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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這裡,是她的孩子,上天意外的恩賜,一定是額孃的保佑。
閒軼被沫沫的話噎了一下,隨後盯著丫頭笑得詭異,“你孩子?可不也是我的孩子!”
兒女遠行 父憂心
夕陽斜掛,錦霞鋪滿紫禁之巔。
“這時候,該離了護國寺,是往江南去的吧?”京郊外的護國寺裡,只留下固倫清和長公主和額駙的替身,抬頭瞧著半空中的孤月,康熙又想起已經離京下江南有些日子的老四胤禛,難免傷懷。
景仁宮,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尤為冷清,帝王心中苦澀微酸,忍不住又要念起佟芳華的嬉笑怒罵了。
大總管餘連水原本離著萬歲爺站得比較遠,這會子聽主子問話,趕忙上前躬身回話,“主子,暗衛的訊息也是剛剛到的,殿下是昨晚從護國寺後山離開的,額駙功夫好,周圍還有不少侯府的侍衛,奴才按您吩咐派去的暗衛也只能遠遠的跟著,只回報說是殿下一切安好,請主子寬心。”
“呵!佟衍那小子倒真是把丫頭護得緊,這幾年,愣是罷了,這樣也好、也好”康熙喃喃自語,揮揮手讓餘連水退開去,他是帝王,他向來習慣了用帝王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關愛,曾經對著佟芳華是這樣,若隱若現,終等到的是她的徹底離開,即便如此,現在對著沫沫這個寶貝女兒,帝王,依然如此。
只要,沫沫安好,便就可以了。
餘連水是奴才,暗自退下,是不敢勸說的,心裡是最明白的,當年的“暖洋”便是萬歲爺很早就安插在公主殿□邊的棋子,那時候,殿□邊發生的一切,萬歲爺在下一刻就能全部知曉,就好比曾經佟主子身邊的“許嬤嬤”。
然而,自從那一年,皇太子“從中作梗”奪了暖洋那棋子,萬歲爺就再也沒能在公主殿□邊另外安排心腹了。
佟家小侯爺還不是額駙的時候,是當年皇貴妃佟芳華護著不再讓任何棋子靠近公主殿下,之後,殿下大婚,佟衍佟閒軼深得睿英侯佟嶄封真傳,周圍任何風吹草動都似乎瞞不過他的眼睛,久而久之,萬歲爺自然也看出了公主府的意思,沒再和殿下暗地裡較著勁兒,只要確定額駙能夠保護殿下安全,萬歲爺也就隨意了。
這一次,殿□懷有孕,特地向萬歲爺告假要離京,所以才折中想了這麼個法子,外人只道是公主殿下和額駙入了護國寺祈福,卻不知其實只是因為公主一句“想要把孩子安好地生下來”,讓康熙爺無法不動容。
皇家,太危險,尤其是對於一個懷孕的女人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皇阿瑪,謝謝!”沫沫這麼一句,帶著些感激和依賴,作為父親的康熙,完全無法拒絕,即便,康熙更想要將沫沫留在京裡、留在視線之中照顧好她,本不願讓她旅途疲憊。
“額娘一直都很想去看看江南風光,封舅舅,是閒軼的阿瑪,他在江南等了很久,我想帶著這孩子、還有額娘未完的心願,去和舅舅見見面。”沫沫期待的眸光,停留在了康熙的記憶裡,那畫面,久久不散。
有多久,這丫頭的神情不再如此靈動?或許,這紫禁城真的束縛了她,看著輪椅上的沫沫,想起她最喜歡在馬上奔騰的感覺,想起為數不多的幾次,那時候,芳華遠遠的看著,他這個皇阿瑪親自帶著沫沫、將她摟在懷裡一起馳騁草原的感覺
“記得,照顧好自己。”這便成了臨行前,父親對女兒,唯一的囑咐和期許。
這一夜,康熙宿在了景仁宮,沒有離開。
這景仁宮裡已經沒有了佟芳華,沒有了沫沫,甚至連當年的語竹和藍馨都不曾留下來。
臨睡前,康熙在黑暗中輕語一聲,沒有驚動餘連水,便招來了帝王的龍衛首領,“令,讓暖洋盯緊了,不許任何差池,這次事後,朕許他自由。”
放一個暗衛自由,這是大清朝第一例。
黑暗中,被稱作“令”的男人,壓著聲音回了果斷的一聲“是”,對於主子的命令,沒有絲毫的猶豫,即便心中對於康熙爺的決定仍是詫異了。
作為龍衛首領,或許令才是最接近這位帝王的人,稍一轉念,便了然,用暗衛最渴望、卻終身無法得到的“自由”,去換得令的腦海裡閃現出那個近乎冷漠的皇四子,緊接著又想起了東宮的皇太子,向來甚少有感情波動的令,也無法否認,隨著康熙爺的心緒,在起伏。
“”又過了許久,康熙沒有發話,令也就默默站著,直到帝王的眼神從猶疑變得堅定無比,“你親自去一趟江南,跟著老四。必要的時候,無需請命,朕給你先斬後奏、便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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