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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相會
天色漸暗,路光陰和榮王相繼離開了烈王府,冰玉煌自然又是獨自一人用過了晚膳,因病著的緣故很早便歇息了。
張碧豔伺候她安然入睡後,輕手輕腳的熄滅火燭,才回到自己房中。
久久壓抑在心中的悲傷總算能夠底釋放出來,淚水不住的從眼角滑落,公子,你該如何是好
冰玉煌睡至半夜,在每日約定的時日到來前準時清醒了過來,隨即穿好衣服,或許是病著的緣故,身上還是覺得涼氣逼人,白日雖用過了藥,可她此時身子並不覺有些微的好轉,不得已從衣箱之中又拿出一見錦衣披上才好了一些,透過邀月樓的密道直直走向烈無蒼書房。
計劃不會因你的身子有病便得半刻的推遲,敵人更不會憐憫你的軟弱無力。
烈無蒼此時正在書房坐著等待危百尺和冰玉煌來到,他比三人約定的時辰早了將近少半個時辰,只為抽出一些時間來看看她的畫像,最近只因敵方計劃突然變化,他集中精力於調整應對,只能暫壓心內的思念。
冰玉煌到時,恰巧看到他正凝神注視著手中畫像。
烈無蒼聽到書房內動靜,抬眸一看竟是早來的他,嘴角勾了勾道:“今夜來得早了!”
冰玉煌身子無力,到書房一路上已經費了諸多體力,額頭上沁著冷汗,身子微微有些顫,直接走向房中的椅子坐下,全身倚著歇息。
烈無蒼見他如此病狀,才突然回想起葉依擎早上對自己說的病情,他倒忘了去問尋師弟,隨即抬眸看向他道:“你的身子現在如何?”
冰玉煌休息了片刻,才坐起身子,望向烈無蒼,聲音相比早上好了些,“無礙,方才走得急了,休息片刻就好!”
烈無蒼望著他發白的面色,把手中畫卷平鋪在桌面上,字斟句酌道:“你得了閻王笑。”
冰玉煌聞聲,眸光微微一動,稍有些血色的嘴唇,淡淡道:“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烈無蒼道:“你這句話,完全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冰玉煌不知為何募然一笑,望向烈無蒼道:“你不必擔心,她的下落在我死之前,會給你的!”
“還有你懸心的路光陰,我也助你達成所願,讓他在曜日做好他的德王!”
烈無蒼迎上他超脫無物的眸光,雙眸一閃,緩緩說道:“這些都是助我的事情,我可還記得你還有一願,是殺我!”
冰玉煌聞聲視線頓時移到了烈無蒼身上,凝視著眼前之人,想要看透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他是與自己相處了將近三個月之久的曜日烈王,是從不瞭解自己卻莫名鍾情自己五年的曜日烈王,是視曜日皇朝太平繁盛為己任的曜日烈王,是屠
殺靈月皇族男子的曜日烈王
烈無蒼深邃的眸光平靜無波地接受著冰玉煌的凝注,看到他似恨似悲又似掙扎的眸光,心頭卻不知為何一震,腦中突然將他的面容與畫像之中的人融在了一起,此時竟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像。
凝視半晌,冰玉煌並未回答烈無蒼的問題,卻突然垂下雙眸,提出了出人預料的要求:“烈無蒼,我想看看你為她畫的畫像。”
烈無蒼直覺回眸,掃過紙面上色彩依然清晰明媚的女子,不假思索道:“你上次已然看過,何必再看?”
冰玉煌淡淡一笑,不覺幽幽嘆了口氣:“為何每次我看到畫像都是在自己染病之時?上次烈王猛掌相對,我回房後氣血受阻難通,吐出淤血後才得好轉,並未能夠看清畫中佳人之姿。”
烈無蒼微怔,手不覺輕輕浮過畫像直至畫軸,隨後突然緊緊捏住。
冰玉煌淡淡道:“難道烈王怕我褻瀆了你心愛之人?”
烈無蒼緊捏的手指隨即鬆放,眸光一閃,下定了決心,起身離開了書桌,雙手捧著半人高的畫像緩緩走向冰玉煌。
冰玉煌接過畫像,隨即垂眸靜靜凝視著自己的女裝畫影,眸光漸漸變柔,那唯一的一次女裝,如今除了記憶中搜尋外,便是眼前畫像,五年前的自己,五年前的回憶,伴隨著還有五年前的痛苦,那為自己而死情誼深厚的護衛
看著看著,嘴角不由微微一動,似在呢喃,似在回味。
心中真正所想卻是:我用不了多久便會去陪你了。
烈無蒼眸光凝在看畫的冰玉煌身上,只覺說不出的怪異。
懷念,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為何冰玉煌注視畫像的神色竟彷如見到故人似的親切溫和?
半晌後,冰玉煌輕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