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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便手拿著一份燙金的帖子稟告道“少夫人,天戈書齋的掌櫃又下帖了,約你去聚賢樓,說是天戈書齋的少東家有事與你商談。”
聚賢樓乃是南陽城內數一數二的茶樓,聚賢樓之上專是一些文人雅士,豪門公子,學子一類人聚會的場所。
天戈書齋的少東家,姓秦,家裡排名第三,人稱三少。據聞,三少,年輕有為,才華橫溢,畫與花雙絕。年方二十餘歲,只有兩大愛好,一,愛畫仕女圖,愛畫國色牡丹,繪得一手好丹青,二,愛花成痴,居住的地方,種植了價值千金的各種名貴花卉。
天戈書齋的少東家秦三少這月已是第二次下帖約她一聚。她大著肚子,屬於見光死一類的人。可想而知,只能再次的婉拒他的邀請了。
霍青玉嘆息一聲,從書桌旁的瓶口取出一個捲成筒狀的畫卷,遞給昌媽媽,道“你立刻出門,帶上這張我昨日剛畫好的牡丹圖,親自去天戈書齋一次,將牡丹圖送於三少,回覆掌櫃的,就說;李公子收到一封北朝來的家信,已動身趕往北朝回鄉探親,歸期不定。”
昌媽媽應聲“是”,拿著畫卷福身退出內室。
半個時辰後,天戈書齋以南,一間會客的雅居內,頭戴瑪瑙玉冠,身著一襲回字紋華貴錦袍,腰間紅玉扣,扮作京都富家公子的雪四,坐於雕工精雅的香樟木桌旁,與天戈書齋的少東家秦三少,一人持著一杯溫酒,欣賞著剛掛於博物架上一副長形的牡丹花卉圖。
長髮隨意束於腦後,一身雪緞白袍的秦三少,目眩神迷的撫摸著畫卷上花冠碩大,重瓣層疊,嬌豔富麗,左右以綠葉相扶。刻畫入微,以淺黃色點花蕊,花青汁綠染花葉。精工富麗,美不勝收,設色豔而不俗的牡丹花,一連聲的道“好畫,好花啊!”
他的手遊弋到牡丹花一側的題字上,一字一句的念著“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競誇天下無雙豔,獨立人間第一香。”
唸完提詩,秦三少拍掌叫絕,高呼一聲“好啊,好一個人家第一香!”
化名為張雪石的雪四,適當的插口,道“恭喜三少喜得一幅牡丹圖好畫。”
接著,他一臉遺憾的道“我本以為可以見得青蓮居士一面,沒料到又落了個空。”
秦三少的語氣也不無惋惜的道“作這畫的李公子回鄉探親了,不然的話,我必定親自登門拜訪他,與他切磋畫技!”
話落,他一拍手,喚來貼身侍候的小廝,指著牡丹畫,吩咐道,“你速將這幅畫小心仔細的包好,送到少夫人房裡,請她掛於我的牡丹書房,晚上回去,我要細細賞之。”
秦三少邀請道“張公子,你我相識兩三年,難得你特地來南陽城看我,我請你去楚香園喝酒,那裡新掛牌了一位清倌人,豔如牡丹,能歌善舞。我們邊欣賞歌舞邊喝酒敘舊,也是人生一大雅事。”
雪四一抱拳,笑道“好嘞,你我相交,各忙一方,難得小聚,是該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一身酒氣胭脂香味的雪四,直到亥時才回到暫居的一處精緻豪華小院,他沐浴完畢,洗去一身酒氣,拿著一張名單,用毛筆字勾去一個名字,一籌莫展的嘟囔著,“這個霍氏,不可能是畫壇新秀李公子府內懷了七月身孕的內眷。南陽城內,從北朝而來攜家帶口的百姓越來越多,人多事多,衙門小史,從中撈利,導致戶部戶籍混亂。。。大人數日後就來南陽城,霍氏下落,我還沒查到一鱗半爪,這可如何是好?”
☆、第57章
京城洛陽與南陽城兩城相鄰;兩城為都;一為正都;一位陪都。
作為陪都的南陽城與洛陽京都城,兩城相呼應;南陽城乃是名副其實的守望制陪都。
富有南朝糧倉之稱的陪都南陽城,也屬南朝全國徵收糧賦的集中地。
百年來,一年之中,除了幾個重大節日外;南陽城一貫實行宵禁。
所謂的宵禁,就是禁止夜間的活動。
南陽城宵禁的規定很嚴格,宵禁時間,一更三點敲響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點敲響晨鐘後才開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京城五十下);在一更夜禁後、五更開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三十下(京城四十下)。
宵禁期間,如果是為官府送信之類的公務人員,就必須持有允許其夜行的證明(例如令牌)。若是為了婚喪吉凶以及疾病買藥請醫的私事人員,得到巡邏兵士的同意後便能行走。
夜夜宵禁對於百姓的生活來說妨礙並不很大,對於一些有權有勢有門路家底的官宦子弟或是身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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