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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
圍攏過來的護衛見他過去,自動自覺地空出一條道來。
早有人將馬牽到他身前。
翻身,上馬,哪怕他昨夜還發著高熱在生死線上掙扎過,這時候的動作卻依然矯健迅捷。
好奇怪,雖只穿著再普通不過的麻衣,卻總讓人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氣場。
似乎這裡所有的護衛都以他馬首是瞻,他走到哪裡,他們的目光就到了哪裡。
崔翎心頭一跳,狐疑地皺眉。
鬍鬚男不知和高頭大馬上衣著華麗的男子說了什麼,兩個人同時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留下一句話,便同時舉鞍揮動了鞭子策馬而去。
崔翎心頭困惑,到底也無處紓解。
她不小心看到瑀哥兒愧疚不安的神情,以為這孩子是因為沒有叫花雞而感到懊惱。
不由笑著俯身捏了捏他小臉,“你想吃呀?沒有關係,等咱們回了沐州城,五嬸嬸就做給你吃。”
她湊在他耳邊悄聲說道,“這裡缺少調味料。也沒有水源,那兩隻山雞弄得不怎麼幹淨,吃了說不定還要鬧肚子呢。也沒什麼可惜的!”
石修謹面上卻有探究的神色。
他是個急性子,心裡想的事從來都憋不住。思慮了半晌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五嫂嫂,你和我五表哥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
崔翎以為他問的是娘娘腔,神情不由揚過一份煩躁。
她有些鄙視袁五郎了,就算他不喜歡她,但看在她不遠萬里來到此處的份上。是不是也該在別人面前多給她留一點面子?
像今日這樣的劫後餘生,只要是個相熟的人,都會表達一下他的關心。
何況他還是她的丈夫呢!
他遙遙立在十丈之外,如此高貴冷豔地冷眼旁觀。只要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們夫妻感情很差好不好,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崔翎心頭怒氣冒了出來,臉上便帶了一層薄薄的怒意,“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
她憤憤說道,“就算有什麼事,你也該去問他,對,你順便替我跟他說一句。我被柔然人擄走生死一線,還要麻煩他花力氣前來尋找,山裡風大,萬一弄髒了他的衣裳,可真是對不住他了!”
不管是瑀哥兒,還是石修謹,身上穿的都是昨日的衣裳。
滿身風塵,一臉憔悴,至少說明他們一直都在為她擔心著急。
不像那個人,這樣緊要關頭,虧他倒還有心思換衣裳!
石修謹睜大眼莫名其妙地看著崔翎,“五嫂嫂在說什麼?難不成五表哥是因為弄髒了衣裳和您鬧的彆扭?”
他撓了撓頭,萬分困惑,“不對啊,五表哥大方得很,才不會為了這種小事不高興。再說,就他那身破衣裳,也不值幾個錢,弄髒弄破了扔了便是,也值得發脾氣?”
崔翎瞥了他一眼,“那也叫不值錢?”
她雖然不通庶務,但好歹也是伯府出身,通體雪白不帶一根雜毛的上品白狐裘十分難得,這樣的品相,這樣的色澤,這樣的裁剪,這身衣裳價值不菲。
石修謹越發困惑,“五表哥為了方便做事,身上穿的可是和護衛們一樣的粗麻棉衣,雖然用的都是上品的棉花,但也稱不上如何值錢吧。”
他忽然腦海中靈光一現,嚷嚷著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五表哥一定是看五嫂嫂你沒有和他商量就把那麼美味的山雞給我和瑀哥兒,吃味了!
哈哈哈,五表哥竟然也有這麼沒有風度的一天,哈哈哈,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彷佛有一根大石重重砸落到崔翎心上。
她愣了許久,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說什麼?”
石修謹忽然不覺崔翎的口氣有些不對,他樂呵呵地繼續說道,“我說呀,五表哥恐怕是有些吃味了兩隻山雞而已,他平素很大方的,應該不會這樣介意。”
他語聲曖。昧,頗有些調侃意味,“五表哥也真是的,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只要說一聲,我和瑀哥兒也不是非吃不可的,何必要當著大夥的面,做那等小兒行徑。
噗,他竟然在兩隻山雞上都各咬一口呢!那麼多將士都看著的,到底還要不要他的主將形象啦?”
在兩隻山雞上各咬一口
崔翎眼神嚴厲地朝瑀哥兒望了過去,只見那小屁孩此刻夾緊雙腿,垂著小腦袋,一聲不吭。
她心中呼嘯奔跑過無數匹草泥馬,心想袁五郎這個混蛋騙她也就罷了,連瑀哥兒這小屁孩也將她玩弄於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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