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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瘋了!腦子壞掉了?四阿哥,四貝勒,雍郡王,你還是個郡王爺?我看是愚蠢,愚蠢之極!沒事你就找打、找虐”
在語竹姑姑的唸叨聲中,胤禛已是昏昏欲睡了,這景仁宮的一切,讓他心神舒暢,而這突如其來的吼罵聲,擾了清夢。
語竹無奈地搖搖頭,卻也沒有阻止,甚至將視線投向四阿哥身上的瘀傷時,還認同般地點點頭,這讓胤禛看著有點窘迫,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佟芳華離開的那一刻,胤禛最難受、最難熬的那一刻,閒軼沒有在一旁陪著,他跟著師傅佟嶄封出京去找藥,想要幫著佟芳華續命,然而,還在半道的他們,卻得來了皇后佟佳氏離世的訊息。
快馬加鞭趕回京,看見神色憔悴的胤禛時,閒軼的一顆心被抽得生疼生疼的,痛恨自己,為什麼在胤禛最需要陪伴的時候,沒有陪在他身邊?
“你真傻了怎麼回事?老頭子教你的功夫你不會用啊?打我的時候倒是厲害,怎麼就讓那混蛋揍了去?你”噼裡啪啦一連串,見了受傷的胤禛,閒軼就爆了。
向來淡然自若的先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急躁不耐了?
這樣的閒軼,讓胤禛看得眼裡帶著好多分笑意。
而閒軼心裡,卻很是擔心這樣的胤禛,佟芳華的離開,帶給胤禛太多打擊了,閒軼真怕他就這麼一蹶不振了關心則亂,四爺胤禛,是這樣能被輕易擊垮的嗎?
語竹將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她用過來人的眼光看著,她也相信當初佟芳華的決定,相信,屋裡的兩人,會彼此帶來幸福。
比起剛才姑姑輕聲細語的唸叨,此刻閒軼的火爆,讓胤禛忍不住捂了捂耳朵,身子向後仰了仰,皺眉,有些不滿地抬頭盯著眼前人,“你敢罵爺蠢?”
啊?
閒軼回過神來,才發覺異樣,停了叫吼,平了心緒,原來,胤禛的眼裡哪還有定點的頹廢?
那裡是一種堅定,是添了幾分嗜血的瘋狂。
閒軼笑了,這才是他的胤禛,哪怕他變成了那來自地獄的惡魔,只要胤禛不是自暴自棄、傷了他自己,閒軼可不會在乎,胤禛要嗜誰的血!
胤禛看著閒軼毫不掩飾的笑意,微微愣怔了。
記得從前,閒軼對著自己不加掩飾的陰沉嗜血,他總表現出幾分不贊同,而自從額娘離去,自己的執念越來越深,胤禛知道此刻自己眼裡滿是血腥的殺意和報復的瘋狂,卻愕然,閒軼就這麼笑了,他笑得是那麼的溫馨而滿足。
當芳華逝去,雛鷹一躍將沖天。
初現 雍親王
康熙三十八年,七月十六,芳華逝去。
眨眼五年一晃而過,每一年佟芳華的祭日,景仁宮中,多了幾分熱鬧,沫沫早就搬出宮入住公主府,老四老八在宮外的府邸正巧相鄰,兩年前,語竹姑姑偶感風寒,病重,康熙爺恩旨出宮修養,甚至還賜了京郊外一處別莊。
景仁宮失了佟芳華這個主子,宮裡當年跟著佟芳華的那些個奴才卻沒有因此被別宮裡的仗勢欺人了去,康熙毫不掩飾是厚待了佟佳皇后留下的這些個宮女太監,宮裡宮外還有四爺這個郡王爺和固倫清和長公主,芳華雖逝,莫出其右。
康熙四十三年,七月十六,月圓。
“真是羨慕兩位姑姑,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出京去看看山、看看水?”沫沫說的是語竹和藍馨,這一年多來,語竹在宮外養好了身子,便索性和藍馨離京遊樂去了。
這兩人忠心侍主多年,佟芳華待如姐妹,早就希望能還她們自由。
“阿瑪在江南定居已久,上個月不是還來信邀我們過去嗎?或許,等過幾天,你去和皇上請旨,準我們去探望阿瑪去。”閒軼知道,沫沫一直想著出京。他口中的“阿瑪”,也就是師傅佟嶄封,自五年前佟芳華離世,嶄封就在喪禮之後離開了。
聞言,胤禛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閒軼,低頭端了茶杯,抿了一口,入口微微皺眉,有點苦澀。
沫沫索性不去理睬這樣的四哥哥,轉頭對著身側的井秀溫和一笑,“阿秀,今晚你就先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好去江南。”每年的這一晚,沫沫是要留在景仁宮過夜的。
井秀回以柔和的笑容,他已經是個二十三歲的大小夥了,越發的儒雅沉穩了,幾乎完全不見了當初年少時的輕狂,“好。”
五年的時間,胤禛心裡總還有一個結,無法坦然面對閒軼和沫沫之間的婚事,哪怕心中瞭然明晰,卻還是避又避之。何況,這幾年,因著芳華額孃的離開,讓胤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