文晴提筆落下，皓腕輕擺，清麗而帶著些飄逸的小楷就躍然紙上。

姜婉本就有些期待，只定定盯著慕文晴，痴痴然看了半晌，才嘆道：“若我也有這手小楷，定然羨煞阿姊了。”

姜柔忍不住笑道：“你說這話也不臉紅，我寫得字兒好歹還能見人。”邊說邊站起身，也往那桌面看去，也忍不住驚豔嘆道，“果有信本先生的風骨，卻又多了些逸趣。”

說話間墨汁乾爽，那婢女提起宣紙來，就聽得另一側的楊淑春大聲道：“提壺菊花岸，高興芙蓉池。不錯不錯，沒想到你一個庶女竟然也能做得這般好的詩詞。”

旁邊的幾個貴女也跟著附和，倒讓慕文月臉紅了紅，福身道：“多謝淑春姐姐和眾位姐姐誇獎。”

姜婉哼了一聲道：“勉勉強強罷了，得意什麼？”

慕文月臉色霎時蒼白一片，楊淑春皺眉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可是那般了不起！”就見那筆清麗而帶著些飄搖的小楷躍然眼中，一側的李彤念道：“獨有月中高興盡，雪峰明處見寒松。”

話音一落，就聽見一個略微有些尖銳的聲音道：“咦，月亮、寒松、大雪的，聽著倒是挺有趣。這是誰做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笑嘻嘻跑進來。

姜婉笑得燦爛，“三郎哥哥，自然是我做的。”

三郎目光一轉到宣紙上，笑得更燦爛了，“柔娘妹妹又讓人代筆了。這字兒是誰寫的，以前沒見過。”

慕文晴垂首輕輕道：“是我。”（未完待續）

正文　177　李家二郎

“你？以前沒見過，哦，你就是新來的那個。”三郎對著慕文晴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讓慕文晴心中略微有些不快，頭垂得更低了。

三郎撇撇嘴道：“羞答答，真沒勁兒。”

姜婉趕緊踹了他一腳，上前拉著慕文晴道：“我來介紹下，這是朝議郎慕家的二娘子。”又對慕文晴笑道，“這是我家的三郎哥哥。”

原來是姜家人。

姜昕不耐煩慕文晴的羞澀，笑嘻嘻道：“二郎讓我看看你們誰得了魁首，是不是楊三娘妹妹？”

楊淑春高傲的哼了聲不語。

姜婉跺腳道：“三哥你欺負人。”

姜柔笑道：“我們這還沒完，不然你們等會兒過來給我們評評？”

姜昕點點頭道：“那好勒，我先過去了。”又一溜煙兒的跑了。

姜柔一掃眾人，笑道：“想好了詩句的姐妹們都上前寫了，也好早早評出個好歹。”

先前還有些推諉的貴女們這回都上了桌前寫了起來，也不知有意無意，仍舊分成左右兩邊，慕文芊有些猶豫，一旁林家的五娘拉了她一把，微微遲疑，也就順勢上前寫了兩句，依舊靜悄悄退下。

慕文晴自忖已經和姜柔姜婉說過不會寫，姜柔也說想好了詩句的可寫，只當她沒寫好就得了，另外她既已經展露了自己書法方面的長處，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爭什麼，於是低著頭老神在在。

姜柔瞥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站起身，也往桌前走去。

楊淑春似乎和她心有靈犀，也同時站起。周圍的眾人如同約好了般分側兩旁，等著兩人動筆。

楊淑春提筆良久。不知想到了什麼，半晌不曾動筆，直到一側的婢女輕輕咳嗽聲，才回神過來，傲慢的一笑，“清秋髮高興，涼月復閒宵，光逐露華滿。情因水鏡搖。”

再看另一側。姜柔早早寫完落座，姜柔笑道：“好了，都擺出來看看。”

各人的婢女上前，把適才寫的兩手一頭一尾提起，眾人一一看起來。慕文晴看了個遍，雖然不擅長作詩。分辨好壞的能力還是有的，心底裡暗自做了個排行榜。果然還是以楊淑春和姜婉為最，一個情思細膩。另一個高潔傲岸，只不過這性子卻反了過來。慕文晴原以為詩如其人，卻原來也不盡然。由此可見得人是最最複雜。更遑論是人心了。

“我看以楊三娘子寫得最好了。景語情語具有。”

“也不盡然，姜二娘子景物開闊，景中有情，就算是兩句，卻也不落窠臼。”

其他人也慢慢議論開來。壓低的聲音細細傳入慕文晴耳中。慕文晴聽了個遍，結果和她所想差不多。只是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細細思量，再暗地觀察，終於明白哪裡出問題了。

坐的仍舊坐著，一側站立的丫鬟們也如同先前一般伺候自家娘子，只是大部分人的眼神卻頻頻往門口這邊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