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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好的方法。
看著袁五郎無比期待的表情,滿眼的自信,崔翎別無他法。
她含著眼淚別過頭去,“你若是回不來了,我可不會像二嫂那樣為你守寡。”
五郎將妻子抱在懷中,看她小聲啜泣,心裡有些疼。
他忽然想起成婚那夜,藏香園的槐花樹下,她那些口無遮攔的話。
不由便笑了起來,“你不是說過,若是我死在了戰場回不去了,你還能成為烈士遺孀,可以享受朝廷撫卹嗎?若是你改嫁了,那可拿不成那筆款子了,你捨得?”
人心真是奇怪,那時他聽到這些絕情的話語,心中有如千斤巨石深壓,難過得不行。
但此刻,他卻能如此輕鬆調侃地將同樣的話說出,沒有半分埋怨憤恨,有的只有對她的眷戀和深情。
崔翎猛然一震,淚眼婆娑地抬頭去看他,“你!”
她狠狠地踩了袁五郎一腳,“我又不是沒有錢,稀罕那點撫卹金做什麼?對,你若是死了,我就改嫁,一定改嫁,讓你做了鬼也氣得吐血!”
當時她說那些話,是建立在她和袁五郎除了婚書之外毫無瓜葛的立場上的。
可現在,他們都怎麼還能夠同日而語?
去他的撫卹金,誰稀罕做什麼烈士遺孀。她只要他平安回來,活著就好!
崔翎心裡難過,又覺得五郎在此時此刻她傷心正濃的時候,還將從前她的口不擇言放在嘴上來說,分明就不體諒她的心情。
她一時情緒低落,竟然越哭越大聲了起來。
最後,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抱著膝蓋,又擔心又委屈又難過地嚎啕大哭著。
她一邊哭,嘴裡還一邊含糊不清地道。“我才不會學二嫂那樣傻。年紀輕輕地就為了亡夫守寡。這不值得!我還要生孩子呢,生三個,老大叫鐵鏟,老二叫銅勺。老三老三就叫鍋蓋!”
袁五郎先時見崔翎哭得傷心,心裡也難免一陣刺痛。
後來見她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地念唸叨叨,說的竟是這樣的話來,簡直哭笑不得。
他痛苦地捶了捶額頭,心想,鐵鏟銅勺和鍋蓋這樣的名字,也虧她想得出來。
她倒是隨意地給將來的孩子取下了名字,就不怕孩子們抗議嗎?
畢竟。那三個就是做小名,也實在太嫌寒摻了點!
五郎萬般無奈,又卻是奈何她不得,只好嘆了口氣,將她摟在懷中安慰。“我都說了,我不會有事,你怎麼不相信我呢?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脆弱易折的人?”
胡烈雖然可怕,但他卻也不是隨意就能叫人小瞧的人呢!
連柔然第一勇士紀都都曾是他的手下敗將,區區胡烈,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崔翎捏緊雙拳捶打著袁五胸前寬厚的肌肉,“刀槍無眼,連爹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戰勝那個什麼胡烈,你平素做事那樣不靠譜,你叫我怎麼信你?”
她捶得更加用勁,“不行,不行,再想想,說不定還有別的更好的法子的!”
袁五郎萬般無奈,忽得附身將她喋喋不休的唇一把吻住。
崔翎先時還有些掙扎,口中流出含糊不清的囈語,到後面越吻越深,慢慢放棄了掙扎,繳械投降。
她眼角淚痕猶掛,整個人卻被五郎攏入懷中。
寒夜清冷,營帳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旖旎場面。
也許是因為彼此都知道,這場危險的小別再所難免,任何抗議和否認都只是徒勞。
所以袁五郎越發奮勇,崔翎也抵死纏。綿,這一次她不再呼累,忘我地投入著,恨不得將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全部揉碎,深深地將他刻入自己的身體、骨肉、靈魂。
不死不休。
一場疾風驟雨過去,崔翎的鼻息不勻,帶著深重的喘。息。
她將玉藕一般的手臂緊緊纏住袁五郎的脖頸,眼中還閃著晶瑩淚光,“答應我,不要死!”
五郎俯身輕啄她額頭,側臉將她眼角淚滴吻幹,“答應你,我不死。”
她沒有安下心來,繼續緊追不捨,“答應我,也不能受傷!”
他悶聲輕笑,“嗯,我也不會受傷。”
崔翎還要繼續說下去,卻又迎來他深重綿長的一吻,頭腦像是一下子缺氧斷開,她什麼都來不及說,也忘記了要說什麼,完全沉迷於中。
過了良久,良久,袁五郎終於肯從她唇上離開。
他星熠般的眼眸在黑夜裡閃閃發光,帶著無限的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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