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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國太子,可要好好保重身子,這朝事,可不能沒有你。”其實胤禛心裡可是鄙視得很,以為憑著胤礽那股子驕傲勁兒,萬沒有“示弱”的手段,卻偏偏,這回胤礽先一步定計,有了這樣的覺悟。
國不可一日無君誰料到,胤礽能把好不容易抓到手的權利,就這麼放了呢?
胤礽,一來勸著胤禛要對皇阿瑪瞞著病情,二來誘著胤禛“大膽地奪權”可未免,這陷阱做得太過明顯。
而胤禛口口聲聲勸著皇太子安心養病,卻不給一句準話,是否會對康熙爺瞞下皇太子的病情,同時,還得一推、再推地把監國的權利和自己這四阿哥撇乾淨擺明了,四爺膽子小,不敢輕易逆了皇阿瑪的意思。
兄弟倆,你來我往,果真好一齣“兄友弟恭”的戲碼。
然而,等著胤禛離了毓慶宮,胤礽哪兒還有半分病態?
“哼!他倒是謹慎。”摔了一個花瓶。
“殿下,四阿哥是謹慎沒錯,可也可以說,是沒有魄力,您覺得呢?”踩過碎了一地的花瓶殘骸,這人從屏風後走出。
胤礽像是很滿意此人的評說,“呵!沒錯,本宮就這麼把監國的大權相讓,他今日也不敢接那麼,將來,就算本宮把這大清朝拱手相讓,他胤禛一樣不敢要。”此刻,儲君的這一份自信驕傲,耀眼無比。
“四爺,您就這麼甘心?”任由那皇太子一番做戲,瞧著到手的權利、卻不要?鄔思道聽了剛才四阿哥的訴說,挑了個問題。
胤禛抿了一口茶水,像是有些不滿意茶的味道,略略皺眉,“不甘心,又如何?我倒是真小看了他,不過現在明白,倒也為時不晚。”
“哦?”鄔思道的嘴角扯了一個弧度,細眉上挑,這神情,倒是和先生有幾分相似。
四爺謀劃了許久的計策,因著皇太子的一番舉動,就這麼放棄鄔思道以為,就著先前四爺那勢在必得的架勢,這會兒,不該是這麼容易妥協的。
“太醫院,可以清理一下了。”藉著“延誤皇太子病情”的罪名,動一動太醫院,未嘗不可。
鄔思道,讚許般眯眼,點頭。
“這天下,需徐徐圖之。”
原以為,四阿哥會藉著機會,該有更多的算計,卻不料,鄔思道等來了胤禛這麼一句“天機”。
四阿哥不急不躁,確實是,可為大任。
三個月之後,三年謀士之約到期,胤禛如今,卻是把閒軼曾經的一言一語,記得最為清晰。
帝王常情 帝王術
胤禛書房裡的燭火一直亮到深夜,擬了好幾份摺子,可最後還是被棄之一旁,重新提筆再寫。
向皇阿瑪稟報,卻也還得顧著皇太子戲裡的那份心思,不能直接說監國太子病了,卻也不能如胤礽的願、真把什麼都瞞下胤禛雖是將計就計“打劫”了太醫院,可此刻想想,怕是比起所擔的風險,自己的胃口是小了些。
燭火飄動。
“我說小禛兒,讓閒軼那小崽子給你出謀劃策,可不是當花瓶用的。”忽的一陣微風拂過,門窗緊閉著,屋裡卻是多了這麼一個美男子,“我都瞧你寫了那麼多,你不是一直叫他先生嗎?即便現在改口叫表哥,幫你想個摺子,他敢不答應?”
明明是個美男子,偏偏還是閒軼在背後稱呼的——老傢伙,原先胤禛聽了、有幾分詫異不解,此刻,倒是瞧著佟嶄封這副“為老不尊”的樣子,嗯,的確是個不講理的“老傢伙”。
饒是不滿被佟嶄封喚作“小禛兒”,胤禛卻是沒有皺眉、更沒有發怒的徵兆,即便心裡腹誹了幾句,面上是真瞧不出一絲情緒,只是淡淡地掃視著眼前人,“舅舅這麼晚到訪,何事?”
呃嶄封先前是跟著佟芳華一起見過這四阿哥,可記得那時候,芳華姐姐偶爾調笑兩句,這四阿哥是會臉紅、尷尬的,與此刻又簡直是判若兩人,覺得有趣,又覺得無趣。
“無——事。”不甘心地吐出這兩字,佟嶄封原本上佳的興致,都被胤禛給凍住了,有些孩子氣地撇撇嘴,這回倒是慢騰騰地走到門邊,開門關門,再等不到胤禛反應,便飛身離開。
這胤禛小娃當真無趣,偏你閒軼小崽子當個寶。
未見面的時候,佟嶄封只覺得疑惑。
見了徒弟閒軼,見了外甥胤禛,佟嶄封是過來人,哪裡還看不懂閒軼眼中的火熱?直到見了胤禛,就更肯定,徒弟的那份火熱根本就是衝著這位冷麵四爺的。
本想著推一把,此刻卻又起了玩心,只想著從旁觀戲佟嶄封,原本就是任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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