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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聖上後來派去的副帥成將軍一直與他不和!若成將軍乘機掌了大權,我們的計劃只會功虧一簣。”
冰玉煌垂眸沉默片刻後問道:“你想要如何做?”
危百尺焦急的動了動步子,道:“繼續封鎖訊息,暫時只守不攻!速速讓葉依擎去前線,如今他是否能清醒只能寄望於葉依擎。 ”
將自己瞭解的所有情形在腦中急速聯絡一起,尤其是烈無蒼謀劃策略的慣用手段,冰玉煌心念一動,回眸看向他道:“危百尺,將他命不久矣的訊息在皇城和軍營都迅速散播出去!”
危百尺一震,直覺反駁:“不可!你這純粹將他和曜日置於險地!”
冰玉煌眸光沉穩,不徐不疾道:“你今夜來邀月樓,除了找葉依擎,另一個目的不就是要聽我應對之法!若是懷疑,你可當方才的話是有心要置烈無蒼和曜日於死地!我不止恨他也恨曜日!”
“言盡於此!我仁至義盡。”
危百尺眉心緊蹙,腦中突然閃過那日烈無蒼特意對自己的囑咐:“百尺,戰場上瞬息萬變,若突生變故,你難以決策之時,定要去找冰玉煌!倘你們二人意見相左,便遵照她所說進行!”
就在他猶疑難定之時,房門呼啦一聲頓開,葉依擎急匆匆地跑進了房中,氣喘吁吁地急道:“百尺!師兄怎麼了?”
危百尺被他一聲叫
回了神,神色凝重地說了下烈無蒼的大概情形,“依擎,你收拾一下,即刻啟程,我去安排路上馬車人等,務必趕兩天之內趕到!”
葉依擎緊抿著唇沉重的點點頭。
以往自己跟著軍隊師兄安然無言,僅此一次留守他卻置身危險中。
危百尺說罷回頭看向冰玉煌冷聲道:“他既讓我信任你,我便信你!若是他和曜日因你之言更危,我定親手取你性命祭奠!”
說罷衣襬翻動,疾步離開邀月樓。
冰玉煌對危百尺的威脅置之不理,轉眸看向張碧豔道:“我想獨自靜靜,你去幫葉醫師整理行裝吧!”
張碧豔眸光閃了閃,感激道:“多謝公子!”
葉依擎走近冰玉煌,從懷中拿出了烈無蒼交給他的令牌,看向她道:“這是師兄留給我調動王府部分暗衛的令牌,讓我在你危急時使用,如今我只能食言,把它交給你!你收好!”
冰玉煌微怔,想起那日梁王府突然出現之人,眸光看向葉依擎掌心。
漆黑雕金玟的日形令牌在燈光下泛著冷黑色澤。
“你拿著比我拿著更便於使用,我實在不知師兄當初為何不直接給你!”葉依擎急急道。
冰玉煌凝視著令牌,猶豫片刻緩緩伸手,將令牌捏在手心,迎上葉依擎憂色忡忡地眸光道:“不必掛心我,你和碧豔去準備吧!”
葉依擎不放心繼續交代道:“師兄若是知道你有了身孕一定會很高興的,你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現在看似健康無事,可那幾次受傷已經傷了元氣,你一定要好好調養。”
張碧豔知他受烈無蒼所託,隨即抬眸看向他道:“依擎,有我在,會照顧好公子的,你安心!”
葉依擎說罷和碧豔轉身離去,剛走兩部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頭看向冰玉煌:“對了,你可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師兄嗎?”
冰玉煌眸光定定望著閃爍不定的燭光,微微搖了搖頭:“你們去收拾吧,時間不早了!”
葉依擎怔了怔,再三問道:“你真的沒有?”
他們二人已經兩月未見,怎會無話可說?
見冰玉煌盯著宮燈沉默不語,葉依擎眸光不解,嘴唇動了動,多說無益,終是無言放棄,只能轉身離開。
他們二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越來越迷惑、
天際星光黯淡,層雲密佈,秋風颯颯,危百尺神色凝重,在夜色中注視著葉依擎的馬車離開,才步履壓抑地走回沉寂的烈王府。
暗月升上中天,漆黑的邀月樓走廊上募然現出一抹閃爍不定的燭光,在闇昧的夜色中,一路隱隱約約,順著王府的□,不急不緩地停在了書房。
低沉的吱呀聲在靜謐色夜色中分外的清晰,
提著燈籠的冰玉煌緩步踏進書房,直直走向密室。
黑暗的密室六掌宮燈同時點燃,燭光瞬間照亮了一切。
冰玉煌放下手中燈籠,抬眸望去。
只見密室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瓦越全輿圖,做滿各種標記,密室中央擺著瓦越地理模擬沙臺,瓦越重要的關口軍事要地一目瞭然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