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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若然居,我趴在雪地裡堆莫攸然
忽然間的沉默讓整個氣氛冷凝到極點,我攏了攏貂裘,正想起身對他說些什麼,卻見遠處來了幾個身影。由遠至近,在風雪朦朧中我認出了來人,是範雪如。
我緩緩起身,由於蹲了太久,雙腿有些麻木僵硬險些沒站穩。夜鳶欲扶我,我卻不著痕跡的避開,後退一步至身後。
他的目光微冷,深邃的眼瞳打量著我片刻後才收回,淡漠的看著已來到跟前的範雪如,她盈盈而拜,聲音柔美較弱:“臣妾參見皇上。”
“嗯。”他淡淡應了聲。
範雪如起身那一刻便對上他身後的我,一張笑臉頓時不滿驚愕,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想將我從上到下看個仔細。
看罷,還呆呆的問:“王上她是?”
“未央。”彷彿沒看見範雪如的異樣,夜鳶仍舊是用平淡的語調回答她。
範雪如真的很單純,一切喜怒皆流露在臉上,未曾有過絲毫掩飾。
我想她微微一笑,算是行禮。
而她卻是僵硬的對我回以一笑,那笑既難堪又勉強。
夙華三年,春。
廢后未央復立,賜號“元瑾,”重予鳳印。
在微醺柔醉的春夜裡,浩瀚的星空絢麗如織。
玉帛,喜紅。
丹紗,帳影。
燭影下,他一臉倦容,眼底卻有笑意,神采飛揚,卻隱有醉意。
執手相握,共飲交杯之酒。
他將我打橫抱起在臂彎,我安靜的環著他的頸項,靠在他堅實的胸膛。
那一刻,只覺眷眷濃濃的情意填滿整個心間。
鳶王府大婚那次不算,一年前冊後大典不算,這是我第一回真正意義上的成親。
原來,竟是這樣的幸福。
“慕雪,我們生個孩子吧。”他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溫熱的氣息輾轉流連於耳畔,激起我心中最柔軟的一處。
龍鳳花燭,帳影明麗。
春宵帳暖,一室旖旎,朦朧而嫵媚。
第四闕:塵埃落定 華蓮的預言,夜鳶的溫柔
夙華四年,秋。
夜鳴錚,翠色縈,桐葉簌簌風華遍地。
光陰飛逝,時光蹉跎,如今我已是雙十年華,貴為北國王后時近兩年,依舊盛寵不衰。王上每月於雪鳶宮逗留的時間最多,太妃也頗有微詞,常言:王上該學會如何做到雨露均霑,王后更不該獨霸帝寵威脅皇權。
嘴邊揚起慘淡一笑,鳳袍裙裾逶迆在地,紫衣與冰凌小步尾隨於身後,我的目光直直凝視著黑寂無邊的暗夜,遊廊兩側宮燈懸掛,隨風搖曳。
星點燦爛,密佈蒼穹,孤月無邊,溶淡絕麗。
近年來陪在夜鳶的身邊,看他愈發深沉穩重的目光,我時常會迷惘。總覺得,他已不再是當年的大王子殿下。雖然,他依舊獨予我一人他那溫柔的笑意,雖然,他依舊寵溺著我的種種任性,可我總覺得,很多事變了。
說不上哪變了,大王子時的他雖然淡漠冷血,手段狠辣,喜怒不形於色,可我能猜透幾分他心中所想。如今,我已然無法看透他一分,甚至覺得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他是那樣陌生。
多少個日夜,我努力對自己說,陪在他身邊是為了幫大哥報仇,我要親眼看著南國葬送在北國手中。
好幾次控制不住,想要對他表露真心,可看見他有些陌生的眼神,我才驚覺他始終是個王,不容我在感情上越池一步。
久而久之連我自己都分辨不清,對他利用多還是感情多,午夜夢迴,大哥與他的臉時常交疊在一起,那份痛是我永遠無法抹滅的烙印。
為了讓自己不再痛,我便不再願去理清自己與他之間的關係,甘願沉淪在這奢華的宮殿中,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永遠站在最高處與夜鳶並肩而立。
走著走著不自覺已到“黑屋子”,所謂黑屋子,便是幽禁那些曾經犯罪的宮嬪,譬如通姦,譬如叛逆。黑屋子很小,裡面永遠都是一片黑暗,唯有一個鐵窗,每日有人送食進去。
而如今,華蓮便被幽禁在黑屋子裡,我竟會走到這裡,兩年都未曾想過要來見一見這個曾經在我面前那樣得意的她。
“王后,您要進去?”冰凌問。
“既然來了,就去瞧瞧。”我接過紫衣手中的燈籠,小步上前,將那扇唯一的小窗拉開,燈籠於前向裡面照射,藉著微弱的光我在牆角一處看見一個蜷縮的身子。
感受到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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