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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江水沒多久,她模糊的聽到身後方傳來一陣喧譁,“。。。有人跳江。。。”
成敗就此一舉,霍青玉緊抓著木板,藉著浮力,手腳並用,奮力向前游去。
數十丈之外,立在甲板上的張明峴紅著一雙眼瞪著水面上漂浮著青藍色的一點,怒不可遏的躍上小船,親自搖櫓追去,嘴裡恨聲咒罵“這個蠢女人不要命了!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去。。。”
霍青玉上輩子的游泳速度,最快的記錄,達到一百米七十秒。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年輕健康並不比上輩子沒得癌症前的身體素質差,她也不是一直朝著對岸遊,對岸船多人多,只會對她不利。為了節省體力加快速度,她是隨著江水的流勢,順遊而去。
張明峴善毒術醫術,但卻不善搖櫓駕舟,等他下令船工搖小船以最快的速度去追霍青玉時,江面上哪還看得見霍青玉的身影。
霍青玉顯然高估了自己的體力,等她拿出吃奶的勁,爬上滿是蘆葦的沙灘,已是渾身脫力,累的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休息了幾分鐘,霍青玉翻身,攤開四肢,仰首平躺,望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喘著粗氣,“呵呵”的笑起來,越笑越大聲。
雨停了,天晴了,她終於逃出來了。哈哈,張明峴那廝估計臉都氣歪了吧!
倏地,左手背處一陣刺痛,一抹冰涼油滑的物體纏上她裸在外的手腕小臂上,霍青玉潛意識的直甩手臂,彈簧般的跳起,魂飛魄散的看著一條不足一米長的紅色斑紋蛇,緊緊地纏在她手腕上,無論她怎麼的甩動手臂,就是咬著她手背上的肉死都不鬆口。
霍青玉又驚又怕又急,甩了十幾下還沒將越纏越緊的蛇給甩掉,她急中生智,抓起地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朝著那蛇頭砸去,可是,詭異的一幕出現,她手上的石頭還未碰到蛇頭,那蛇身像是鬆了的橡皮筋,突地滑成一條直線,“啪嗒”一聲掉地上不動。
霍青玉捂著手背調頭就跑,邊跑邊檢視自己左手背上的傷勢,手背上多了個小而深的齒洞,鮮紅的血流進指縫到指尖滴著猩紅色的血珠。
傷口除了痛外,沒有麻漲感,也不發紅發紫發腫。
霍青玉停了下來,從腰際掛著的青色荷包裡抽出一條粉色絹帕包好手背上的傷口,稍一猶豫,轉身回走。
她拿根蘆葦杆捅了捅那蛇,那色彩豔麗不知屬於什麼品種的紅色斑紋蛇一動不動,像是死去多時。
為什麼蛇咬了她,她沒事,蛇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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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本在襄陽城下游某一個李姓小村裡的霍青玉,穿著一身粗布男裝又回到了樊城縣。
古龍先生一書中曾說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
張明峴這廝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她好膽的又回到了樊城縣內。
三天前,她扮作一位乘坐貨船來襄陽城遊玩遭到水賊劫船與相公失散的落水新婦,穿過一片蘆葦坡地,到一叫做李家村的小村落借宿了一晚,用自己身上的新衣裙新繡鞋,向那家的媳婦換得一套新做的男式粗布衣一雙新布鞋,上了去襄陽城的牛車,又在襄陽城坐船,回到樊城縣。
身在樊城縣一小型客棧上房的霍青玉,正傻坐著,盯著桌上鳥籠中一對兩腳朝天剛死不久的黃鶯鳥發呆。
這情景,她不止一次見過。第一次,是在李家村,她將自己的血滴在米粒上餵給一隻老母雞吃,老母雞沒過半分鐘便蹬腿倒地,死了。
第二次,是昨兒個在襄陽城的一個飯館裡,她趁人不注意,吐了一口痰吐在魚骨頭上,扔給桌下的黃貓兒,那黃貓兒吃了她扔的魚骨頭,口吐白沫,沒到一分鐘,腿一抽,也死了。
她不信邪,今天一到樊城縣,就去花鳥集市,買了一對黃鶯鳥,隨便在一小客棧開了一間房,不嫌惡心的取了自己的一滴尿液混在一小杯清水裡送進鳥籠,那一對黃鶯鳥喝了摻了她一滴尿液的清水,十秒鐘之內。。。也死了。
“藥人。。。毒人。。。”霍青玉似有所悟,一掌將桌上的鳥籠揮向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抱頭低嚎“張明峴,你這王八蛋,對我做了什麼?”
而此刻,帶著數名侍衛追蹤到李家村的張明峴,手裡抓著藍裙素衣,再一次的審問面前的年輕媳婦子,“她說她自稱懷安城田家村人,閨名田媛媛,她與她的丈夫遇到水賊走散要到襄陽城找到夫君後,坐船北下回恆州郡的懷安城?”
可憐的年輕媳婦子,只得再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