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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家洗了三天的舊傢俱,就出了這麼件娛樂新聞,差點錯過了。今日得見見世面,瞧瞧這清乾國的長公主是什麼模樣。
只是,京城距離渝州雖只有半日的車程,這公主風塵僕僕的來沐浴完,再乘車回去,又是一路風塵,這澡洗的有必要麼
她便閒聊似地又問小夥計:“太尊長公主是不是常來我們渝州城泡溫泉啊?”
小夥計想了想道:“沐浴倒是第一次來,不過據說以前長公主也來過咱渝州城一次,那次是為了避難,一般人都不知道,去歲——”他忽然壓低了聲音,湊過來道:“去歲景劉謀逆時,傳言長公主帶著當今皇上來咱們渝州避過一陣子,太子暴卒後,長公主才帶著皇上回宮登基——”
康三元聽的稀裡糊塗的,疑惑的問:“景劉謀逆?是太子和景劉串通好了逼宮嗎?”
小夥計聞言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十分詫異的看著康三元道:“大姐你難道不是清乾國人?去歲這件天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康三元被這小夥計連連鄙視,尷尬的笑道:“咳咳,我官人管的嚴,平日少出門,這些事也就不大聽說了——”
小夥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算了算了,這些話我也不該說,被人知道是要砍頭的,最近風聲才鬆了些,大姐也別亂打聽這些事,小心禍從口出。”說完就抱著膀子不理康三元了。
康三元很沒趣,又想既然還有三個時辰長公主才來,不如先和店主人將鋪子的事談妥,再來瞧熱鬧也不遲。於是便別過小夥計,也貼著牆,快速的順著金鵲橋大街向北走了。
康三元惦記著看熱鬧,所以同店主簽好了租賃文書,交了定金之後,便匆匆的又折了回來。她一邊走一邊興奮而緊張著,拐上金鵲橋大街,果然已經人山人海,馬路沿上已經站不開人了,餘者都擠到了面街而立的茶樓飯館裡,一個個從二層樓的窗戶裡、欄杆上探出頭來,翹首以待。
好位置都被人家佔盡了,康三元上不得茶樓,只得擠進了人堆裡,勉強找了個下腳地兒,從人縫裡往外觀瞧。
天氣雖然不熱,但擠得難受,康三元瞄到城主殷大人——一個瘦小精幹的中年男子,身穿大紅蟒袍,正帶著隨從官員跪在金鵲橋前,不時直一直腰舒緩一下。殷大人的左右兩側拱衛著六七個貼身侍衛,康三元看到堂哥康望福也在裡面,便又忍不住留神搜尋了一番,竟沒有夏捕頭的身影,心中隱隱有些憾意,不過倒輕鬆起來。
康三元雜在人堆裡等的心焦,便詢問旁邊一位大嫂,知道這殷大人已經在這裡跪了半個時辰了。
太尊長公主好大的架子。
眾人也等的不耐,小小的騷動著,又過了約半個時辰,終於見街道上跑來一個報信的,附耳在殷大人旁邊說了什麼。
殷大人立即精神振奮起來,揮手大概說了“奏樂”二字,立時鼓樂齊鳴,鞭炮齊響。康三元忙舉起袖子捂住震得嗡嗡響的耳朵。有了鼓樂的掩蓋,圍觀群眾似乎也放鬆下來,開始交頭接耳的大聲八卦。
康三元東聽一句西聽一句,內容不外乎兩句話:“公主快到了?”“嗯嗯,應該快了!”八卦內容很沒營養。
堪堪又過了三盞茶的功夫,方看見長公主儀仗的先頭隊伍逶迤而來,漸行漸近。
一隊隊身著一色兒大紅衣裳的太監在前面舉著各色彩旗,後面依次有杏黃衫子宮女捧著金瓜、彩扇、拂子、金水盆之類的,越往後人和東西越多,一片金碧輝煌,康三元眼花繚亂,心中暗暗發誓——下次再有機會穿越,一定想辦法穿成個皇女過過癮。
長公主的鳳車在隊伍的正中間,周圍被侍衛隨從圍隨的風雨不透,康三元踮起了腳,目光在車身上流連了一圈,發現有個騎馬的將軍緊傍鳳車而行,頭戴簪纓,一顆大珍珠在頭頂閃閃發光,想來就是那個林將軍了,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林將軍身材健碩,濃眉環眼絡腮鬍,目光鋥亮,康三元覺得這人長得過於凶煞了一些。
長公主從始至終都沒有掀開簾子或者停下馬車,一路長驅直入的過了橋,奔殷大人的官衙而去了,殷大人已恭謹的隨在鳳車旁邊。這一隊長龍滔滔不盡的過了半晌,方盡了。留下一地的滾滾狼煙,康三元沒有看到長公主,覺得有些掃興,便挪動腳步欲走,眾人也開始慢慢散開,猶在唧唧喳喳的議論:
這個說:“你看到那姑娘捧的盆了麼,嘖嘖,全是金子做的——”
那個道:“這算什麼,聽說長公主的馬桶都是金子做的!”
“真的?”
“當然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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