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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對不起,可發生了這種事,一句‘對不起’實在太官方太沒誠意。直接問你想要什麼補償,又覺得侮辱性太強,一時間竟不知怎麼開口。
尹牧雪冷著臉討要扣押在他手裡的學生證身份證,柏宸心裡有愧,二話不說地交還給她,遲疑著想說什麼,人已經推門走了。
柏宸滿心複雜,清理床單時沒有發現杜蕾斯,他家自然沒那東西,她他不認為她走之前還會帶著用過的套子離開。
那就是真空了
柏宸閉了下眼,沒有血跡,說明不是第一次,強暴女人和強暴處女的性質還是不同的。
柏宸微微鬆口氣,幾秒後之前那股怪異又湧了上來。
他是第一次,對方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跟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
柏宸沒來由的,一陣胸悶。
晚上回家,黑漆漆一片,柏宸頓了頓,打電話給助理重新找一個家政順便叫份外賣。坐在餐桌前一個人靜靜地吃,莫名地覺得哪裡不得勁。
兩個多月,不長也不短。好像已在不知不覺間習慣在這個時間吃她做的飯菜,習慣了她的存在。
走進書房,看到桌面上有一層薄塵,柏宸微微皺眉,四下一看才發現到處都是沒清掃的痕跡。
不用問,這幾天她肯定沒來打掃。
倒是符合她的作風。
這兩個月,她就沒放過一次偷懶使壞的機會。每次被他發現並施以小戒,明明眼裡躥火,一眨眼就能擠出一張笑臉出來。
能屈能伸,屢敗屢戰。
每次轉身離開時柏宸都在想,如果他馬上轉回身去,會不會將她呲牙咧嘴對著他的背無聲詛咒的樣子堵個正著?
到時她會什麼反應,怎麼巧辯呢?
想想就想笑。
笑?
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竟然是翹著的。
迅速收回,重新恢復一張平板無波的面孔。
洗澡時看著身上淡淡的抓痕,不難想象她當時掙扎地有多激烈。被強壓在身下的那一刻,她是什麼心情。憤怒?屈辱?恐懼?還是絕望。
柏宸倏地睜開眼。
真空
她不會懷孕吧?
腦子‘嗡’了一聲。
如果真那麼湊巧她還是個學生,一旦被學校發現她會在發現時就及時打掉吧
腦海浮現一個女孩獨自一人神色慌張地走入一家小診所,幾個小時後面色蒼白地走出來
柏宸佇立在水流下,一動不動。
墮胎對一個女人的危害他也有所耳聞,何況對方還是個剛過18歲的半大孩子。
他知道尹牧雪家在美國,是為了陪那小丫頭才來這邊留學。遠在他鄉,舉目無親,被他脅迫當了三個月保姆,臨了還被他
一想到這,柏宸連帶著之前的自己都責怪起來。她都說打錯人了,也賠款道歉了,一個大男人,對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半大孩子
柏宸越想越無地自容,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卑劣無恥到極點。
要怎麼補償她
直到睡前,他都在苦思冥想這個問題。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當晚的夢裡,柏宸並沒有做到如何解決這件事,而是做了一場旖旎春夢。
夢裡,女子柔軟豐盈的身體在身下蛇一樣扭動,火辣而熱情。無骨的雙臂纏著他,修長的雙腿盤著他,從未感受過的緊緻絞著他他如墜雲端,欲罷不能。
終於得到了這個人。
這個他默默愛了很久,等了很久的人。
帶著無比的滿足和柔情睜開眼,卻看到一張淚痕斑斑,佈滿屈辱憤恨的臉。
“怎麼是你?!”
尹牧雪一腳把他踢下去,又捶又打,罵他禽獸,說他毀了她一輩子。柏宸又驚又愧,正要道歉,就看到曼窈正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
慌忙去解釋,曼窈木然而平靜地看著他,說:“我愛Lan,即便此生和他沒有結果,我也不會選擇你。我們認識十年了,有感覺早在一起了。”
他痛急,卻說不出話來。
曼窈指著他身後,“怎麼不選擇她呢?她可是你的第一次,你不是立誓要把第一次留給你的妻子嗎?這也是緣分。而且別忘了你當初是為什麼把她帶回家來的。”
意味深長地衝呆住的他一笑,曼窈轉身走了。柏宸想去追,眼前卻滑過身後女孩蒼白的臉
從糾結又混亂的夢中醒來,夢境中曼窈臨走前的話彷彿還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