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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心思,誰又明白?
“弘珏,怎麼了這是?是不是又被咳咳,又惹到十四哥了?”三十四年出生的十六阿哥胤祿,頗有些皺眉。
面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几個月的十六叔,弘珏在宮裡幾年也有了自己的圈子,“十六叔,你還明知故問啊,他呵,就會和我過不去唄!”這話,自然不會隨便亂說,只不過,眼前的十六胤祿,弘珏是信任的。
果然,胤祿並不在乎弘珏這個“大侄子”的無禮越矩,反而有些同情地安慰,“別和他一般見識就可以了,你呀,別愁眉苦臉了。這還是英俊瀟灑的弘珏大阿哥啊?嗯?”
“聽說,皇瑪法有意讓他去邊疆立軍功,怕是到時候,越發把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嘖嘖,要我說,真難相信,就他那種性子,居然和我阿瑪是”同父同母。
只不過,這最後的話,弘珏嚥了下去,因為,阿瑪胤禛從心底裡未曾將德妃當做生母,而十四胤禵又何曾將阿瑪看做哥哥?
“別說,我還真有點羨慕,入軍多好啊,別說是立軍功了,單是離了這京城,怕是也能舒坦些”胤祿不知不覺,心裡話都說了,在弘珏面前,他總覺得容易舒緩,哪怕輩分上而言,弘珏是個侄子。
“這話你也說!若是讓人聽見了,還不知道怎麼訓呢!行了行了,出來有些時間了,快回去吧,省得先生去皇瑪法那裡告狀”弘珏出聲制止了,那姿態,誰是叔叔、誰是侄子啊?
然而,在胤禛面前總是難免顯得孩子氣的弘珏,在胤禛看不見的地方,無疑是真的長大了。
當然,弘珏才剛剛開始成長,說穿了,便是也還嫩了點。
兩人剛離開假山,就從旁邊轉出兩個人影,“呵!還真是初生牛犢啊,少年可畏。”這聲兒,可不是低調了好些日子躲在景仁宮裡清閒的餘連水餘大總管,“怎麼,你都聽見了?”
餘連水身旁,是李德全,“啊?師傅,奴才近日耳朵好像出了問題,聽聲兒,總是一陣一陣的。”抬頭去看師傅,一臉迷茫無措。
餘連水也不理睬,自顧揮揮手想著景仁宮走去,李德全沒敢跟著,直到瞧不見師傅的身影了,才轉身離開去帶著一身冷汗,剛才那一瞬間,他分明感覺到了餘連水的殺氣。
餘連水才剛入景仁宮,沒多久,後邊兒一個不起眼兒的小太監就上前請安,“師傅,您真是料事如神,等李德全走了,那對面假山後才轉出來一個小子,奴才仔細認了,沒錯,是四爺府大阿哥身邊伺候著的小山子。”
“弘珏阿哥?哈哈,不愧是四爺的繼承人”餘連水笑了起來,半百的臉上,笑起來皺紋一條一條的,卻很顯然,此刻,他的心情暢快得很,絲毫不像是才剛被弘珏那小主子擺了一道。
即便在四爺面前,餘連水都沒這麼坦誠過,今日被那小阿哥瞧著自己維護四爺府的心意,算是老驥失蹄了。
不過,當年,佟主子還在的時候,便囑咐過,這小阿哥是個好的,被留在宮裡,萬歲爺的心思還未定,四爺也難以照顧周全,自己這大總管終於可以為佟主子做點事兒了,餘連水是高興的,這佟主子唯一一次提出要求,便是希望自己能夠照顧好弘珏阿哥。
算是,沒有辜負了佟主子期望。
弘珏聽聞小山子的回稟,眉頭皺得厲害,腦海裡不停地思量算計著,但總有一點預感,像是自己算漏了什麼罷了,今日能夠弄明白,這老總管的態度,已經是大收穫了。
65、血腥雷霆
京城之中,已是風波頻起,洪患兩廣,哀聲載道。
老八留在京裡坐鎮,又有老九這狐狸、以及十三等人相幫,胤禛並不擔心。此次他敢出京,就是因為十足地信任幾個弟弟,胤禩又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再說也同是額娘名下的孩子,皇阿瑪即便算計,也還會顧著額娘故去的面子,保著老八不怕胤礽出招,就等著他自掘墳墓。
不像是上一次去江寧府,此刻胤禛已經帶著侍衛隨從飛馬到了兩廣地界,放眼望去,滿目心酸。
“井亭,你派人四處查探,官府如何應對的?真實傷亡、損失有多少?去吧。”胤禛一路走來,災後難民遍地,嚴重的地方更是一片死寂,卻獨獨難以見著官府辦事。
井亭應聲去辦差,見了四爺神情中的不忍和憤怒,井亭更是不敢馬虎半分,他和四爺算是自小一起長大,年少時在景仁宮,也常常得到皇貴妃佟主子的教導。
天下,民為重,這道理,記得最深。
得民心者,得天下。話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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