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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船工,齊齊朝她射來的驚異目光,頂著風雨,眺目張望,大雨濛濛,波濤洶湧的江面上或遠或近的起伏著幾舟小船,細數之下,七八舟之多,那些小船以她站的大船為中心點,暗含包圍之勢零散的密佈四方,其中兩三隻小船,已在她船近距離的三四十丈範圍之內。
霍青玉突覺自己體內的熱血沸騰起來,這勃發的情緒感,她不陌生,類似在顧家村,知道外面來了流民時,且喜且驚的興奮感。難道真如張明峴那廝所說;她是個運氣十分好的人!這真是想瞌睡立馬就有人遞上來枕頭。
“三姨娘,快回去,你頭髮和衣服都溼了。。。”如安將手中的氅衣一把罩在霍青玉的頭上,拉著她往原路跑。
如安生怕三姨娘再發癔病,兩隻手緊抓她往回拖,拖到走廊上一個沒注意,差點與迎面疾走而來身後跟著五六個侍衛的張明峴撞個滿懷。
張明峴的臉陰沉的和外面的天氣有得一拼,他劈頭就對如安暴喝一聲“我交代的話,你忘記了?你是怎麼侍候姨娘的,還不將姨娘拉進房。記住,外面不管有什麼動靜,別讓你家姨娘走出房門一步。”
他話剛說完,兩個渾身**的船工神色驚慌的跑來報告;“大人,不好了,船艙底破了兩個大洞,漏水。。。”
這時,一個侍衛從外疾奔近前,霍青玉留意到,來的侍衛是甲板上眾多的侍衛之一。
那名侍衛一走到張明峴身前,抱拳道“張大人,弓箭手備好,敵人船隻已在射程之內”
張明峴冷笑下令“走,我們去會會北方來的貴客。”
“三姨娘,我們快進房。”張明峴一走,如安使力將霍青玉推進艙房內,反手閂住門,接著手快的關嚴了窗。
如安在屋內團團轉,先是搬凳子桌子抵著門,再是收拾兩人的衣物行李,後是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貼著木壁牆聽外面的動靜。
而霍青玉呢,她不緊不慢的自己動手換了一身水藍色連抹胸的長裙,外罩一件簡單的素青色長錦衣,半溼的頭髮解下隨便的編了個麻花辮。
其中,趁著如安搬桌子凳子的階段,老毛病發作,偷偷地從自己包袱裡取出路引文書通關文碟金銀首飾等物件藏在身上。
做完這些,她不由摸著大袖內手臂上沉甸甸的金鐲子,苦笑一聲,暗道;老孃來到這後,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落跑,這日子何時能到頭?
“三姨娘,有人上船,外面打起來了”如安急促的叫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麼,沒有握匕首的另一隻手,一把抓住霍青玉,對她道;“三姨娘,你不要再丟下奴婢自己跑了。奴婢殺過人,奴婢能打,奴婢會保護好你。三姨娘你還沒傳授奴婢神咒經文,奴婢還天天晚上做噩夢。。。三姨娘,奴婢求你一事,一會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跟奴婢身後不亂跑,好不好?”
瞧著眼巴巴望著她的如安,霍青玉頓時失聲,只得胡亂的點了點頭。
見霍青玉點頭,如安才放開霍青玉的手,又貼回木壁牆緊張的去聽外面的動靜。
霍青玉卻是回想著張明峴剛才與船工和侍衛的對話,分析有用的資訊。
船艙底破了兩個洞,還不是一個洞,顯然是人為。對方有備而來。另外,她坐的這艘大船,堅持不了多久亦會難逃沉船的命運。
北方來的貴客,怕是與張明峴手裡的“東西”脫不了關係。
究竟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讓張明峴那廝甘冒危險潛到北國,又讓北國人窮追不捨,追殺到襄陽城的江上,佈下天羅地網。
不對,聽張明峴的語氣,一口咬定是北方來的貴客,外面的弓箭手也早備下。。。這廝似乎早有準備,專門等著對方上門?!
她坐的這船也似是早備好的,還有那些侍衛,早上她上船時,沒那麼多人。她細細的回想了下,昨天見到的那個灰衣年輕侍衛和船上的數名船工不算,她上船,進船艙之際,只看到五六個穿著緊身衣的年輕侍衛,那五六個年輕侍衛,就是剛才跟在張明峴身後的侍衛。而她剛才,
在甲板上,看到的侍衛,約莫有十七八個人。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斷沒錯,張明峴這廝,早有預備。
想到此,心頭的熱血一下子冷掉。
不行,即使是這樣,她也要試一試。機會稍縱即逝,她真不願去張府做什麼狗屁糟糟的三房三老爺的三姨娘。
想到此,她坐不住了。她這樣困在屋子裡,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如安。。。霍青玉杏眼微眯,從如安身上掃到屏風旁靠牆的矮櫃上,矮櫃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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