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想他老大不爽的原因不單單是我自始至終都無視了他,其中還有個原因,恐怕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他才是這兩把劍現在的所有者,他當時帶我過來大抵也不過是想讓我開開眼界,誰知道我狗膽包天,想出了滴血認劍,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飛星流彩竟然是如此的慧眼識英雄,拋棄他這個風流倜儻的小侯爺,投向我懷裡。
這雖然足以證明本人魅力無邊,連他堂堂小侯爺也抵不上。但是,這許慕隱一向養尊處優,自視甚高,要什麼就有什麼,這下估計是掃了面子,傷了自尊,這才惱羞成怒罷。
果然小氣的人,隨時隨地都會露出本性的。
“坐下!”正這般想著,耳邊又是一道冷颼颼的喝聲響起,我渾身一顫,抬頭看他。
那雙好看的眸子依舊鷹摯無比,死死盯著我看,看得我心底起毛。
不知誰曾經曰過:寧得罪聖人,莫得罪小人。如今想來,這話確實說得確實有些道理。
好女不吃眼前虧,得罪了許妖孽許小人,那兩把劍就再也無希望了。我暗暗下了決心,便夾著尾巴順從地坐下,然後低頭醞釀了一陣,才抬頭看向許慕隱。
一抬頭卻發現腕上一鬆,他已經轉身不知去書櫃那裡去翻找什麼東西了。
我錯愕萬分,這人真是說風就是雨,白白浪費我醞釀了半天的愧疚情緒和眼神。
“伸手!”
再抬頭,卻看到許慕隱手裡拿著藥瓶和紗布,他原來是為我去取藥了。
看著他蹲下身,表情雖然冷凝,動作卻是極為輕柔細心,我默默地低頭,這下是真的愧疚了。
我不該這麼貪心,好歹也留一把劍給他嘛。他費盡心機從別人那裡取來,尤其是這飛星流彩尚未認主,他定然是餵了它們不少鮮血,真可謂是實實在在的費心耗血。我二話不說,就把人兩寶貝給認了主,還往他脖子上劃了道傷口不說,還要他給我療傷。
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厚下臉皮,吶吶開口:
“表哥,對不起啊”
他抬頭瞧了我一眼,唇角一勾,神色也隨之暖了幾分,哼道:
“知道錯了?”
“嗯”
“那知道錯在哪裡嗎?”
“呃我不該擅自動錶哥的東西,飛星流彩是表哥心頭之物——”話未說完,掌心傷口處便被人緊緊一捏,痛得我呲牙咧嘴,一時控制不住,怒喝道:
“許慕隱,你想做什麼?!”
他神色早已恢復先前的醬菜色,將手中紗布往我手中一塞,冷冷道:“錯不自知,回去好好反省。等你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再來取劍。”
說罷,按了機關,鎖了那暗門,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書房已經只剩下我一個人,對著清清冷冷的月光,滿室的書籍,當然還有與我一牆之隔卻看不到摸不到的寶劍們。
唉,許妖孽啊許狐狸。
你可以耍侯爺脾氣,但是麻煩你照顧下客人,尤其是在這個客人根本不認識路的情況下。
默默地走出書房,看看月色朦朧,哪條路都像是去我住的小園的路,可是究竟哪條才是呢?
我忽然覺得很沮喪,很惆悵。
劍沒撈到,還換了一手傷口和一頓批評,最後竟然連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幸虧我素來樂觀,瞅著月色正好,圍牆在樹影后若隱若現。摸了摸兜裡剛才從許慕隱暗室裡順出來的幾顆金豆子,一撩裙子,飛身出園。
皓月當空,清風徐徐,送來花香陣陣,此等良辰美景,去睡覺著實太浪費,不若出去飲上幾杯,醉上一回。
我做了個美好的夢,夢裡有蘇瀟然,有師兄。師兄撫琴,瀟然吹簫,我一手持劍一手持酒壺,隨樂起舞,邊舞邊飲,真是覺得好不暢快。
正當我旋轉過身,準備將壺中美酒灌進口中時,忽覺手腕一抖,那酒壺一偏,那酒竟然盡數倒在我的臉上,一陣冷冽的寒意,渾身一凜,鼻間一癢,來不及猶豫,一個噴嚏就衝口而出。
“阿嚏——”
這個噴嚏倒是讓我徹底清醒了,我朦朧睜開眼,伸手一摸臉,滿手的溼漉漉,原來竟不是做夢,是真的被澆了一身,不過不是美酒,卻是冷水。
糟糕,我怎可睡得如此之沉,若是撲在我身上的不是水,是什麼毒物,不是完了。頓時心中大駭,酒也醒了大半,跳起身來,睜開眼一看,卻正好看見許慕隱手持小茶杯,正盯著我,面上表情似笑非笑。
“縈兒,我府上的圍廊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