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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皇后娘娘為他挑選的正妃並不是表妹你,因為你不夠賢惠不夠溫柔,最重要的是,你會武功,太過強勢。”
他的話,很不中聽,卻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地統統都落入了我耳中。眼前浮現出那張臉,溫潤如玉,永遠帶七分笑意,卻不忘三分憂鬱。
原來原來,這些笑統統都是偽裝的,那憂鬱才是真的。那個奢靡華貴的園子,竟然是個金絲牢籠,囚著他這隻本就折了翅膀的殘鳥。那些對他畢恭畢敬的人,也許不過是旁人派過來的監視他的。
“表妹,你可以忍受在自己家中還要謹言慎行,時時刻刻注意身邊是否有人監視,哪怕是睡覺吃飯上茅廁?你忍受不了,所以你註定成不了燕王妃。”
我狠狠打了個寒顫,心微微有些疼痛,只是細微,卻已經蓋過了右腳的痛。
不行,我怎麼能認輸,這是我第二次喜歡上一個人,想要好好地喜歡一個人,難道就真的這麼困難?
深深吸了口氣,穩穩心神,灑然一笑,對他道:“表哥說的極是,看來這燕王妃我估計是沒命當了。”
此路不通,再尋別路就是,我要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他眼中頓時有華光閃過,璀璨瀲灩,不過只有一瞬。他便恢復了常態,勾唇眯眼,又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還從袖中掏出一塊素色帕子,遞給我。
“看你被我嚇得,滿頭大汗。”
我坦然自若接過那帕子,素素白白,竟連繡花也不曾有一朵,挺不像他華麗愛現的風格,但是卻頗得我歡心。
帕子質地柔軟,帶著清新薄荷味道,我將帕子覆在自己臉上,閉上已經瞪得痠痛的雙眼,吐納一番,這才舒服地嘆了口氣。
此刻耳旁又聽得他笑著道:“表妹,我看你也不是當王妃的料,反正你說的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咱倆湊合湊合?”
我默默地仰頭縮腳,幸虧整張臉被帕子覆著,處在黑暗之下,讓我比較放鬆。翻了個白眼,咕噥道:“你不是剛說了,你的婚姻也不由你自己做主嗎?”更何況,我對你,根本就沒存那非分之想不是。頓了一頓,又道:“更何況,侯爺夫人與王妃其實也沒多大區別。”
他輕笑一聲:“這從來不是表妹你該擔心的問題。”
“表妹所要考慮的,是要不要嫁給我。”
“縈兒,嫁給我可好?”他話音篤定,一字一句落入耳中,不斷在腦中迴響。
我心中擂鼓陣陣,不是不知道狐狸對我有意思,但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竟然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喜歡就要大膽地說出來,若是對方聽不懂,那就再露骨往明白處說,一定要說到對方有反應為止。
這這這,這喜好
果然與我異常的相似啊。難怪我總看他不順眼,原來是因為碰上了同類。
照道理說同類相斥,但是我與他,頂多是我看他不順眼,他對我很青睞。這委實讓我有些糾結惆悵。
答應?開什麼玩笑,我前腳剛向別的男人坦白心意,到現在還沒等到答覆呢。我如此正直嚴肅,怎麼可能做一腳踩兩船這種事情?更何況面前這條船還是搖擺不定,船腹都浸滿壞水的。
可是拒絕?好像很傷他面子。怎麼說看他也應該是百花叢中過不沾一片花的風流公子,若是被我直接了斷地拒絕了,傳出去也實在不是很好聽。
這人言可畏,旁人要是知曉我沈縈在兩天裡面接連拒絕了鄰國太子和英俊瀟灑多金有才人稱京城蘭芝草的逍遙侯爺的求親,恐怕我待到十八二十的時候,只能走三條路了,一條去庵堂常伴青燈,一條就是早點入宮,守著皇帝大叔去做小老婆了。最後一條,唔,想來想去也只有最後一條比較可靠有用些了。
若是狐狸被我拒絕惱羞成怒,我就早早實行我的最後一條計劃。
將軍也不做了,夥同蘇瀟然把楚清嶧強搶回來,藏到崑崙山某個偏僻的山洞裡過神仙般的日子去。
崑崙山除了冰雪就是野獸,沒有花花草草,更沒有什麼紀姑娘紀小姐的,定然清淨。我越想越覺得此計甚好,正要開口回答,敷在臉上的帕子被人已經被人拿開,陡然睜眼,有猛烈強光照射進眼中,我眼本就酸腫,如今一被刺激,頓時眼淚不受控制地嘩啦啦啦往下流。
“縈兒,你怎麼了?”耳旁響起狐狸難得的驚慌失措的話音,我怔怔然抬眸看他,只見那張平日裡總是帶著嬉笑的臉上此刻佈滿了驚惶,那雙細長好看的狐狸眸子,正睜大了看我,眼中有無奈有驚惶,還有掙扎和痛苦,沉沉的,濃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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