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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應付老二胤礽這監國太子,回府見著額孃的時候,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然而,額娘這一番舉動,倒把胤禛搞懵了。
按著對額孃的瞭解,這一趟出宮,額娘應該是另有所圖,是什麼?
“四哥哥,四哥哥你可回來了!”可不是沫沫一副急切擔憂的樣子!
胤禛這才終於想起來,沫沫這好幾個月都在自己府上,額娘今日怎的沒有叫沫沫出來聚聚?
“四哥哥!嶄半仙他被額娘帶走了,你快想想辦法呀”沫沫早就習慣了在閒雲居的日子,平日裡消遣,若是四哥哥不在府裡,她自然是膩在嶄先生的院子裡打發時間。
今日闖進院子裡的兩個藍衣人,沫沫認得,那是有一次額娘帶著她出宮玩樂,在一旁護著的侍衛,卻不是宮裡的侍衛。
胤禛聽著,腦子裡就更混亂了,找不出頭緒,“沫沫。”沒有對著寶貝妹妹厲聲,卻是那清冷的音質,讓沫沫清醒了幾分。
沫沫細細回想,把藍衣人如何出現,如何帶走閒軼,又把她自己的猜測說了,最後不由緊張了幾分,“四哥哥,額娘額娘會不會對先生”
胤禛瞧著妹妹的神情,剛剛冷靜下來的思緒,又灼熱了幾分,心中不禁疑惑,沫沫與先生的感情,何時如此深厚了?
這個妹妹的性子,胤禛最明白,原本就是個冷的,從不會無緣無故去親近一個外人。
然而,“沫沫,你知道什麼?為什麼覺得額娘會對先生不利?”這才是胤禛最糾結的。
按理,先生是自己府上的謀士,額娘怎麼也沒理由?
“呃”沫沫被四哥突然其來的尖銳嚇住了,她的確瞞了四哥哥很重要的事。
景仁宮裡,語竹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手裡接過一張小紙條,然後去見佟芳華。
下一刻,燭光之上,燃為灰燼。
“明日,回佟府。”這是,多少年都不曾提起的家?
京郊外,是兩個青衣人在暮色中,急行。
閒雲觀裡。
“混蛋小子,你給我回來,待這兒,哪也不許去!”毫不掩飾,氣急敗壞。
“師傅,三年謀士之約,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恭敬,不妥協,僵硬著身子。
婚約(2)
第二天,天還沒亮,嶄封師傅就把徒弟一把從床上拎起來,昨晚若不是直接封住了閒軼的穴道,怕是這小子半夜早就溜掉了,這會兒,稍作梳洗,便出門,一個口哨,便有一匹棕色駿馬應聲跑到了閒雲觀門口。
“你你放開你快放開我!”閒軼掙扎了一晚上,卻也只是剛剛衝破了師傅封住的啞穴,說話還帶著點結巴著。
這般模樣的先生,胤禛肯定是沒見過的。
嶄封根本不去理會,索性一抬手,對著橫在馬背上的徒弟一點,耳邊恢復了清淨。
昨晚佟芳華回了宮裡,嶄封從藍衣人手中劫走了閒軼,料定今日姐姐定然會找上閒雲觀,所以才要趕著她到來之前,離開。
十四歲那年,芳華姐姐嫁給了帝王,從此逍遙不復。
當年,拼著一股子年少的衝勁兒,嶄封棄了那“再沒有姐姐的佟家”,從此自在江湖,成為一個無家可歸、卻又四海為家的流浪人,直到後來回京的時候,在清風樓遇見被毆打得半死的小乞丐,喜歡小傢伙眼中的那一份光亮,收了徒弟,當做兒子一般教養著。
閒雲觀,算是第二個家。
是知道的,佟芳華一直在找自己這個任性妄為、離家出走的弟弟,但是嶄封拋卻了“佟”這個姓氏,誰又能想到,京郊外,一個無名的小道觀裡,住著的是曾經康熙爺諭令加封的睿英侯爺。
閒雲觀是在小山坡上,山上是雨後泥濘的小道,嶄封和閒軼一匹馬兒緩步下山,小道有些顛簸,閒軼在面對這個師傅的時候,總是無力、無可奈何的。
三年前,不情願,奉了師命,入了四爺府。
三年後,不甘心,迫於師威,從此便離去。
“鬧什麼!你小子不要命了?”嶄封警覺,馬上這小子竟然是不管不顧地想要衝破穴道,這損傷,可不小,於是,重重在閒軼背上一拍,“一暈百了”。
眼看著就要下了山,可以在寬道上縱馬飛奔了,當嶄封的視線觸及山腳下大樹邊那一抹紅的時候,馬上的整個身子,比起被點穴的徒弟閒軼,還要僵硬。
想要飛身逃離,卻發現,姐姐的目光沒有停留在自己身上,而是緊緊盯著馬上的閒軼,嶄封心裡掙扎了一番嘆息,還是姐姐瞭解自己,認命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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