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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願與你成為好姐妹,攜手笑傲紅塵。
再回神之時,紫衣卻已是怔怔的凝望我良久,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王后,您笑了。”
怔忡片刻,我問:“很稀奇?”
她點頭如搗蒜般,連連道:“雖然王后您對著王上時笑,對著奴才時笑,開心時笑,生氣時也笑,您似乎一直都在笑,可是卻彷彿從來沒笑過。”
聽到她“笑”不離口,我不禁莞爾:“紫衣你在說急口令嗎?”
她忙擺擺手,讚歎著:“王后,紫衣是說真的。剛才您的笑是紫衣從未見過的,很美尤其是您的眼睛,散發著動人心魄的光芒。”
一陣風過,吹散我散亂的髮絲,幾縷漫過眼簾,我伸手去挽。
“紫衣,以後莫再喊我王后。”丟下這句話,我轉身離去,衣角飛揚,暗塵撲鼻。
浮華夢,仇似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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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我在夷院已有兩個月,正月匆匆而過,想必那時的王宮內是喜氣一片吧,唯獨這悽悽慘慘的夷院感受不到新年的喜氣,伴隨這兒的只有那冰寒刺骨的飄香,淒涼慘淡的落葉。
紫衣告訴我說,元日那天,王上再次晉封了五位宮嬪,其中三名為各部尚書選送之女,另兩名是由宮女而晉位。紫衣臉上的愁色也是愈發的明顯,常勸我去給王上認錯,定能重獲寵愛。
而我一直都是沉默不語,她見我淡淡的目光中似乎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臉色也漸漸閃過失望之色。
我瑟瑟的倚靠在簡陋的榻上,屋中冰寒一片,卻連個炭爐也沒有,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世態炎涼吧,紫衣說破了嘴都求不到幾塊炭火。一向怕寒的我就此病倒,紫衣將她屋裡的被褥抱過來,全數加諸在我身上,將我緊緊包裹著。
輕咳幾聲,迷濛的雙眼凝視佇立在榻前心急如焚的紫衣,我唇喉沙啞道:“紫衣,你走吧,不要再奢望我會再次晉位,你便能跟著我這個王后主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向王上低頭的。你知道我有多麼恨他,恨他”
紫衣眼眶一酸:“紫衣未曾想到,原來在主子您眼中,奴才是這樣一個人。”
自從數月前我讓她不許喚我為王后,她便改稱我為主子。
“即使主子您一輩子要終老於此,紫衣依舊會伴在您身邊。”說著,她的眼眶泛紅,淚水漣漣而落,濺了滿地。
我還欲啟口說些什麼,紫衣猛然介面:“主子,求您不要趕紫衣走,若紫衣走了,您怎麼辦?紫衣保證以後都不再讓您對王上認錯,奴才已經對王上徹底失望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殿下了今日他竟廢華蓮聖女頭銜,冊封蓮貴人,為三夫人之一,正位披香宮。冊後那日,是她破壞您與王上的關係,事後王上曾將她幽禁於採芳居一個月,卻不知她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竟然重獲恩寵還晉為三夫人。難道王上真的鐵了心要將您囚禁於此終老嗎”
聽著紫衣哭訴的聲音,我的唇邊勾起一個弧度,隨即消逝而去。
“可惡的太醫們,見主子您失寵,斷定您再無翻身之日,竟不肯來”
藏在被褥裡的手瑟瑟發抖,不禁雙手互換,虛弱的淡笑:“紫衣你說完了,該輪到我說了罷。去找楚將軍,或者莫丞相,他們會有辦法請到御醫的。”
她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忙點頭起身,跌跌撞撞的飛奔出去。
月上中天,寒風怒嘯,吹得木窗搖搖晃晃,吱吱呀呀,空蕩異常。喝過方才紫衣熬的藥,昏昏沉沉的頭舒服了許多,沉沉的倚靠在榻上卻始終無法入睡。
紫衣說,這藥是楚寰吩咐御醫配好,紫衣親自熬好給我送過來的。
側著身子,望素帳被風吹起,飛舞飄揚,與紛鋪在地的月光交織成那蔓蔓黑影。華蓮聖女,今日晉封三夫人了是麼?
一個閃神,忽地,門發出一陣尖銳的咯吱聲,一條長長的影子漫地而過,將滿地溶溶的月光覆蓋。一縷杜若之香充斥鼻間,隨著北風溜進,將我紛鋪在枕上的雲絲捲起。
浮華夢,仇似海(3)
次日,我揉揉昏沉的額頭,下榻為自己倒了杯水,指尖一觸碰到冰涼的茶杯,一個冷顫,我猛然收回手。雙手顫抖的撐著桌面,雙腿虛弱無力。雖然昨夜服過御醫開的藥,病情好了些許,可是整個人仍舊是昏昏沉沉提不起一分氣力。唇舌乾燥異常,可這水卻又是冰涼一片,如何下嚥。
再也支撐不住,我後退一小步,軟軟的坐在凳椅之上,單手撐著滾燙的額頭,卻聽一陣開門聲響起。一抹清雅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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