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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出來的,可此刻,看著胤禩,胤禛自然覺出了問題,“怎麼了?”
音質,一如既往是清冷的,語氣,一如既往是嚴肅的,然而,便是短短三個字,奇蹟般地又一次撫平了胤禩心裡的煩躁不安,“四哥!”
胤禩叫著四哥,那種姿態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還不那麼懂事的時候,總是緊緊跟著四哥跑,撒嬌一般黏住四哥軟軟叫著,那時候
胤禛聞言,再看胤禩那回憶的眸光,竟是放下了一臉清冷,輕笑出了聲,卻沒有再言語,然而,胤禛自然地抬手撫上弟弟的腦袋,這是一個兄長的寵溺。
胤禩終究沒有向著四哥吐苦水,因為,見著四哥的那一瞬間,胤禩回神,想起了四哥的生母德妃娘娘,或許,真是自己貪心了,胤禩看著四哥堅毅的臉龐,再也找不到自哀自憐的理由其實,自己比起四哥,要幸運得多。
胤禩想明白了,胤禛卻是還不放心,第二天,來景仁宮給額娘請安過後,悄悄拉了語竹,“姑姑,胤禩的情緒昨日有些怪異,姑姑可知是為何?”胤禛知道眼前的語竹姑姑對胤禩很是照顧,她又是額孃的心腹女官,相信語竹姑姑是知道的。
胤禛也是語竹看著長大的,微微一笑,“四阿哥,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您或許直接問主子最見效。”
胤禛愣了愣,點點頭。
倒是沒料到,與額娘有關?胤禛原本還以為,胤禩是在宮裡受了皇太子、或是其他人的委屈。
當天下午,在乾清宮向皇阿瑪彙報完差事,胤禛便又回到了景仁宮,直截了當向芳華提出了疑問這樣坦率的習慣,是曾經深刻的教訓換來的,胤禛相信額娘,所以,母子間有話直說,不會再猜忌懷疑。
家人,便是如此;傷害,一次就夠。
聽了胤禛的話,芳華笑得很真,她是真的高興,也不藏著,把她自己心中的結、把胤禩的彆扭、甚至把自己對衛悅心思的猜測都一一告訴了兒子,“禛兒長大了,幫著額娘分憂吧。”
意思是,兒子,額娘就此撒手不管了。(作者:咳咳,你什麼時候管過???)
胤禛笑著點頭都應下了,他和額娘之間,如今能毫無芥蒂地談起生母養母的話題因為,他們都相信,德妃早就不是一個問題了。
只是,打景仁宮出來,胤禛嚴肅了神情,開始細細思量,該如何幫著弟弟解開心結?按著額孃的話,那衛氏良嬪該是和德妃不一樣的,那麼,便替胤禩高興。
至於自己,胤禛抬頭對著紫禁城的夜空扯出一絲笑意,有一個疼愛自己的額娘,他愛新覺羅胤禛,已經很幸福了!
“若無心,今晚便就到這裡吧。”此刻,連他自己都未察覺,這語氣,貌似帶著幾分酸味兒。
似乎也聽出了他話語裡的惱意,胤禛側頭,月光下,眼神望過去,或許是還沉浸在剛才的好心情裡,胤禛也未察覺,自己的眸光裡,閃爍著幾分真實,柔和中帶著幾分疑惑,和平日裡清冷氣質的四爺,相差太多。
“咳!如今皇上大權在握,皇太子也還算是得勢,四阿哥的大局,只能徐徐圖之不急。”這算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一本正經扯出幾句,意思便是,既然四阿哥今夜無心天下,那也不急,他便匆匆離去。
聞言,胤禛眼中疑惑更甚,而離去那人眼角瞥見四爺這種神情,腳下步子竟是忍不住微微一顫,下一刻,更是加緊了離開的步子。
這是第一次,在謀算天下的時候,胤禛如此失神。
他一直覺得,任何時候,這位四阿哥是個“天下為大”的霸者,然而,今晚,他似乎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愛新覺羅胤禛慌忙,離去。
該死!該死!該死!天知道為什麼!
惱怒四阿哥在自己講解朝勢的時候分神,還可以理解為,這是有關於一個謀士的尊嚴。
然而,天知道為什麼?見了胤禛那迷惑中不帶戒備掩飾的神情,心跳,一瞬間,加速。
他是謀士,只管出謀劃策不談感情。
四爺府裡的閒雲居
咦?閒雲居?這是什麼地方?
沫沫微挑眉,表情稍有詫異之色,沒想到,四哥哥的府邸還有這麼個別院,住的是誰呢?
“既然來了,那就請進吧。”院子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男子素衣青袍,倒不似奴才、亦不像主人。
沫沫和暖洋皆被這男子的那一份清雅所迷,愣怔了一會兒,而男子在見到來客模樣的時候,也呆愣了一瞬間。
這閒雲居在四爺府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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