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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看也不看他,淡淡地“嗯”了下,算是回應。
六天,算算日子,她被困於這荒無人煙的山谷裡六天了,雖然這山谷很美,猶如世外桃源,但對於她這個前世住慣了大都市見慣了人多的現代人來說,新鮮感維持不了幾天。最痛苦的是,她要天天單獨面對那廝,更覺度日如年。
六天了,她明日就可離開這山谷,這山洞了!
六天了,張明峴的三叔,張府三老爺一家,早該到了南郡城大碼頭做船南下了。
張明峴應該沒理由再拖著她不放。。。不對,這廝沒路引和通關文牒,她的兩張路引和通關文牒。。。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他手裡。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她這種人!當初為了避免吞毒藥,路費等原因,故意和這廝套近乎,爆出自己有去南國的路引加通關文牒。現在好了,被這廝徹底纏住和控制住。
這古朝代和現代不一樣,出國的要求沒那麼的嚴格。現代人出國或去國外旅遊,簽證臨時護照什麼的必須人手一份,但這古朝代,只要一人有通關文牒加路引,即可將一家子帶出國。
她要脫離張明峴,在北朝地界是不可能了,只能與他一起到南朝去。在南朝的土地上,她於他,不再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這廝的脾性古怪,不安牌理出牌,武功好擅長點穴,又精通醫術善施毒,霍青玉也不敢將他得罪狠了,免得他真的不耐煩下毒手喂毒藥。
思及此,霍青玉不由無奈的長嘆一聲;目前為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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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廝一到下午就不見人影,原來時間都耗在做木筏上了。
流水淙淙,奔流不息,佇立於用藤蔓和長木材捆紮而成的簡易木筏上,霍青玉迎風望向兩側勢如刀削,高不可攀的雄巖立壁,頓覺心曠神怡,她終於離開了那不見天日的破山洞。
晨風中,木筏上的素裙女子垂目淺笑,身姿翩然,多了幾分婉約靈動。
張明峴手持長篙,划動木筏,一雙狹長的雙眸,不時地朝她瞥一眼,心裡滿腹疑竇。
與這女子相處半月下來,他總覺這女子氣質獨特,言詞怪異,為人處事,有時老練果斷,有時卻是懵懂無知。
他怎麼的看,她都不像她所說,是懷安城田家村一戶薄有田產農家出身的女子。她說她閨名叫田媛媛,三年前遠嫁到北郡城東寧縣,夫亡兩三月,夫家人便不能不容她,不得之下她才回孃家待產。為了安全,花了錢銀請人辦了張鄭家村人士的路引文書,身著男裝,投奔南國孃家。可他觀她面容,摸她脈搏骨骼,此女年歲應是不滿十六。。。
難道兩張路引文書都是假?!
張明峴咳了一聲,對著霍青玉道;“田娘子,等到了南國,我送你回家,順便向你家人請罪和求親。”
他這話一出,將她的好心情全部打散。
尼瑪滴,還玩?
霍青玉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道;“請罪和求親就免了,我說過我不做妾。再說了,我夫君剛去世三月不到,怎可與人作妾?”
這古朝代,禮教森嚴,等級分明,早婚早育。張明峴年已及冠,過了二十歲的男子,肯定有正妻有妾。
她咬死了不做妾看他還出什麼花頭精。
她的那張女性路引文書和通關文牒,路引紙上,回鄉理由不過幾筆帶過。大意是,新寡田氏品行不端,無子,犯了七出之罪,夫家休棄,特此准許她返鄉回孃家。竹片上面更簡單,不過是刻著南國的家住地址年歲姓名等文字。
張明峴這廝懷疑她的路引文書與通關文牒的真假,那又如何?
兩人一路無話。
水上漂流了半日,他們來到南郡城的下縣,陳原縣。
所謂的下縣,亦是指一郡之中非郡守行政機構所在的屬縣。
這古朝代,人分為三六九等貴賤之分。區域也一樣,被劃分了三六九等的貴賤等級。
縣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每等又有上中下之差,自上上縣至下下縣凡九等。
根據一縣的人口、物產、地理形勢的條件劃分,下縣是條件較差的縣。
六千戶已上為上縣,二千戶已上為中縣,一千戶已上為中下縣,不滿一千戶皆為下縣。
這說明,霍青玉與張明峴兩人,已遠離南郡城,近得丹江水,丹江水又通往長江流域。
張明峴用藥粉抹黃了臉,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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