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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得到了放鬆。
不知道從幾歲起就再也沒有這樣全神貫注的看過夜空了,興許是陰天,今晚沒有星星,只有一輪血紅色的大月亮。
這樣的靜謐讓兩個人都莫名的滋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和她都是話少的可憐的人,所以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其實都在不安著什麼。
“晚了,回去。”
宗政賢攬住人體柺杖的葉安襲,站了起身,卻敏感的聽到門口腳步的聲音。
在一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他們的屋子裡面出來,躡手躡腳的一步三回頭。
小偷?
宗政賢想要張嘴喝住,可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使力的攥了攥,就沒有言語。
是的,葉安襲也看見了。
而且她還知道是誰,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從倆個院子的木板子柵欄的細縫中鑽過去的時候,葉安襲瞳孔緊縮。
嘴角上一抹嘲諷,原來還是她太相信人性。
這樣也好,一飯之恩,兩清不欠。
看那人影進了隔壁的屋子,在一看葉安襲的表情,宗政賢也大致知道是誰了,大手摸摸她僵直的頭,不語。
人性本就如此,錯在太認真而已。
這下家裡真的是一窮二白了,唯一值錢的手機和葉安襲放在褥子下面那300塊錢都沒了,只剩下她口袋裡的幾十塊錢。
——
第二天一早,葉安襲起床的時候,宗政賢已經做好了蛋羹,她不喜歡做這麻煩的飯,可現在他做了,她也沒高興到哪裡去。
看著胸口的傷口有點滲血的宗政賢,葉安襲就沉著一張臉說了四個字。
“多管閒事。”
生悶氣的葉安襲都沒吃幾口,收拾了碗筷,就拉著宗政賢去了這鎮上唯一的小衛生所。
林區的醫療條件很差,因為人口比一般的村屯要小得多,所以大多都是赤腳醫生在營業,更何況現在大多黑心的商人都把廉價的偽劣藥品批到偏遠的地方。
這個赤腳醫生劉大夫是個50多歲的老頭,雖然看起來並不專業,但是看他在拆紗布之前還消毒了雙手,葉安襲也放心了些,至少算是認真。
一層層的拆開固定繃帶,又拆下了紗布,那個劉大夫的蒼老的臉都皺到一起。
青紫一片,有的還泛著深黑色,那前胸的手術的刀口處的血漬都已經乾涸了,看樣子昨天就裂開了,從他受傷從手術室出來之後,葉安襲真的是第一次看見他的傷患。
怎麼這麼嚴重,想著他昨天還那番折騰,葉安襲就覺得窩著一股火氣,幫著劉大夫纏固定繃帶的的時候手也使了勁兒。
這點疼宗政賢到沒什麼,看著這女人表情擠眉弄眼的越來越豐富,他還覺得挺賞心悅目的。
“你男人這傷最好打幾針消消炎。”
在劉大夫的建議下,葉安襲把口袋裡最後的錢用來給宗政賢掛了水。
一毛不毛,多少年沒有過的日子?
狐疑的看著從頭至尾淡定如故的宗政賢,葉安襲就覺得這當中貌似有問題,至少她敲定一件事。
有宗政賢在,她們絕對不會餓死。
葉安襲發現,這個男人很輕易就會毀掉她的淡定,可他的沉穩也讓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所有來自外界的焦躁。
在這小診所,來來回回掛水的人還真不少,不過大多都是找留大夫去家裡靜點,所以劉大夫來來回回的,這診所的小屋子裡就剩下葉安襲和宗政賢兩個人。
宗政賢這會兒又靠著沙發睡著了,看著那個鹽水瓶子上還似是有著呵氣,也許是這屋子太陰暗了,藥有點涼。
葉安襲雖說不太會照顧人,起身去找找有沒有熱水瓶子,能暖一暖藥,記得小的時候,小庫一生病,她每次都會給他弄。可這一到後面的屋子,她就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稀稀疏疏的,似人聲又像是野獸的鳴嗚。
這聲音讓人聽上去極不舒服,毛骨悚然。
好奇心,人人有,不過只可惜,葉安襲不多,到了一杯子的開水,就要往回走。
可這個時候,後面的屋子門開了,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就響起來。
“留步。”
葉安襲一回頭,屋子的門已經敞開,一個老太太盤著腿兒坐在炕上,翻著白眼,嘴裡陰陽怪氣的唸叨著,這應該就是剛才的怪聲音的生源。
一張大紅紙貼在牆上,各路仙家的名字都寫在上面,上面的是黃三太奶奶和黃三太爺,下面是祭品和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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