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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鎮定。
康熙爺這些年的縱容,讓老二很是有些肆無忌憚,“老二”的意思,讓胤礽理解起來,怕就是萬歲爺老大、太子爺老二。
“四哥?”沉默了一陣子,朝堂眾人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細語聲聲了,胤禩也有些憋不住,同樣的,他知道,其實四哥也是心焦的。
胤禛微微側頭,八弟就站在自己身後,今日巧了,老五、老七都沒到,胤禩本就是緊挨著胤禛的。
此刻被四哥的眼神掃過,胤禩安靜了,倒是學著四哥垂下眼簾,像是在閉目養神,心中是明瞭的,剛才四哥眼中的那一抹懊悔和堅定,胤禩看到了,因為他胤禩自己的眼裡同樣染上了這種帶著些決絕的色彩。
往日,是太過弱小,只能憑著額孃的庇護,今日,卻又讓妹妹得了先、扛起了重擔,這讓他們兩個堂堂大丈夫如何自處?
的確,胤禛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正緊緊握拳,多一份力、再多一份力,想要護住心裡在意的人終有一天。
大阿哥胤眩�⑹禹耥瘛⒒侍�迂返i哼聲不斷,而,胤禛和胤禩兄弟兩,漸漸,心若止水。
“阿瑪,去看看額娘吧。”十六歲的少女,費力地站著,微風拂過,帶起幾縷髮絲。
康熙有些皺眉,是為了什麼,一時間這位帝王也理不清,“快坐下,摔傷了怎麼辦?”並沒有指使一旁的奴才,而是帝王親自急著上前幾步、趕忙扶住了女兒。
“阿瑪,我沒事,快去看看額娘吧,好嗎?”沫沫靠著康熙,靠著阿瑪,站著也不是那麼費力了,終究,腿疾好轉也只是成效見微,而她根本來不及為自己哀傷,此刻,她心裡全都是額娘。
“沫沫怎麼回事?”這是早朝的時刻,康熙有些疑惑,沫沫的堅持為何?今日,為何沫沫要耽擱了自己上朝的時刻,變得如此孩子氣?
他和芳華之間的事,沫沫這孩子從來都是很少插手的,於是,康熙將視線移向了一旁侍立在輪椅後面的井秀,帝王氣勢也衝著井秀壓過去。
井秀抬頭看了一眼萬歲爺懷裡的沫沫,他只是靜靜地屈膝跪地,沉默。
康熙剛想發作,又被沫沫攔住了,“阿瑪,就算是為了沫沫,也不願意去見額娘最後一面嗎?額孃的日子不多了。”她說得很辛苦,即便掩飾著,神情中的悲傷卻是一絲絲溢了出來。
好似一道閃雷劈下!
康熙瞬間頓住了身子,他自然曉得,沫沫怎麼回拿這個開玩笑?
芳華,她的日子不多了?要見最後一面?
就像是拋開了一切,腦子裡全都是佟芳華,康熙記起,似乎已經是很久了,芳華總是憑著身體不適的藉口免了後宮嬪妃的請安,甚至也拒絕了去給慈仁宮的皇太后請安太后也有些抱怨了,認為是芳華這皇貴妃太過不識禮數,那時候,康熙還順著老人家的意思接了幾句,將芳華責備了一番。
顧不上沫沫,康熙急步朝著景仁宮去,井秀趕忙伸手扶住了沫沫,“殿下?”
“沒事,沒事的。我知道,額娘想見阿瑪,我什麼都做不了”從小,腿疾帶來更大的痛苦,她都沒有怎麼掉過眼淚,然而,昨夜,她像是流乾了所有淚水,然而,怕是留不住額孃的。
望著康熙的背影,沫沫在閉眼的瞬間,一滴淚滾落下,很快不見了蹤影,一縷細風吹過,臉頰上更是沒有留下痕跡。
井秀的心,也跟著痛得厲害,他從小看著這個女孩兒的堅強,此刻,內心升起一股空前強烈的**想要保護她、想要給她幸福。
這一天,早朝的眾人,久等不到康熙爺,卻在臨近午時、飢腸轆轆的時刻,等到了一道聖旨。
皇貴妃佟佳氏,變成了皇后佟佳氏。
康熙三十八年,好似曾經另一個佟佳氏的康熙二十八年。
這一天,景仁宮裡,佟芳華的臥房內,芳華和玄燁擁有了一個久違的二人世界。
她,也做了一天的皇后。
佟佳氏的命運,看得他人既羨慕、又哀憐。
當芳華逝去,萬事成煙。
除了在她床沿久久凝思的康熙爺,惟獨語竹一人心裡裝著這個秘密,那就是,其實主子別說是一天的皇后,甚至是一刻的皇后都沒有做到。
幾乎沒有人知曉,公主殿下出了景仁宮去找萬歲爺的那一刻,佟芳華已經閉眼了,所以,康熙早就失去了見她最後一面的機會。
所謂“皇后”,也不過是康熙心裡這一刻的執著而已。
佟芳華的突然離世,讓康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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