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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扶身後的楚清嶧,卻在看見燕王府門口站著的那個鵝黃色身影之後,身子一僵,腳步滯了滯。
“縈兒”身後楚清嶧輕輕一喚,方才叫醒了我。我心潮如湧,卻只淡淡用眼風掃了那人一眼,端笑轉身去扶楚清嶧。
許慕隱早已搖扇,笑著走在前方。我扶著楚清嶧緊隨其上,目不斜視。只是將身邊之人攙得更緊,走上臺階,跨過府門高高的門檻時候,終於聽到柔柔一聲“王爺,您回來了。”語中似是包含千言萬語,委屈柔情擔心盡在其中。
在我聽來,更像是妻子妾室對自己丈夫回家的那聲寒暄。這般看來,姑娘我好巧不巧,正好做了插足者,人稱狐媚子。
心下冷笑數聲,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視線在二人之間打個轉,只疑惑地瞧了瞧紀絃琴,再轉首面向楚清嶧,訝然道:“大哥你怎麼也沒與我說紀姐姐在你府上,不然我也可以稍帶些禮物,聊表心意。”微微一頓,故作疑惑,問道:“莫非,我唐突造訪,擾了大哥與姐姐的花前月下?”
“縈兒,我與琴兒之間清清白白,你休得胡思亂想。”感受到身旁之人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有低聲訓斥出口。
此言一出,紀絃琴臉上僅餘那一抹血色也蕩然無存。
想是楚清嶧也注意到了這點,緊接著又續道:“姑娘家最重名節,琴兒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切不可拿名節開玩笑。”
“大哥教訓的是。”我立刻低頭認錯,態度良好。
他這才滿意地點頭,隨後對一旁已經面如菜色的紀絃琴溫和開口:“你身體未愈,不好好在屋內休息,怎麼出來吹冷風?”
“奴婢聽聞王爺舊疾發作,卻仍冒雪出門,心中放心不下,所以才”
我感嘆,果真是個貼心暖肺的知心人兒,我這等粗枝大葉的蠻人果然是不可比,不可比啊。
這對話一出,瞎子估計也不會覺得這兩人之間清清白白沒有曖昧了。
“紀小姐果然是王爺的知心人,這玲瓏剔透的心思,這京中怕是沒有其他女子都夠比得上的了。”
我正這般想著,許慕隱帶笑話語響起,將我心中所想道了出來。
煞有其事的準備點頭,卻在看到楚清嶧已經凝了笑意的俊臉頓了動作,想到他帶病冒著嚴寒來看我,心中本有感動。但目光觸及那鵝黃色身影之後,還是甚覺煩悶。
任憑誰千里迢迢風塵僕僕來看心上人一面,結果卻在他家面前看到了別的女子正翹首以待,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吧。
所以雖未做什麼表態,卻也只是笑盈盈看著楚清嶧,看他如何反應。
他看了我半晌,最終還是緩了神色,執起我的手,輕輕開口:“你一路奔波,肯定沒吃好,我出來之時就讓人備下了你愛吃的,再不去菜可都涼了。”
鳳眸掃過垂眸靜待他回答的紀絃琴,道:“琴兒,天涼風大,你還是先回院子歇息吧。我的身體自己有數,不必多操心。”他說話時臉上笑意未消,然而唇畔那柔和的弧度卻已失去了溫度。
“你怎知我今日到,我明明讓人稟報說是明日才到的。”我假裝未看見紀絃琴微微顫抖的身體和離開時凌亂的腳步,只在走過一段路後,好奇仰頭,他只淺笑,揉了揉我腦袋,道了一聲:“慕隱說的,進去吧。”
然走在前方的許慕隱卻是輕輕一哼,一反常態冷冷一笑,道了一句:“原來殿下前幾日找我飲茶是別有用心的。”
“那倒沒有,不過是音音想著要見你罷了。”楚清嶧邁步向前,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我猛然抬頭,果然看見本來走的老神在在的一個踉蹌,臉色大變。
這話說的好,這話說的妙,我不忍再見狐狸那張俊臉扭曲的摸樣,只低了頭扶著楚清嶧走往前走。
“那丫頭應該沒在你府上住了吧?”許慕隱壓低嗓音,緊張問道。
“呵呵,你們之間只隔著一堵牆,她走沒走,你會不知曉?”楚清嶧的話音帶笑,頓了頓又輕飄飄說了一句:“莫非,你是怕了她?”
“沒錯,我怕她怕的要死”許慕隱哼了一聲,倒也絲毫不掩飾,“這京城裡,還有誰不怕紀家這兩位千金的?”
我聞言微微一怔,須臾之後心中灑然一笑,也是,一個溫柔軟弱卻二度婚姻受辱待嫁至今,一個系萬千寵愛於一身,偏偏強取豪奪千方百計非要巴著嫁給心中無自己的男人。
無論是好還是壞,紀家這兩個千金註定是要出名了。
當然,一般的豪門貴族子弟也不會想要娶進門做夫人了,娶了大的嫌丟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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