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在葉安襲的角度看,這是一個穿著極為落魄的女人,監獄裡的理髮師剪得頭髮前篇一律,灰濛濛的沒有一點光澤。
衣服寬鬆肥大,似是懼怕陽光,用手使勁遮掩著刺眼,像是眩暈中的身子隨風飄零,那明明纖長的雙腿卻極不協調的一瘸一拐。
站在大門口,拎著一個名牌行李袋,呆呆的看向不遠處的空無一人,失望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陽光下,葉安襲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臉,卻讀的懂那個女人的心。
一旦進了這裡,所有人都用有色眼鏡看你,就連家人都視你如敝屐,在那樣的環境裡走過來,自然是知道箇中辛酸。
看著那個女人近乎崩潰的蜷縮的蹲在地上,葉安襲很想過去扶她一把。
是的,她這麼做了。
下車,一點點的走近,葉安襲伸出了手想去攙她一下。
“起來吧。”
女人倔強的一聳肩,一把甩開她的手,不接受這樣的施捨。
抬頭白了一眼這個多管閒事的人,可四目相對,皆是一驚。
太陽的光明亮到無論人變成什麼樣子還是能找到屬於她的影子。
左蘭蘭?
葉安襲真的是錯愕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嘲諷的一撩乾澀的嘴唇,瞟了一眼衣著光鮮的葉安襲,輕斥道。
“怎麼,看我這個死樣子,你應該很爽是吧。”
除了那身近乎刁鑽的傲氣,在這個破落的女人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官家小姐的影子。
“你?”
“放手。”
一把狠狠的甩開葉安襲再度搭上來的手,挺直了身板,卻難以遮掩那一瘸一拐的雙腿。
葉安襲當然懂,這是她維持的僅剩最後一絲的尊嚴。
可左蘭蘭為什麼會坐牢?
“3年前,有一批私貨在慕巖車上被繳獲,左蘭蘭主動認了是她乾的。”
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不知不覺宗政賢已經站在葉安襲的身後。
是替慕巖頂罪?
不過左蘭蘭那樣的女人,是為了愛情會不顧一切的,想來就算是命,她也會給的義無反顧吧。
通往城區的公路只有一條。
麻木的呼吸著裡外一樣的新鮮空氣,左蘭蘭既沒有招攬過往的計程車,也沒有站在公交車站等著上車,只是一直一直的漫無目的走著。
身上的口袋乾癟的可以,再者說,她根本不知道去哪裡。
三年來,從來沒有人來看過她,父親沒有,他也沒有。
問自己,後悔麼?
三年自由,一輩子的汙點都沒有換來他的駐足回眸,值得麼?
可她知道,就算是再來一次,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扛下來,她就是賤到了骨子裡。
老天總會在你最狼狽的時候,再接著踩你一腳,還順便的碾來碾去。
熟悉的胃部痙攣陣陣翻湧,瘦的像柴火似的手臂越來越肋不緊它的陣痛,疼的抽搐的蜷縮在地上,還清楚的看的到腳上的奢侈品皮鞋。
三年前會花了幾千塊去買一雙皮鞋,現在卻連幾塊錢的胃藥錢都湊不出來。
冷汗直流,痙攣陣陣,狼狽不堪。
緊跟在左蘭蘭身後的黑色輝騰裡,葉安襲臉上一片平靜,卻是瞳眸緊縮,直直的盯著那個蜷縮在路旁的乾瘦女人。
“宗政賢,借我點錢。”
淡淡的掃了一眼,宗政賢一眼就明白了她要做什麼,饒是有些詫異,可還是在手包裡拿出了嶄新的一沓百元鈔遞給了她。
“拿去。”
蜷縮的蹲著,還能清晰的看到葉安襲腳上那雙她熟悉的牌子的陌生款式,抬頭看了一眼那一沓鮮紅的人民幣。
啐!
白了一眼這光鮮的葉安襲,啐了一口,沒有理她,繼續蜷縮。
這一切都是葉安襲預料之中的,俯身把這一沓錢放在左蘭蘭的身側,撂下冷漠至極毫無溫度的話。
“左蘭蘭,你的死活與我無關,究竟是要活著,還是要狼狽至死,你自己考慮。”
沒有再逗留,葉安襲轉身就走,這個女人她從來不恨,從某種角度說,她是悲哀的。
想來不是這樣的方式,她是決計不會收她金小山給的錢。
輝騰呼嘯而去
蜷縮的左蘭蘭抬頭時,早已淚流滿面,牙根緊咬,顫抖的拿起地上的那摞血紅血紅的人民幣。
宗政賢從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