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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之事。往日見過曜日烈軍之強,眼前氣勢聲威,君臣同心同德,他禁不住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靈月簡直不堪一擊。
祭奠已畢,九名宮人將祭壇抬至殿門之外,放置在慶功殿外的白玉石高臺之上,御膳房備好的祭
食首先擺上祭臺,清風遙送青煙,飄向雲霄。
肅穆過後,烈元皇登上皇座,宮殿之內清音緩緩奏起,御膳房內已準備好的宴饗這才魚貫擺在眾人桌上。
烈元皇示意,宮人以特有的拖著長音的聲調喊出:“起宴!”
眾大臣你來我往,交杯換盞,殿中漸漸變得融融和樂。
宴至中途,一直靜坐飲酒的宿淮卿,突然望向烈元皇,出聲道:“陛下,臣聽聞烈王此次在靈月頗有奇遇,見到一名奇人,名喚月奴,並將他帶回了曜日,不知傳言是否屬實?”
這一聲詢問極為刻意,任是誰都聽得出來,殿中聲音霎時一頓,片刻後才又響起,只不過比起剛才低了許多。眾人言語間,視線亦絲毫不放鬆,在烈無蒼、宿淮卿、烈元皇三人間來回遊轉 。
烈元皇聞聲頗為詫異,不由望向烈無蒼,眸中帶了些許對他的關心,詢問道:“皇叔,此事可是當真?”
路光陰正與明王短敘,聞言神色不由一怔,忘了身畔的明王,身子微微挺直,全身緊繃,視線飛快轉向烈無蒼,緊抿地嘴角洩露了心底的一絲緊張。這些微的變化絲毫不落的進入明王眼中。
明王年屆五十,為人謹慎細緻,處事穩而不噪,但在穩重又夾雜些微的變通,於公正時多了絲通情達理,為朝中眾人所喜,這也是先皇會立他為攝政王之一的緣由。
宿淮卿話音落後,唯見烈無蒼面色如常,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光,淡淡一笑,嘴唇微動:“本王著實要感謝宿相,勞煩你掛念本王在靈月的一舉一動。”
隨後轉眸望向烈元皇,平靜道:“回稟皇上,宿相所言確實屬實。月奴並非奇人,只不過一平常靈月百姓。他性情暗投本王喜好,故才在其自願下隨本王來到皇城,臣私認為此是臣的私事,不必以此小事來煩擾聖上,影響皇上處理曜日國事。”
烈元皇聽烈無蒼如此一說,更添好奇,畢竟事關他尊崇的皇叔,但凡有關烈無蒼的事情,不分大小,他總極為掛心。
宿淮卿年紀輕輕即位及宰相,定有其過人之處,早已將烈元皇的心思爛熟於心,泰然自若地收下烈無蒼射過來的凌厲視線,含著微微的笑意道:“烈王道謝,宿某斷然不敢受,身為曜日臣子,定要為皇上分憂,宿某所為只願吾皇安心。”
此時,難得惜字如金的明王烈無過竟然出聲提議:“皇上,不妨將月奴帶上殿來,能得皇弟之心,臣也不由生了一見之心。”
烈元皇亦有一探之心,眉目含笑,口出聖諭:“既然諸卿家都有好奇,朕亦有興趣,皇叔,月奴現在何處?”
烈無蒼微微一頓,垂下眼簾
,出聲道:“在臣府內!”
烈元皇接著對身旁宮人道:“ 去攝政王府,將月奴帶上殿來!”
眾臣或好奇、或靜觀其變,面色不一。
路光陰心頭一動,暗暗煩躁。
烈無蒼不置可否。
宿淮卿則是帶著計議已成的淡笑。
☆、現身皇宮
放眼四宇,天下一統指日可待,曜日慶功宴可謂君臣同喜。
觥籌交錯,歌翻新闕,眾人喜悅真真切切,但朝中暗湧的潮流、明爭暗鬥並未因此而有所停歇,暗處蠢蠢欲動的人正等待良機的到來。
時光流轉,冰玉煌在危百尺安排的僕人看顧下,終於現身皇宮之內。
此時,一名宮人行走在到達慶功殿的玉階之上,身後冰玉煌不徐不疾提步跟隨。
踏在異國他鄉的皇宮,觸目所及,冰玉煌提步時萬千心緒湧起,起伏波動,仿若天上不時飄過的流雲,或許永遠都找不到停歇的終點。
走到玉階的盡頭,冰玉煌眸光霎時頓住,眼前死人靈位赫然醒目,竟然是曜日為國捐軀的將士靈位!三柱青香無聲燃著,繚繞的青煙中映著冰玉煌有些怔然的雙眸,糾纏著萬千心緒。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卻不料終究自己無法欺騙自己。
宮人前行片刻,身後的腳步聲忽然消失,猛然立住身子回頭,見冰玉煌靜靜佇立祭壇前,急忙翻回去,著急低聲催促:“快走!皇上正在殿中等著召見你!”
冰玉煌回神,隨即繞過祭壇,走近宮人,淡淡出聲:“前面帶路吧!”雖是平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