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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老將軍,你先平身,容朕再思慮一番。今日早朝到此,退朝吧!”
“皇上!”李力望著離去的冰玉煌,不甘心地放聲長叫。
可惜,自始至終冰玉煌都未再回身。
李力無可奈何只能離開朝堂,恰巧與路光陰一同走到殿門。路光陰停住腳步,露出其特有的微笑道:“李將軍,您先請!”
李力不屑於路光陰之舉,眼神瞥時,單袖一甩,厭惡至極,重聲一“哼!”,背手虎行,朝宮門走去。
路光陰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斂去,提步向後殿行去。
冰玉煌揹著門站在殿中,伺候之人皆在殿外候著。路光陰推門而入,光線灑在冰玉煌身上,籠罩著一層光芒,奪目耀眼。
關門聲響起時,冰玉煌才轉身,看向路光陰,早已見過冰玉煌真面目的他還是不由得閃了一下心神,微微露著驚歎,低語笑道:“我對你的樣子,真是沒有一絲抵抗餘力,幸得我是個男子,若是女子,定會愛上你的!”
冰玉煌垂首看了看手中面具,細細摩挲著,隨後撫了撫自己的面容,輕語道:“面具戴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了,光陰,你說,有這張容顏又有何用,擋不得千軍萬馬,也阻止不了國土淪亡!”
路光陰聽音知意,笑意頓收,沉聲道:“我說過多少次,這不是你的錯,若不是那些個不爭氣的先皇驕奢淫逸,橫徵暴斂,敗壞了幾百年祖宗家業,今日何至於此。我是如何成了路光陰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冰玉煌不由想起了母妃那時告訴自己的情況。路光陰是他同父異母的皇弟,先皇酒後無德強搶大臣之妻而生。先皇為了霸佔大臣妻子,屠戮了大臣陸氏一族,先皇以她母氏族人性命相威脅,陸妻顧慮不敢尋短,後來生下路光陰,生產時傷了元氣,在路光陰五歲時死去。臨死之際將孩子託付給她的母妃。當時皇帝早已冷落路妻,母妃有自己打算,應允撫養,使計除去了他的皇子身份。他與自己一同長大,感情深厚。後來先皇和
母妃皆去世,他才自改姓路,名光陰,在朝堂為官,與他配合整頓朝政。
想到此,冰玉煌嘆息道:“我明白,只是心中不甘,我自小勤勉習文、習治國良策、帝王之術,只為有朝一日登基扭轉王朝命運,不料靈月卻是積重難返,要想改變,不是一時之功。此時曜日又突然來犯,難道一切註定只能是水中月鏡中花了嗎?”
路光陰聞言,陷入沉默,後殿中一時靜寂流散。
片刻過後,冰玉煌驀然收起臉上的失落與頹喪,分秒之間,已換了心境,王者之氣霎時籠罩其身,帶上面具看向路光陰溫和說道:“光陰,隨我出宮,去登罍月塔!”
罍月塔是靈月國中第一高塔,立於京城西沙湖中,矗立塔頂,整個京城景象盡收眼底,罍月映日更是靈月著名一景,旭日東昇,日光映照罍月塔身,萬縷光芒經塔身反照,反射出奪目七彩霓虹,湖水相映,波光粼粼,塔在水中立,虹自湖中游。
冰玉煌換衣後,與路光陰沿著皇宮密道,直達罍月塔中。
“咯吱”聲響,與密道相連的地面漸漸露出縫隙,片刻後,冰玉煌與路光陰已經站在了罍月塔中。
塔梯窄小,僅容一人透過。冰玉煌在前,路光陰隨後,不用多少時辰,兩人站在了塔頂,推開頂端金雕漆門,方圓百里一目瞭然。
冰玉煌眸中閃著深情凝望著京城,熟悉的城樓,縱橫交錯的街道,蜿蜒的城牆,飄動的酒帆,來來往往的百姓,嫋嫋飄起的炊煙耀眼的罍月日照,與往常無異,城中沒有人知道他們將要面臨什麼,只是一如既往的生活,靜謐祥和。
她的手不覺扶在了雕欄之上,緊緊握住雕欄,眺望的眸光更加專注。心中卻是千絲萬結,自己手中,掌握著靈月皇族的未來,掌握著這些百姓的性命,是生是死,是存是亡,保全靈月冰玉皇族顏面還是保住百姓性命,如畫河山。
路光陰站著月皇身側,隨著月皇視線移動眼神,月皇看到的,他自然也看得到,甚至月皇想的他也能猜測出七七八八。
塔上微風掠過,吹起兩人披散的烏絲,凌空揚起,飄飄蕩蕩。
是夜,明月朗朗,萬里雲羽,層層鋪迭,映著點點明星。
後殿燈火通明,玉璽圖鑑並列玉龍桌,冰玉煌快筆疾書,用印,封存,親力親為,殿中站著路光陰,通訊使林同,宣旨使賈真。或許這是冰玉煌最後一日行駛皇權。
“林同,將這封國書送往曜日營中,交由烈無蒼親啟。賈真,你去李府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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