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搖欲墜。
宿淮卿看到此,嘴角才凝起了一絲心滿意足的甜笑。
目的已達到,典儀總算等到了活出昇天的時刻,宿淮卿深切的目光戀戀不捨的撤離趙青,望向祥王道,續道:“罪有大小輕重,若不分輕重一律殺掉,只恐不得
人心,反遭構陷,失了尚未現身的賢明高士之心,無形之中又添阻力!”
宿淮卿話落後,殿中之人竟為祥王與其的分析展開了爭論,各有其支援的理由,但無一合乎烈無蒼心中所想。
殿中爭論之聲此起彼伏,路光陰聽眾臣建議時眉間時蹙時松,眸光不時劃過烈元皇和明王烈無過的神色,最終定論之權還在攝政王和宰相手中。
烈無蒼靜聽眾臣呈言,自始至終不置可否。
直至明日高懸半空,仍然未得出一個真正穩妥的辦法,早朝時辰已到,章如海遞上一杯茶水,提醒烈元皇,烈元皇從眾人爭辯中抽回,望望天色,對章如海點點頭。
章如海得到皇命,隨即站在殿前,細長的嗓音傳遍殿內各處:“時辰已到,退朝!”
爭論不休的眾人才不得不安靜下來,待烈元皇離去後才能起身離殿。
宿淮卿與明王先行,一路邊行邊閒話今日早朝各種諫議。
烈無蒼則與梁王、祥王、玉王一同步行至玄丞門。
其餘的大臣三三兩兩結伴離去。最後只剩下典儀趙青,看到殿內無人了,才慢慢起身,腿腳發軟,心有餘悸地緩緩挪步。
與其交好的大臣陸謙四下眺望,不見典儀其人,又返回殿內尋人。看趙青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禁詢問:“青兄,今日你神色舉動異常,發生何事了?”
典儀看著陸謙詢問的神色,微微搖頭,洩氣地長嘆一聲,四下瞅瞅,才壓低嗓音覆在陸謙耳旁低低道:“老兄,你不知啊,我估計好日子到頭了。最近我是黑煞臨門!上次你告假,未參加慶功宴。我宴後與人閒話,無意中提到宿相,誰料所言皆被宿相聽到。”
陸謙聞言頓時眉頭緊皺,腳步一頓,二人已走到離城門不遠處,四下空場,靜旁無人,陸謙低聲道:“青兄,你,你怎會如此!別嫌我說話難聽,你怎可如此糊塗,我先前多番告誡,依你的性子少言為妙,你這次的事,少不了有心之人看你不順,早已設下的陷阱。”
趙青臉上驚懼交加,陸謙繼續道:“宿相為人詭異非常,其行為不可按常理推斷。遠的不說,單說一年前莫名奇妙下獄被流放的軍機處曹大人,曾大人,緊緊是走路不小心碰了宿相,就落的那般下場,他們還是有烈王當靠山。”
典儀撫撫前胸,滿臉愁苦道:“好友,你就別再說了,這些事我都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我才瞭解自己已是在劫難逃,這兩日食臥不安,方才早朝,宿相一直盯著我,好像不定個窟窿出來誓不罷休,還有臉上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一眼我已經嚇得冷汗直冒了。”
陸謙急忙扯出一絲笑意,安撫
趙青道:“事已至此,青兄你暫且安心,朝中雖有大臣被罷,可細看也能推出一二。必是受宿相與烈王相鬥影響,曹曾兩位大人的事也脫不了這層關係。你我在朝中安分守己,不參與任何派鬥,宿相或許只是一時興起,讓你我心生懼意也就達到目的了。”
趙青慘白的面色在勸說下總算有了些微好轉。二人邊說邊行,不料剛走到玄丞門,就看到了遠處遲遲未離去的烈無蒼和宿淮卿,頓時停下了步子。趙青一驚,下意識就轉身使勁兒拽著陸謙的胳膊順著原路往皇宮內走。
烈無蒼與幾位王爺在玄丞門話別後,正要登車離去,不料已經上了馬車的宿淮卿突然又出現在其眼前,道:“烈王,請留步!”
烈無蒼面露疑惑,望向宿淮卿,收回上到一半的步子,問道:“是宿相!不知有何事?”
宿淮卿微微一笑,提步走近烈無蒼,眸中流光異彩,在其耳畔微微啟唇,說出的話卻是隻有烈無蒼和烈元皇知曉的驚天秘密:“我要見靈月國的月皇。”
烈無蒼眸光不變,嘴角泛起淡笑,道:“原來是此事,本王還當宿相找上本王是有何大事相商。只是本王想提醒宿相最好慎言為妙,如今只有曜日德王,現在明王府中。宿相若想拜訪德王,不該找本王,當直接去明王府才是。”
宿淮卿聞聲眸光一頓,露出口誤時才有的尷尬神色,帶著歉意失聲道:“哎呀!宿某口誤,烈王別見怪!宿某是要見府上的月奴,想請他過府一敘。他是靈月之人,對靈月情形定然熟悉。宿某邀其瞭解一番,或能助於解決靈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