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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任何氣息。
心頭一鬆的同時,看著已然死去半個時辰的冰玉煌又是一陣輕聲嘆息。
你安心去吧,你一心所為的靈月百姓因你得福,吾皇絕不會虧待。
至於身為曜日烈王的烈無蒼,他定更能正視你死之必然,這樣的結局於亡國之君的你只不過是推遲了數月而已。不過終究能讓他惦念,你也可瞑目了。
☆、身後之事
第二日早晨,張碧豔一如往常的時辰,端著洗漱用具,滿臉喜悅,來到邀月樓準備伺候冰玉煌。
過了今日,算來再有十日,依擎他們就能回到曜日。
然歡喜的心境未持續多久,在看到被便裝烈王府幾名兵士包圍的邀月樓時,頃刻間僵在了張碧豔臉上。
心頭一跳,張碧豔急忙加快了步子,飛奔進苑內,兵士見她橫闖進去,竟出乎預料的未有阻攔。
直直奔到門口,房內突然傳出一聲年老的嘆息之聲,字字穿心。
“這個月公子已經是個死人,何必再勞我跑這一遭,看這死法,是心疾急發,已死了良久,殮葬吧!”
“哐當”一聲,張碧豔面色駭然慘白,手指一鬆,裝滿熱水的銅盆翻身落地,震耳欲聾。
“不,不可能!”
張碧豔身子輕顫,昨日公子還好好的,對,在裡面的不一定是她,抑制心頭的恐懼,顫巍巍地推開了門。
危百尺聞聲抬眸看向門邊,見是她,面色微帶了沉重道:“你來了!”
張碧豔怔怔點頭,抬眸掃向緊拉著簾圍的床邊,一側簾圍掛起,年邁的御醫正已然診治完,立身在床旁,宿淮卿立在另一側的窗邊凝眉不語。
“危管家,你們來此找公子有什麼事嗎?”
危百尺怕她受不了,沉吟半晌才緩緩道:“ 月奴突發重疾,病故了!”
張碧豔根本不信,眼中含淚,厲色反駁:“不可能!昨日我才伺候公子睡下!而且她根本就沒有心疾!”
幾步奔至床邊,張碧豔滿心的難以置信和震驚,錯身碰得危百尺身子一晃,一把拉起了簾圍。
只見冰玉煌面色泛著死人才有的青白,無聲無息躺著,一身紅衣更映得冷氣森森。
淚水嘩的奪眶而出,張碧豔雙手緊緊扣在冰玉煌肩頭,柔聲喚道:“公子,公子,天色大亮了,我來伺候你洗漱!你醒醒,不要再睡了。你看已經過了時辰,再睡下去,飯菜都要涼了!”
呢喃著,碧豔淚眼朦朧摸上了冰玉煌冰涼的臉,“公子,你的臉怎麼這麼涼!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你為什麼不說話呀!”
手下的冰冷僵硬的身子沒有任何動靜。
張碧豔胸口窒痛,抬手擦了擦噴湧而出的眼淚,突然低聲一笑:“公子!你居然賴床,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快醒醒!你昨晚不是說想吃靈月的飯菜,我今日特意給你做了,正在膳房熱著,有你最喜愛吃的金鳳小酥包、還有玲瓏脆蘿參
”
碧豔喃喃說著,眼前沉默的冰玉煌突然睜開了雙眸,如往常般溫和地看著她笑道:“管家婆,擾人清夢!我想多睡會兒都不行!”
張碧豔怔了怔,募然驚喜道:“公子,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了,天氣涼了,你先躺著,我去給你拿衣服!”
說著張碧豔輕輕放開了冰玉煌的雙肩,讓她躺下,登時轉身,到衣架上去尋昨日搭在上面的衣物,可走過去,上面什麼都沒有,眸中倏然一陣恍惚,怔怔地望向房內四處,一見老太醫,登時跑過去揪著他的袖子問:
“老爺爺,你有沒有見我把公子的衣服放在什麼地方?”
老太醫扶了扶她輕顫的身子,回眸看向危百尺,搖頭嘆息一聲:“她傷心過度,已經神思恍惚,快把她帶離這裡!另外,死者還是讓他早些入土為安。”
另一側窗邊的宿淮卿眸光一閃,倏然走到張碧豔身後一計手刀,砍在了她脖頸後,至暈後手依然緊緊攥著老太醫的袖子。
危百尺叫了幾名丫鬟費了半天功夫才掙脫,將張碧豔扶回了她的房中。
危百尺看向宿淮卿道:“如此可以了嗎?”
宿淮卿笑笑:“多謝危管家!”
危百尺搖搖頭,看向危百尺:“何須言謝,你我皆是為了曜日將來,敵國之君留著終成隱患,這是最不容更改的原則。 ”
說著眸光倏然轉向冰玉煌身上的衣物,眉心猛得一蹙。
烈無蒼怎能將這衣服給了他!
宿淮卿眸光微閃,看出了他的不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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