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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怎能用在此人身上,若然如此,那麼他這個玉王豈不是更無地自容?
路光陰定定凝視著冰玉煌,卓然佇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姿態,沛然渾厚溫潤的氣息雖已變卻,但身上的卓然王者之氣卻絲毫不曾變過,這是他的玉煌啊,他心心念唸的玉煌,他一直愛著的冰玉煌!
烈無蒼始終未曾看走近殿中的冰玉煌一眼,徑自垂眸品味曜日佳釀。
冰玉煌立於殿前,抬眸直直望向龍座上的烈元皇,恰好烈元皇的目光亦射向她,兩人靜靜對視,久聞其名而第一次相見的兩國帝王,只是此時一個高高為王,一個淪落為奴。
殿中陷入了詭異的靜寂。眾人的視線詫異而又略帶看好戲的心情,盯著不行覲見之禮的冰玉煌,而更讓他們不解的是聖上似乎並未責怪之意。
宿淮卿頗為玩味的審視著冰玉煌,眸中閃爍的亮光隱藏著起伏不定的心思。
路光陰喜悅的心在冰玉煌不卑不亢的對視中漸漸平靜下來,心中擔憂倏忽升起,心念未已,身子已不由自出來到了殿中,打破了殿中的沉寂,對冰玉煌低聲斥道:“大膽月奴,見到皇上,還不快行禮!”聲音雖低,卻足以讓殿內曜日眾人聽得分明。
話音一落,路光陰跟著就單膝跪地,垂首請罪:“吾皇恕罪,月奴無知小民,竟敢對皇上無禮,還請皇上將其交與臣發落。”
冰玉煌一眼都未看路光陰,不待列元皇出聲,右手一撩下襬,眨眼間,“咚”的一聲,雙膝跪地,身子緩緩伏在地上,雙臂前神,頭枕在前臂上道:“月奴參見皇上!”
這一拜代表著靈月的真正臣服,這一拜更是冰玉煌一身驕傲與尊貴最後的輓歌。從此以後,他只是月奴!
路光陰跪地聲音,猛然抬頭,看著冰玉煌的一舉一動,一張臉突然變得煞白,眸中滿滿凝著無言述說的哀傷和痛苦。
宿淮卿嘴角微勾,靜靜看著殿中這一幕,琢磨著二人之間的關係。
烈無蒼在聽到聲音時,不覺望向冰玉煌。
冰玉煌如此動作九次,才挺直前身,再次凝望烈元皇。殿中人皆不解其意,紛紛等著事態發展。
烈元皇並無治罪的意思,笑道:“德王,快快
起身,朕又不是暴君,怎會無緣無故就治人之罪。月奴對朕並無任何冒犯,朕要的是天下歸心,絕不是暴政下的貌合神離,月奴亦平身吧。”
路光陰在回到自己席位之時,臉色慢慢恢復,心間的震驚和痛苦卻並沒有隨之消散。
月奴慢慢起身,迎上烈元皇炯然透著雄心的雙眼,淡然道:“皇上明聖!不枉月奴三跪九叩!”
章如海聞言,頓時大怒,怒目圓睜,斥道:“大膽,竟敢對皇上言語不敬!”
“無妨!章如海,你退下!”烈元皇雄心豪氣不減,雙眼閃著勢在必得的亮光,看著冰玉煌,淡笑道:“君無戲言,你會看到曜日恩澤蒼生的那一日到來!”
一國之君,不拘一格,對敵國小民如此寬宏大度,對小民之言珍之重之,冰玉煌冷素的心下不由一陣蔚然的嘆息。
正在此時,祥王突然出聲,盯著冰玉煌的面容,淡笑道:“皇上,難道這靈月之人有戴面具之癖好?我們的德王戴著面具,這還說得過去,臣知道靈月皇族規矩,只是月奴這平常百姓如此,到真正讓臣迷惑了。”
梁王對他三哥的話向來深信不疑,而且基本唯其馬首是瞻,此時亦附和贊同:“對,皇上,今日你可一定要為我們解決疑問。”
烈元皇望著二人,笑道:“哈哈,兩位皇叔,看來今日朕若不為你們解疑,是不能安枕了。”
梁王飲掉手中酒,隨便用衣袖擦去嘴邊的殘留,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有多出格,粗著嗓子喊道:“是,是,皇上若不為我解開謎題,我今日就賴在皇宮不走了!”
烈元皇看著身為皇族長輩烈王,居然如小孩般耍賴,一時哭笑不得,隨後對冰玉煌威嚴道:“皇叔的要求,你聽到了。”
冰玉煌似乎早知會有這種情形,不假思索出聲道:“月奴是烈王的人,面具是遵烈王之命所戴,除了烈王面前,月奴面容絕不露於任何人眼前。”
“哦,任何人中也包括朕在內?”烈元皇挑眉,意有所指道。
冰玉煌沉默不語,算是預設,依舊昂首站在殿中,未覺任何不妥。
宿淮卿聽到這兒,眸中笑意毫不掩飾的流瀉,就差舉雙手鼓掌。月奴你的膽子真不小!
同一時間,烈無蒼眸內異光輕輕一閃,快得就好似未曾發生過。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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