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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守著的餘連水,眼觀鼻、鼻觀心,暗下還是驚詫,萬歲爺該是很久沒這麼大動火氣了。
黑衣龍衛淡淡敘述著江寧府的那些事兒,星星點點都是若有若無地挑動著康熙爺的怒火,“兩江總督府出動了刺客,劫了江寧織造曹大人,刺客全部被擊斃了,可是隨著曹大人車架的四爺府小格格,受驚了,大夫說無礙”
這?
真真假假。
“噶禮!”康熙久久牙咬道出這個名字。
而黑衣人默默隱身,眼角餘光瞥了眼萬歲爺,心中想起從江寧府回京之前,四爺的料算,難言滋味。
四爺說:除去一個噶禮,也好。
那時候,聽了這話,黑衣人難免詫異,不解四爺的意思。
一旁的額駙爺像是看出了黑衣人的疑惑,笑著接了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順了你這手背的意思,除了噶禮,自然還得要保住手心那位。
噶禮,不過是太子黨的一支。
胤礽那位太子爺,如今,依然還能安坐儲君的位子,好不自在。
56、回京 回到戰場
江南之行,在一場混亂之後,結束,顯得尤為順利。
京城,得了黑衣龍衛訊息的康熙爺,一怒之下,再次動用帝王龍衛的勢力,在剷除反清亂賊之後,將矛頭對準了兩江總督噶禮皇太子門下的一大爪牙。
胤礽怎麼也想不到,噶禮就這樣下臺了,不止如此,因著噶禮在江南恩科科考舞弊一案中的罪行,還牽扯了一大把太子黨的邊緣勢力,兩江完全從太子黨勢力中脫離,失控了。
康熙最終將張伯行調去了江寧府,任江蘇巡撫,同時在兩江總督一職空缺的時候,暫代總督之職,於是,張伯行得了這飛來橫幅,賺了這漁翁之利。
“四爺,微臣定還兩江一方清淨。”張伯行在為欽差王爺送行的時候,躬身行禮,如此承諾。
胤禛鄭重地點點頭,眼中有精光閃過,“有勞。”似乎帶著一種默契。
張伯行這個暫代兩江總督一事,讓胤禛覺得,運氣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誰可曾料到?這向來耿直忠君的張伯行,竟然主動對著自己這個皇四子示意投誠!
張伯行這老古板,可是太子黨做夢都想拉攏的勢力,可偏偏他官不算大,脾氣倒是不小,愣是沒給皇太子一個軟話,反而時刻盯著像是噶禮這樣的官兒,逮著機會就往死裡打!
張伯行,得康熙爺看重。
“得道多助。”馬車裡,閒軼將胤禛摟在懷裡,不得不承認,原本這為沫沫備下的馬車,坐得還真是舒服。
沫沫留在了江寧府,和佟嶄封過起了隱居一般的日子,反正有井秀那小子陪著,何況沫沫如今還有腹中孩子相伴,即便是胤禛這個四哥哥回京,她也只是揮揮手說一聲“四哥哥一路走好”。
那時候,胤禛的神情難免有些抽搐,向來粘著自己的沫沫,怎的是什麼時候變了?殺人一般的眼神瞥向井秀,偏還被沫沫移步側身擋去了,胤禛搖頭,不得不感慨,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然而,妹妹臉上那幸福得都快溢位來的神情,讓胤禛心中暖暖的,這妹妹如此快樂,便好。
“皇阿瑪究竟怎麼想的?我還是看不明白。”應該說,不愧是帝王嗎?
胤禛將思緒收回,回應著閒軼那句得道多助的話,雖然張伯行的依附讓胤禛有些欣喜,可更多的是意外和懷疑。
眾所周知,那張伯行,向來是皇阿瑪的人。
“胤禛,我在想,是不是如果你和皇上坦誠地談一次,會有收穫?”
閒軼每每看著胤禛和康熙“對陣”,對著胤禛表露出來的“脆弱”和“迷茫”,閒軼心疼,心疼得不惜給出了這樣的主意。
果然,胤禛聞言,詫異地從閒軼的懷裡坐了起來,回頭盯著閒軼,不明白,他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和一個沒有“真心”的帝王坦誠的談一次?
胤禛,無法理解。
在胤禛眼中,康熙,是沒有真心的。
若不然,額娘她
胤禛渾身突然散發出煞氣,閒軼輕輕再次將他攏進懷裡,靠著馬車,“胤禛,他不會傷害你。”
這一點,閒軼也是經歷了這一次江南行,才得出的,畢竟,康熙爺的心思藏得太深,讓人看不明白。
“”胤禛閉目,許久的沉默之後,他再次睜眼,卻依舊帶著幾分冷然和不屑,“閒軼,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可是,他更不會傷害胤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