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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兒子和梁王的那些勾當。處境最糟糕還是龍福玉。她雖刁蠻驕橫,卻並不知道梁王密謀造反的事情,梁王和蕭盈謀反,立刻將龍福玉忘到了腦後,侯府中的下人立刻對龍福玉敬而遠之,張如錦乘機又將主持侯府中饋的大權握到了手裡。
今日聽聞梁王造反失敗了,龍福玉也跟著老夫人病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時而夢到三月陽春,初見蕭盈的時候。那時,京中年輕公子跨馬踏青,三五個成群的翩翩少年,唯獨這眉目如畫、天生貴胄的人入了她的眼。時而又夢到幼時承歡父親膝前,父親那寵溺寬厚的笑容,她怎麼也想不到眼中高大威猛,對皇兄忠心耿耿的父親有一天會造反。就像她不曾想到以她郡主之尊,下嫁蕭盈,他仍對自己不屑一顧。他愛他所愛,明著暗著維護那個人。
雨打芭蕉,秋聲陣陣入耳。她一覺夢醒,才覺夜深。周遭更是沒一個服侍的人。她心中登時有了一種大廈傾覆的淒涼。恍惚間,她看到一人提劍破門而入,他的眉目輪廓都是她所熟悉的,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很陌生。
那雙曾經在她身上游|走過的手,仍是十指纖長,關節分明。此刻看來卻白皙的可怕,一如他的臉色。她從未像此刻這般清醒,彷彿這一輩子都做了一個冗長繁華的夢,這一刻才大夢初醒。她在蕭盈的身上看到了殺意。
“侯爺?”
“福玉。”蕭盈第一次叫龍福玉的名字,聽在龍福玉的耳中,卻讓她渾身都戰慄。
“如今我是敗軍之將,你可還稀罕我?”
龍福玉慣性地點頭,其實她此刻的心一片空白。
她真的愛著蕭盈嗎?她天之驕女,要什麼有什麼,喜歡蕭盈這麼多年,他屢次的拒絕讓她心有不甘,這其實也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可是,真的嫁給了蕭盈看著他和別人恩愛,當得到對方,當內心的期待和興奮被消磨的剩下各種利益,還稀罕嗎?
可是龍福玉沒有開口的機會,甚至連對蕭盈說明心意的機會都不曾有。
因為蕭盈手起劍落,他涼薄的唇輕啟,道:“福玉,你既然還喜歡著我,那必定不願意看到我因為你父王的事情受到牽連。福玉,反正你父王造反,你的下場都是一樣的,不若幫我一幫。”
秋風肆虐,吹過院子裡的一樹梧桐,響起秋聲如鬼魂哀慼。
而蕭盈手裡提著的人頭,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這一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張小晚同樣渾渾噩噩地回到房中,腦子裡都是適才何安玉和她說的話。
就連丫鬟來了幾遭,一說何夫人請她去前堂吃飯,她推辭了沒去,何夫人又遣人來問她是否身體不適,要不要請大夫,她也推辭了。
席上的何安玉同樣是憂心,匆匆用過晚膳,就往張小晚院子裡去了。
張小晚正對著桌上的燭火發呆,窗欞處傳來響聲。
時張小晚的梳妝檯就在窗下,一開窗子,只見何安玉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張小晚一愣,問道:“安玉,你怎麼來了?”
何安玉將食盒從窗戶中遞進去,道:“料知你是為了我的事情鬧心,若是小晚你因為我的事情而傷了身子,卻是安玉的不是了。”
張小晚接過那食盒,瞪了何安玉一眼,道:“臭小子,別沒大沒小,莫以為你不是我親甥兒就可以叫表姨的名字了!”
何安玉低首淺笑。
張小晚見他身上的衣服被秋雨淋溼,心想這下了半日的雨,窗下泥濘不堪,必也弄髒了何安玉的靴子,便道:“安玉,你怎麼站在窗外?要不要進來?”
何安玉便抬眸看了一眼張小晚,嘴角微微勾起,道:“不了,瓜田李下,自然是要注意分寸的。若不是因為安玉,小晚今日又何至於如此反常?”
第80章
張小晚聽罷,忽而笑了。
嘴裡吃吃笑著,道:“安玉,你都在想些什麼呢?”
何安玉反問:“難道不是因為安玉的事情讓小晚難做了?所以小晚要避著我嗎?”
張小晚搖頭道:“不管你是不是表兄的孩子,在我的眼底,你就如我的家人一般。我之所以難受,不過是因為你自小便承擔了諸多的壓力。因你是我的親人,故而我才難受。”
何安玉眉頭一蹙,道:“只是這樣嗎?”
張小晚道:“否則呢?”
何安玉也笑了,道:“如果是這樣,表姨大可不必擔心。夜深了,表姨吃完東西便早點休息吧。安玉告辭了。”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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