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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臺之時總會在臉上戴上一個白色的蝴蝶面具,遮住了我半張臉,舞罷後便翩然謝場,不做逗留。這蝴蝶面具是楚寰硬要我戴上的,他怕在帝都有人認出了我的身份,若是稟報給壁天裔的話,我便要又一次陷入險境。
想想也頗有道理,我可不想還沒見到莫攸然就被壁天裔給殺了,相信這一個蝴蝶面具並不會瞞過那個與我相處多年的莫攸然,尤其是我的眸子,他絕對能認出來。
就這樣,我在帝都城跳了兩個月的飛天舞,卻始終沒有見到莫攸然的蹤跡。反倒是好些次被那群紈絝子弟追問下落,欲迎我回門做小妾。每回都是卿蘭出來婉拒著。
我一身素衣隱坐在角落,觀望著川流不息的貴族子弟在茗雅樓流連往返,不知歸去,指尖輕輕把玩著掌中的杯水,目光卻緊緊盯著每一個從外頭進來的貴族子弟,生怕漏掉一個莫攸然。
難道他不在帝都?
又或是我們的名氣還不夠大?
輾轉思緒間,茶樓小二滿臉笑意的奔至我身邊,用極為低沉的聲音說:“小姐,該準備登臺了。”
我頷首,示意明白,而小二的身影也匆匆隱入人群。
放下手中的杯水,我起身欲走,卻見一個白色身影邁出茗雅樓的門檻,我一愣,呼吸窒了窒,抬腳便追了出去。
才追出茗雅樓,那個白色的身影卻沒了蹤影,我張望著穿過燈火通明的大街,卻始終尋不到那個身影。
是莫攸然的身影嗎?
不,那個身影雖說很像莫攸然,但是卻更像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覺腦海中轟隆一陣翁鳴,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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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入秋,天氣有些燥熱,空氣中瀰漫著塵土的氣味。我軟軟的睡靠在輕紗羅帳的榻上,絲絲黑髮如縷鋪灑在衾枕上,後窗大敞,時不時溜進幾抹清風,吹的我昏昏欲睡。
這些日子我也異常疲勞,只要捱上床,不管白天黑夜都能睡上。因為夜裡跳飛天舞所用之力非同一般,更要想方設法的避開那群想要揭開我臉上面具的公子們。可我知道,越是不露臉,他們的好奇心就越重,越想看。指不定什麼時候會鬧出亂子來,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暴露了身份。
可是莫攸然為何遲遲不見蹤影呢?難道他不在帝都?
不可能,他千方百計的想要謀奪夜鳶的王位不就是為了與壁天裔一較高下嗎?如今他虎落平陽,必定重回南國,想方設法的對付壁天裔。
那就是飛天舞的名氣還不夠大?又或者他真的認不出戴了面具的我?
也不可能,飛天舞的名氣就連皇宮都有所耳聞,莫攸然不可能沒聽過。而我的眼睛一直被他所關注,若是他看見我的眼睛必定能夠認出來。
難道是他根本對跳舞這東西沒興趣,根本就未踏足過茗雅樓?
腦海中的疑問一幕幕的飛躍過,迎面而來的清風帶來了我的瞌睡,漸漸的,我的眼睛慢慢闔上,進入夢鄉。
馥郁之香隱隱飄來,整間屋子的寂靜無聲使得我覺得很是異常,猛然驚醒,彈坐而起。屋內昏暗一片,原來夜幕已經降臨。
我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輕輕鬆了口氣,方才那股子壓迫感幾乎讓我透不過起來。難道是被夢魘纏身?腦海輕轉,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轉過身子,下榻,準備下榻點燃燭火,卻猛地對上一雙漆黑陰狠的目光。這一嚇可不得了,雙腿一陣虛軟,跌坐回床榻,嚥下口水震驚的望著面前的黑影,心跳的厲害。
“怎麼?這樣興師動眾的不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如今見到我卻又是一副見鬼的模樣?”他的聲音依然優雅如常,聽不出喜怒。
良久,我才平復了心中的驚嚇,清了清乾澀的嗓音恢復了以往的冷靜。“你終於出現了。”
他悠然的朝我走來,在黑暗中依然可辨方向:“你們進入帝都的第一日我便知道你們的到來,我遲遲沒有出現,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更想看看楚寰多受幾次蠱蟲之痛。”
好一個陰毒的莫攸然!“你怎知是楚寰受蠱蟲之苦?”
“那日楚寰突然將我久了出去,拿走了一顆解藥。我當然不會認為那是為了救他自己,定然是給你的。”他低低的笑聲飄蕩在屋內,縈繞在耳邊。直到他在我床榻的邊緣坐下之時,我有些害怕的朝裡挪了挪。
“楚寰自幼便喜歡你,我身為他的師傅,皆看在眼裡。他能背叛我投靠夜鳶,不僅僅是因我為曠世三將之一,更大的原因還是為了你。”
我沉默,無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