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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寧郡主因好幾回看到孟夫人在恩師生辰聚會宴上形單影隻孤零零地坐,所以有些覺得可憐,便過去陪她聊了一聊。
誰料到。孟大人雖然不大討人喜歡。這位孟夫人卻是位妙人呢。
崔翎歪著腦袋問。“妙人?怎麼個妙法?”
她承認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宜寧郡主給勾搭起來了,有些亟不可待得想要知道孟夫人妙在何處。
郡主掩嘴笑道,“孟夫人會卜卦。”
她見崔翎張大了嘴巴,不由笑得更濃。“這玩意我也不大明白,就是一筒子竹籤,看著挺尋常的,搖一搖,不管落出來什麼,她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別說,還真的挺準。”
崔翎將信將疑,她覺得一切算命算卦,都是帶著投機的。說的都是些大多人都能沾上邊的段子,多半都是裝神弄鬼。
前世的時候,她也有女下屬沒事就愛算個塔羅牌的,那些判詞其實說白了大多數人都能套用得上一點,純粹就是鬧著玩的。
那些東西。很多時候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
而她不信那些。
但宜寧郡主這樣說了,她便只好笑笑,“聽起來倒的確很讓人好奇。”
郡主見崔翎一副不信的神情,反倒笑得更歡,“你三嫂告訴過你,孟夫人是山東王氏的遠脈出身,她父親王之煥只做到了七品。但她一定沒有告訴你”
她話音一轉,“王之煥是推背老人的弟子呢。”
推背老人是盛朝民間的一個傳說,據說他不知道從何處得到了一張推背圖,上知天地,下知未來,往前五百年的事門兒清,往後五百年的事也都能演算出來。
崔翎是聽說過這個人的,但她一直以為這僅指是個傳說。
沒有想到,還真的有這個人,孟夫人的父親王之煥竟還師出推背老人的門下。
她一時有些傻眼,弱弱地問,“是真的?”
宜寧郡主面容微肅,“王之煥是先帝開元初的狀元,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他本來有機會得到一個盛好的前程,甚至位極人臣的,不過他給自己算了一卦,說他這輩子只能做到七品官。後來,他就真的止步於七品。”
她頓了頓,忽而嘴角露出一抹淺淡微笑,“不過有些事,事在人為,誰知道是真是假呢。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只姑妄聽之罷了。”
崔翎想了想,也是,孟夫人會不會占卜算卦,對她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種事當個八卦聽聽也就算了,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於是,她便撇開話題,繼續問道,“孟夫人平素喜歡什麼?是茶道嗎?我瞧人家都喜歡開花會,她卻要設茶宴。但我對茶道可是一點都不懂,我只會牛飲,不懂品茶,這可怎麼辦啊?”
宜寧郡主點了點頭,“別看孟大人是個莽漢,孟夫人可風雅得很,她確實十分愛茶,在這一點上,你還是得去問問你四嫂,她是風雅人,懂這些。”
她笑著將崔翎推出門去,“明日就要茶會,時間可緊,你快點去找你四嫂去,我這兒等茶會過了再來,我正好找你有事兒呢。”
蘇子畫聽聞崔翎的來意,倒是起了興致,“茶道看著簡單,可其中的學問啊,可深得很,來,你坐下,聽我跟你好好說一說。”
崔翎一看這個架勢,就想到了初次拜見蘇子畫的場景,不由頭皮有些發麻。
她連忙說道,“茶道這件事,光是看著也不簡單啊,對我來說,別說一天兩天,就是一年兩年都未必學得到精髓。”
為了不讓自己枯坐在這裡看四嫂演示一下午,她賣力地說道,“這樣的修身養性。等以後我有空了再來請教四嫂,這會兒就先隨便說點讓我應應急。譬如,面對像孟夫人這樣好茶道的人,我該如何應對?”
自從崔翎嫁到袁家之後,蘇子畫自覺自己身上的仙氣已經被消磨地差不多了。
後來又生了老三璦哥兒,她的日子就整日在這三個兒子身上耗了。
偏生袁四郎雖然生了一副魁梧的身板,但卻最愛粘著她,她好不容易將兒子們安頓好了,還得安頓丈夫,實在是忙得腳不沾地。
說起來。她也有近一年沒有好好地秀過茶藝了吧?
好不容易崔翎來請教。蘇子畫覺得總算可以藉機露一手。誰知道卻被如此嫌棄。
她一時便有些情緒低落起來,“若五弟妹只是要應付孟夫人,就不必擔心什麼,你是客。又身份尊貴,非比尋常,孟夫人雖然是五郎上峰的妻子,可她必定不會為難你,非要讓你秀茶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