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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的都已經殺了,至於這小魚小蝦,主子還用不得動刀子,偏就是這麼湊上來找死的。
聞言,眾人相視,退了幾步,卻還是張望著,人命關天,得不到個準信兒,都不甘心。這京裡來的四爺,是個十足的殺神啊!
頃若的笑臉要垮了,勸也勸過了,訓也訓過了,這不今日都改了笑臉送客了,這些人怎麼還如此不識相呢?既然心中有愧有鬼,那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午時,井亭外出回來覆命,瞧門口候著的這些官員,果然是皺起眉了,“怎麼?四爺前些日子說的話,你們都作耳旁風了?這時候,不趕緊去辦差,都堵著這裡算什麼?想造反嗎?”眼神忽的一冷,冷冽冰寒。
頃若正巧了出來再看看情形,撞上這一幕,瞧那些剛才還像是紮了根的蘿蔔、此刻一溜煙兒地都跑了,“誒?還是您厲害!”比了個大拇指。
井亭沒理會,不過見了頃若,他的神情還是緩和了些,畢竟兩人多年跟隨在四爺身邊,都是盡心伺候爺的,自然親近些,“主子可在府裡?”得了些訊息,急著回稟。
頃若點點頭,“在是在的,不過,這時候,若不是八百里加急的事兒,奴才瞧著,您還是先緩一緩,再去見主子也不遲。”四爺的脾氣,頃若自然有分寸。
井亭疑惑地眯了眯眼,“怎麼回事?”語氣稍稍帶了些不耐煩,眼下可沒閒工夫和頃若猜謎,不滿頃若留了半句話、賣關子。
“先生一早就在了。”一句話,說明了一切。
頃若似乎是也不滿井亭的冷眼冷眼,這個不解風情的,咂咂嘴,表示委屈,還不是提醒你一句,省得無故掃了四爺的性子,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井亭目光一頓,原來是先生終於出現了,哪裡還能不明白頃若的顧忌,於是,井亭腳下的步子也緩了,思量了一番,覺得要回稟的事,也確實可以晚一刻。
甚至,這次回來,要和四爺說的話,似乎不該讓先生聽見了。
不得不說,井亭跟著胤禛這些年,的確夠了解這位主子的性子。
胤禛和著閒軼,一上午的時間便是說話打發了,目前形勢逼人,與天鬥、與人鬥,步步為營才可贏,細講了各自的近況,說說京裡的變化,談談兩廣的收穫,再一起整合整合、思量思量。
卻始終,誰也沒有提起,那幾十個被斬了頭顱的官吏,其中,胤禛還親自揮劍便砍了好些個,兩廣之行最大的變化,就是他的雙手直接沾上了鮮血和人命。
本沒什麼特別的,想要爭天下、治天下,哪能沒幾條人命的賬?可偏偏,在閒軼面前,胤禛下意識覺得,想要乾乾淨淨的,而不是滿手是髒的血腥。
閒軼剛開始的時候並未察覺胤禛的異樣,然而,聽著胤禛都把話題扯到了遠在京城的兒女身上,終於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即便知道胤禛疼愛弘珏虹鈺兩人,卻第一次見他如此,顧左右而言他。
兩廣一事,正在關鍵時刻,閒軼無法理解,這時候,胤禛的話題似乎不該圍繞著兩個孩子的,“德妃要給弘珏房裡送人?”
不過,提起這話,閒軼還真是被這個邊緣話題給吸引了。
弘珏才十一歲雖說,在皇家這也不算什麼,但是,胤禛從小受佟芳華影響,而閒軼也是受了師傅佟嶄封的影響,關於自家孩子如此被催著“早熟”,都無法保持沉默了,“呵!不過,有虹鈺那丫頭看著,弘珏有分寸的。只是德妃啊,她終究是不肯放過我。”胤禛的話,似乎飄得很遠。
自己的兒子如何,根本不需要擔心,卻偏偏無法釋懷的,是那個緊抓著不放過自己的“生母”。
胤禛這話,是笑著說的,像是在說一個笑話一般,然而,話語之中究竟帶了多少的諷刺,怕是難以與外人道說。
“我聽說,皇上有意想要讓十四從軍?”說起德妃,閒軼又想起最近聽聞的訊息。
胤禛點點頭,宮裡的確有這訊息,“這幾年,仗著皇阿瑪的寵愛,十四隱隱有奪勢的架勢了,此番皇阿瑪讓他去軍中的訊息一出,你倒是沒見著,那得意的樣子跟坐了龍椅一般。”胤禛倒是說起了笑話。
弟弟不是弟弟,母親不是母親。
閒軼對於這康熙爺最疼愛的小兒子,倒也是瞭解幾分的。主要還是因為十四胤禎和胤禛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偏偏,那十四像極了德妃的性子,每每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更別說是胤禛這種原本就有些冷冰冰的性子了,若真是面對面相處起來,還真是兄弟倆兒差了十萬八千里。
“算了,不過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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