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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隨即展眉一笑,臉上竟有一層薄薄淡粉色泛起,隨後便又恢復了一貫的優雅邪痞貴公子模樣,緩緩啟口:“只是一點小風寒,有勞表妹掛心了。咳咳”
他這般神色雖只一瞬,已經足夠讓我瞠目結舌。
“慕隱,你病了啊?病了就好好休息,唉,翠玉快去請張大夫過來,縈兒,外婆被太陽曬得也有些暈,不如你陪慕隱回房休息,幫我外婆盯著他吃藥可好?唉真是暈啊,明蘭,扶我回去。”
“是,老夫人。”
我再次結舌,老太太明明一副擔心得不得了的樣子,走得卻比誰都快。無比糾結地抬頭看向許慕隱,這看見那狐狸正對我微微笑,眉間隱隱有□,又是輕輕掩袖咳嗽。
“如此,就有勞表妹了,咳咳”
這不甚嚴重的風寒怎麼就一下子成了肺癆的症狀?
我默默地夾著尾巴扶著沉重的許狐狸,哀嘆自己的悲苦人生。
京城太危險了,我一定要早日回崑崙山!
訴情:洗手下廚 羹湯做?親夫弒?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話說得固然不錯,但是也要因人因病而異。
私以為從普普通通的傷寒瞬間咳嗽得如同肺癆患者,這病來的實在是有如排山倒海,來得過於迅猛了。
而且怪異得是,我適才見他雖然臉色不佳,走得還是飛快,步履穩健,怎麼一下子就變得步履輕浮,趔趄不已,需要人攙扶了呢?更詭異的是,這蘭苑門口到他房間這一路上,他從說話不喘氣到輕輕咳嗽再到劇烈咳嗽最後發展至猛烈咳嗽。等到房間後已經是咳得臉色青紫,上氣不接下氣,頗有駕鶴西去的架勢。
就算是肺癆,也不是這種症狀。
況且我扶著他,一手正好搭在他的脈上,雖說他咳得如此厲害,那脈向也不過是跳得微微有些紊亂,還算是平穩健康得很。我雖做事大條,向來不拘小節,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是愚蠢的。
許慕隱這招,當年蘇瀟然為了逃避練功早就用過了。我素來最厭惡的是他人欺騙我,這不但算欺騙不說,最重要的是,這是間接諷刺我腦子不好用,擺明了赤luoluo的侮辱。
君子奉行的假惺惺的什麼報仇,十年不晚的蠢信條。我是個女人,而且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加以十倍奉還。”看在許慕隱前幾日前冒雨幫我的份上,我也不還十倍,就打個折扣,給他個七倍的友情愛心價好了。
我憋著一口氣,扶著喘不過氣的他至房中軟榻上躺下之後,已是大汗淋漓,這涼風細細的春日裡,竟然也能體驗到汗溼春衫透的感覺。
大夫來得很及時,搭了好一會兒脈,雙眉緊鎖,滿臉均是疑問。
“奇怪奇怪,侯爺的脈象來看明明已經差不多痊癒了啊?怎麼會咳得這般厲害?”
我哼了一哼,似笑非笑道:“張大夫的意思,難道還是我表哥自己故意裝病的?”
“小人不敢。不過侯爺這脈象確實”那老頭固然誠惶誠恐地告罪求饒,但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中暗嗤一聲,面上卻極為誠懇地求道:“大夫,他如今咳得這般厲害,能不能先開個方子,先止住咳嗽再說?”
“這”大夫踟躇了一下,道,“小姐莫擔心,侯爺這應該是急火攻心一下子嗆著了。老夫開個理氣的方子,服下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有勞大夫了,我跟你去抓藥。”重重地幾下吐納,調整了自己的呼吸。這才扭頭對身後伺候的侍女吩咐道:
“你們好生伺候著,我跟張大夫去抓藥,煎好之後我會送來的”
為首的侍女愣了一愣,道:“這如何使得,那些該是婢子們做的。”
我努力綻開一抹微笑:“不妨事,畢竟表哥這病因我而起,要是不好好照顧他,我會良心不安的。”將“照顧”二字咬得極重,果然聽見身後猛然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那咳得可謂驚天動地,生生可咯出血了。
身後那群侍女倒是訓練有素,立時扶起他倒茶捶背,動作輕柔卻利落無比。
我勾了勾唇角,再往身後軟榻上的人瞧了一眼,正看見那人微睜了狹長的眼,眯著看我,神色莫辨。
“表哥,表妹去去就來,你好生歇息。”我朝他福了福身,自我感覺極為良好地投給他一記溫柔恬淡笑,在看到那青白俊臉又是白了幾分,這才滿意地退出房間,施施然朝廚房走去。
我這人素來沒什麼大的愛好,除了習武讀兵書之外,最大的愛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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