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2/4 頁)
崔翎曉得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日。
她的怡兒是個乖巧的小姑娘,可珂哥兒的脾氣卻很火爆,每日裡總要咿咿呀呀地鬧幾場,折騰得她不輕。
尤其是這幾日,怡兒還迷迷糊糊的,但珂哥兒卻好似已經學會認人。
他倒也乖覺,夜裡睡覺時還肯跟著乳孃,但白日裡卻非要自己的母親抱著。
崔翎原本還想依著前世時的先進理念教養孩子,比如要對孩子嚴厲啊,不抱他,不寵他,不讓他養成壞習慣。
她都想好了,要用國外的那種放手的方式養孩子的。
可天不遂人願,理想總是太過美好,而現實總會給她驟不及防的會心一擊。
不論她怎樣教養,珂兒總是有本事將她折磨得將原先的理念放棄,到最後不得不按照他的思路去走。
她可以不顧他的眼淚和哭泣,狠心地給他做規矩,但他的眼淚和哭泣總沒有停止的時候。
只要她不來抱他,他可以哭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哭到喉嚨嘶啞,哭到眼淚都幹了,他還能在那裡繼續嘶吼嚎叫。
直到崔翎繳械投降。
如此嘗試了幾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鬥爭了。
崔翎覺得自己十分失敗,每回看到兒子得逞的小眼神時,又唾棄自己的沒有原則。
可有些事。真的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比的,就是她和珂兒誰更強悍。
很顯然,她輸了。
到了夜裡,崔翎終於忍不住向五郎哭訴,“你兒子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今兒我就是想要給他做做規矩,想要告訴他,不是隻要他一哭,我就必須要抱他的。可他竟然乾嚎了兩個時辰!”
她苦不堪言,“最後搞得怡兒也一塊兒跟著哭,兩個乳孃看著我的眼神,那真是好像我是多麼狠心的孃親一樣!”
五郎頭一次當父親,對於怎樣當一個父親,他沒有太大的概念。
但小時候,他自己的父親是怎樣對他的,他卻還有點印象。
聽了崔翎這樣抱怨哭訴,五郎想當然地說道。“不聽話,就揍一頓唄。沒有關係,要是明兒珂兒還這樣。你就只管揍他。我不心疼。”
他遙想了一下自己的童年,“真的,不聽話就揍一頓,這個挺管用的。我小時候,父親就是這樣教我的,這不。我也被教得挺好的嘛!”
崔翎立刻從五郎懷中掙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兒子才多大?你竟然忍心叫我揍他?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虐待兒童這種事,她是做不出來的。
更何況,才幾個月大的小嬰孩。就是真的揍一頓,他也不能學會聽話啊。
五郎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問道,“那那要不你先順著他?”
育兒這件事,他倒是想好好學一學,可目前舉事正進入了最緊要的關頭,他白日裡根本不可能在家裡和兩個孩子親熱。
但等到他夜裡三更半夜回來,孩子們早就睡著了,他也不可能大半夜的鬧醒他們,非要和孩子們玩。
再說,孩子們是和各自的乳孃睡的,他也不能去打攪他們。
所以,這麼一晃日子過去,他竟然也有段日子沒有看到兩個孩子了。
崔翎小聲地問道,“那件事,到底什麼時候開始?”
她不是想要刺探機密,只是覺得太后娘娘都已經接去了清晨山,那麼宮裡頭就再也沒有恪王要顧忌的人了。
趁著萬事俱備,連東風都已經齊了,那又何必多等?
早點將事情辦了,也好早點了結一段心事。
要知道,紀都可還在盛京城晃悠著呢,這都多少日子了,他進京的時候,她才四五個月的身孕,如今孩子都幾個月了。
悅兒的事,總要有個了斷。
五郎卻只說,“快了,快了!”
一直到了十月末,盛京城降下第一場霜凍。
一日夜裡,崔翎照例獨自入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間被五郎從睡夢中鬧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以為他又像先前那樣半夜裡要折騰她,便皺著眉頭推他,“不要吵,白日裡被珂哥兒折磨得不輕,今兒我沒有精神。等明兒,好嗎?”
頭頂響起五郎一陣忍俊不禁的笑聲,“傻瓜,誰說我要折騰你了?”
他索性將崔翎連著被褥一起打橫抱起,笑著說道,“翎兒,來,我帶你去看風景!”
藏香園的隔壁是一座空闊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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