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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寶貝,馬上要見到你爹了,你開心嗎?”
文衍確實沒有食言,雖說只是個小小的酒宴,除了幾個隨行官員,並沒有其他人,但是排場和佈置卻做得極好,看得出下面的人確實是花了極大的心思的。就拿今日如畫送來的行頭來說,雖當初說只是個美人的身份,但這行頭卻是鳳冠霞帔,金燦燦得讓人閃眼,與我當初嫁入燕王府的王妃行頭怕是還要華美,顯然逾了身份的。秦王行事大膽,特立獨行也不是今日之事,無論是偏遠的蠻國邊境,是在遙遠的燕國深宮宮闈,我都時常有耳聞。
這般想來,在偏遠地方,新納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做美人,榮寵之至之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甚至還有可能是家常便飯。莫怪今日席間的這些人如此淡然,看來是習以為常了。
我稍稍坐定無多久,便聽到外面有宦者傳來說是燕王一行人已經到了。我一抬眸,便看到門外一抹白色若隱若現,視線便再也移不開,一直到那人一步跨進門檻,在看到他身邊那人
之時,一顆心直墜谷底。而此刻,手卻被人牢牢握住,有灼熱植入掌心,力道不大,卻是扣得正好,完全掙脫不開。我垂眸,心中冷笑,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
“燕王果真不愧是大燕的第一美男,連本王的美人看到你都害羞了。”耳旁有笑語,是文衍。
我聞言抬眸,正好看到殿中那人只是如往常一般微微一笑,清俊的面容,是我思念已久的,可是此刻隔了這不遠不近的距離,卻覺得有些陌生。
只模糊地看到他那薄薄的唇動了動,似乎是說了什麼,應當是客套之詞,可惜我已經聽不真切了,也不是很重要了,因為我聽到他身邊那女子開口,只說了一句,我便已經潰敗成軍。
“王兄您這品性,怎麼可當著新美人的面,調戲自己的妹夫呢?”
“琴兒這話說得不對,這可不是普通的美人,可是你家新嫂嫂。”文衍沉沉道了一句,卻讓我胸口愈發發悶。
下面那人莞爾一笑,福了福身子:“那妹妹給王兄道喜,終於找到嫂嫂了。”
身旁的人在大笑,殿下的人也在附和地笑,連他也不例外,淺淺的,看得眼睛生疼。
人一旦露出了真本性,其實在某一程度上反而比偽裝出來的完美更加美麗。不得不否認,此刻的紀絃琴就是。
哦,不對,應該是說秦國那失散多年的公主,月姬公主。
依舊是溫柔嫻靜的模樣,但是眸中卻是流光四溢,或許是情愛滋潤,讓她身上有著難以言語的明豔。再看一眼楚清嶧,他只含笑,拍拍紀絃琴,或者說是月姬的手,輕輕道了一句,那時候我只覺為何要習武,將耳力聽力都練得如此好。
我分明聽到他輕輕地道了一聲:“莫要胡鬧。”語氣溫柔寵溺,彷彿那春日裡,正值新婚燕爾,我躺在他懷中,任他為我梳理那頭烏髮,有時心癢,會拿著發須去撓他的癢癢。彼時他也是那般笑著,道了一句“縈兒,莫要胡鬧。”。
楚清嶧,我可以不怪你為了那位置和別的女人結親,因為那是你處心積慮那麼久所想要獲得的,我在乎但可以儘量容忍。可是你怎麼可以將對我的甜蜜用到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我有些厭惡地瞅了瞅自己被文衍緊緊握住的左手,用尚自由的右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卻在送入口之前被文衍止住。
“愛妃,你身子不好,太醫不是囑咐不讓飲酒嗎?”文衍雖笑著,話中卻帶著不容抗拒,是了,原來我歪頭看看他,彎了彎眉,也不說話。
其實文衍真的長的很好看,比起楚清嶧還是狐狸,五官都要精緻,一個男人長得精緻但是不女氣,這就是他的成功之處。我忽然想,當年我情竇初開之時,他未曾離開,是否我們倆已經是山下小鎮上夫妻客棧的店主?有一個很愛搗亂的表哥,小日子過得很和美?
沒有戰爭,沒有敵對,沒有紛爭,沒有楚清嶧沒有紀絃琴。
那樣多好。
只可惜那已經是如果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我瞧著近在咫尺這張俊臉,再看看下面那張同樣俊逸卻讓我愛恨交織的面容,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如此可笑。
“王兄如此疼愛嫂嫂,看得王妹羨慕得緊。”又是那聲音,去了以往的溫柔,脆生生的好聽,卻讓我頭疼。
我瞅了瞅她,再瞅了瞅她身旁那人,最後只是拿了侍女遞過來的參湯潤了潤喉嚨,慢條斯理地啟口:“不知道王子殿下聽清楚了沒有,公主可是很心急啊。”成功看到下面二人臉色丕變,我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快意,夾雜著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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