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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周圍的欄杆上同樣雕刻著雙層鏤空如意瓣加格子花紋的裝飾圖案,這樣工藝精巧,雕工細緻,寓意吉祥的大床,她只在北朝三太太房裡見過類似的。
她沒死!她的心裡且喜且悲。喜的是,她居然還能繼續活下去。悲的是,她還要與張明峴那廝繼續糾纏下去。
霍青玉略一閉眼,將胸臆中無奈,澀楚,苦恨,等複雜情緒壓下。過了數秒,她再睜眼瞄向床外,透過粉紫色的帳幔,床的斜對面是一座極具七八十年代風味鑲嵌著一面圓形玻璃鏡的梳妝檯。梳妝檯兩邊的牆上各掛著一幅刺繡著寒梅賽雪花樣的素色絲帛。
床被一扇巨大的繡著春夏秋冬事物景色的八寶屏風隔開,透過半隱半透的屏風,隱約可以看到一張大書桌,書桌上放著文房四寶,筆架和一疊書籍。書桌旁則是一扇敞開的大窗戶。幾許微弱的陽光自窗外灑進,她分不清窗外的天色是清晨還是黃昏,
窗邊的牆上擺著一具博物架,博物架上放著一些玉器、陶瓷、瓷器等物品。
她一手撩開帳幔,眼睛再透過屏風細看,看到一大片垂著一串串五彩玻璃珠的簾櫳,簾櫳外,依稀可見到一張圓桌几個矮凳,圓桌上擺著一套茶具。
她僅是一個抬手的動作,既感到渾身肌肉僵硬和痠麻,尤其是她的下身深處,傳來一陣說不出的辣痛。
她有點疑惑,體內的傷勢沒她想象中的重。按照當時的情況,自己那一處應是被張明峴那廝玩廢了才是。而且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尚可,除了密處針刺般火辣辣的痛,她並未感到四肢虛弱無力,頭重腳輕等症狀。
她身上蓋著一條薄色粉紅段被,她一把掀起薄被,像個八十老嫗般慢吞吞的坐起,低首看向自己的衣著。她的上身穿著繡了兩朵白蓮的水青色肚兜,下穿一條類似睡褲的絲綿白色褻褲,至於褻褲裡則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穿。也不能穿,她傷的地方隱蔽,受不得太多的外來摩擦。
胸前一半露在肚兜外高聳的胸脯上,如被狗抓過,猙獰著一條條暗紅色的疤痕。
她的髮絲披散,隱約可聞到洗過後的清香味。身上也透著淡淡的香皂味和幾不可聞的藥香味。看來在她昏過去的階段,已是沐浴過,傷口也被上過藥。
她慢慢坐在床沿,床下襬放著一對繡工精湛的粉色女鞋。她套上鞋,眼眸微一轉動,便瞧見與床身連一起的床旁立著一隻矮櫃。她的眼眸流轉到床頭,看見玉枕旁放著一條暗綠色為基色的白綢裙和穿在外深粉色系列的棉絲寬袖外衣。
這套衣裙,與張明峴那廝給她的那些衣裙式樣相似。
她將深粉色的棉絲長衣披在身上,摸了摸,突地“呵呵。。。”輕笑出聲。
粉色的衣服?據她所知,古朝代大戶人家,規矩森嚴,嫡庶分明,妾是不配穿大紅的衣服,帶顏色鮮亮的紅色首飾,只能穿雜色服裝,唯有正妻才有資格著紅服。
她不願進得張府延續這具身子“青玉”的宿命為妾一生,可偏遇到張明峴這廝,結果兜轉了一圈,她還是身不由己的進了張府。
她這一笑出聲,簾櫳外立即出現一高一矮,一藍一綠兩道少女的身形來。
其中一個身穿藍衣裙的少女,拂簾而入,邁著碎步輕巧轉過屏風,對著霍青玉福了個禮,笑道“霍姨娘醒來了呀,奴婢鈴蘭見過霍姨娘。”她邊說,邊將粉紫色的帳幔分開,收攏到床
兩邊的銀鉤上。
這個叫鈴蘭的婢女,年約十三四歲,膚白眉細,嗓音清脆,一身藍裙衣,梳著雙丫髻,髻上插著一支雙蝶銀簪,耳上戴著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
霍青玉將披散的頭髮撥到胸前,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不一會,另一個身穿綠衣的丫鬟手中託著個銀盤,盤中放著一隻青瓷茶盞。她走到霍青玉床邊,將手中的銀盤放在床邊的矮櫃上,道“奴婢夕顏,見過霍姨娘。霍姨娘是否渴了?可要
喝點冰糖雪梨汁潤潤喉?”
這叫夕顏的婢女年約十五六歲,五官平常,長的普通,一雙眼眸卻明亮有神,使得她平凡普通的相貌上升了一個等級。她的肌膚沒有鈴蘭的膚色白,卻閃著健康的紅潤光澤。與鈴蘭站一起,足足比她高了小半個頭。她的氣質嫻靜,似乎比鈴蘭少了一分活潑多了一分沉穩,除了衣裙顏色不一樣,她與鈴蘭的打扮並無不同,唯一有區別的是,她雙耳上就帶著一對光赤的銀耳環,髮髻上彆著一朵淡藍色的紗絹花。
喉嚨正渴的冒煙的霍青玉當下點了點頭,接過夕顏遞來的冰糖梨汁。
喝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