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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沒接住白瓷盞,就在白瓷盞滑出她手指往下墜落到半空中時,她清楚的看見,杜鵑出手如風,掌心一翻,滴水不灑,穩穩地接住墜落半空中的白瓷盞,面不改色的再次遞給她,說了句“姨娘小心,這是剛熬好的紅糖粥,有些燙手。”
得不償失啊,走了一個夕顏,換了一個更棘手的杜鵑。
暗有霜二,明有杜鵑,這廝防她防的真緊!
只有一想起數日前,那廝逼著她發毒誓的情景,霍青玉就恨得牙癢癢。
那日書房,他和她一場歡愛後,他叫人下了一大碗的雞湯麵,抱著她,你一口我一口的與她分食了一碗麵,便親自點了數十隻的蠟燭,讓她身裹紅狐裘衣,坐於長形書桌上,為她畫了一幅半裸半遮的香豔圖。
這廝的畫技,並不是吹的,以她的眼光看來,這廝畫技手法嫻熟,畫的不錯,比她本人漂亮多了。
畫完,這廝居然要她為畫題字,她推說很多字不認識婉拒了。
令人覺得可笑和諷刺的是,這廝最後,握著她的手拿著毛筆,與她鴛鴦交頸般題了一首高太祖生前作過的情詩;上邪。
她上輩子的工作,工作性質亦是在北京一大型企業做一名網站設計師。她要結婚的物件,他的母親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畫家。外地媳婦不好做,為了討好未來的婆婆,加上她本人就有一些繪畫功底,她特地花了一筆錢,一星期兩次的去學國畫,一學學了大半年,直到住院才終止了習畫課程。
字如人,人如字。這具身體的原主,雖然通曉一些筆墨,卻不精通,連皮毛都稱不上。
自從落入這廝的手裡,她看書,卻從不拿筆習字作畫,為的就是不留一絲痕跡。
潘姨娘這人,善談,愛說外頭的奇聞雜事。她去過潘姨娘的馨香園幾次,和她瞎聊八扯的,聽聞到這古朝代的秘戲圖,市面上賣的不錯。她考慮過,等她出得張府,不便拋頭露面找活幹,就幹回老本行,賣畫為生,做個三流畫家餬口得了。
由於名字裡帶個“青”字,霍青玉較喜穿青色系列顏色的衣物。
這幾日,氣溫越發低了,她在雪青色的衣裙外加了一件長及踝,邊緣滾著一圈兔毛深青色的蝶紋夾棉披風,叫鈴蘭帶上她前日準備好的藕色小包袱跟在她坐著的軟轎,在午時前,去了崔姨娘的香雪苑。
香雪苑的前苑,數株梅樹結了花蕾,顏色基本分為淡粉紅或白色,其中一株老梅樹,枝上的白梅盛開了一大半,還未走近,便有暗香傳來。
披著一件白色狐毛裘衣的崔氏,挺著碩大的肚子,和她在前苑走了一刻鐘,藉口身子重,手挽著霍青玉到了她歇住的內室。
內室燒著火爐,溫暖如春。
兩人一進內室,身邊侍候的丫鬟即摘取她們身上披著的保暖披風,掛於屏風一旁雕有如意雲頭設有二道橫的棖架上。
霍青玉坐在上次做過的梨花圓木桌下的繡墩上,才坐上去,一位年方十三四歲,臉上有著幾點雀斑,頭插一朵深綠色多瓣絹花,穿著一襲粉綠色無袖夾襖比甲的小丫鬟端著個梅花陶瓷盤,從耳房掀簾而入。
小丫鬟將手上托盤放於桌上,先對著崔氏福身,道了一句,“姨娘,熱茶送到。”接著,她才朝著坐於另一旁的霍青玉福了福身,又道了一句“奴婢冬荷見過五姨娘。”
霍青玉瞄了一眼手捏壺柄在為她們兩個孕婦斟枸杞茶的冬荷,隨意的問道“小嬸嬸,你身邊的桂花呢?”
崔氏向近旁的石榴使了個眼色,石榴會意,暗暗頷首,朝著斟好茶的冬荷道“冬荷,你去小廚房看看芙蓉糕蒸好了沒。”
待得冬荷退出內室,頭插一支白玉簪,身穿一襲白緞斜襟襦裙的崔氏,面目如畫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棄,她輕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道“桂花幾天前染了風寒,不宜在我身邊侍候。冬荷是老太太前兒個派人送來頂替桂花的二等丫鬟。”
崔氏浸淫後宅十多年,也與汪氏爭鬥了十幾年,一直屹立不倒,自然有幾分手段和狠勁。桂花病了,她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桂花的事揭過不提,霍青玉笑道“上次拿了小嬸嬸不少的好東西,青玉受之有愧,也準備了一些回禮。。。”說著,她朝身旁立著的鈴蘭看去。
鈴蘭連忙將手腕上一直拎著的藕色小包袱放在桌面上,利落的開啟,露出藕色小包袱內兩雙卡通動物造型的嬰兒鞋。
兩雙嬰兒鞋,一雙是喜洋洋造型,一雙是泰迪熊造型。
霍青玉拿起一雙以藍色玻璃珠為眼睛,褐色布絨作羊角,羊毛搓成線製成的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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