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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切忌不能服食腥辣,莫動真氣,否則傷口又裂開就麻煩了。”
“謝謝大夫,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嗎?”終於得到他安全的訊息,懸在心上的石頭終於放下。但看到大夫衝我點頭,我丟下手中的紫色鳶尾便衝了進去。
迢迢清夜中,一陣風過,將掉落在地的鳶尾吹起,如紫蝶翩舞。
幾載悠悠魂夢杳(1)
牡丹花心木,竹簾半卷,透過輕紗捲入屋內,無垠而又清遠。
兩日了,深受重傷的他依然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他實在太累了。我也守在他床榻之前,很少吃東西,心下也在擔心夜鳶是否會來為難我,但是很慶幸的是連續兩日我都沒有見過他。靜靜盯著床上那個睡的安詳的男子,輪廓分明,因傷勢的關係顯得有些蒼白,血色盡失。
這兩日我一直在自問來北國到底是對還是錯,本想暫避北國,待事情漸漸淡去後便找個安靜的地方,那兒只有我與他,了此一生便無憾了。可是我卻碰到了夜鳶,而我與他拜堂成親也是事實。夜鳶會放過我嗎?
我揉揉自己疼痛的額頭,心裡堵的慌,門卻被突然推開,外頭刺目的暖陽射了進來,我不適應的用手擋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看清來人,我立刻起身:“你怎麼來了。”
“父王要見你。”夜鳶立在我面前,金黃的光芒由他身後射出,映的暉霞一片。
“見我?”
“走吧。”他睇了眼依舊在沉睡中的轅羲九,看不出喜怒,彷彿沒有任何人能引得他動容。沒有等我,他徑自步出了屋內,我也跟了上去。
跟在他身後走出小院,轉過蜿蜒的遊廊,步入莊嚴的大道,最後出了輝煌的鳶王府大門,他身後沒有跟隨一名侍衛,也未騎馬,只是徒步而去。看著他翩然而行的背影,我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只能靜靜的跟隨其後。
風起雲間,露葉嫋鵲,絮飛蟬韻清清。
一路上我都在暗自揣測夜宣大王他召我為的是什麼,卻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到這裡我是陌生的,更是恐慌的,怕怕再也不能抽身而出。怕註定要在此受到傷害。
夜鳶一直前行的步伐突然停下,若不是我收步快,便已經撞了上去。
他悠悠轉身,目光明明是那樣清淡,卻還是可以一直看到我的眼底心裡,很是凌厲。我清了清嗓音問:“怎麼了?”
他突然對我笑了,嘴角的波瀾猶若冰山遇火般被融化,而他的指尖卻指著我們的身側上方道:“來到北國,不想進去瞧瞧?”
帶著疑惑,我順著他所指之處而望,一座莊嚴肅穆的府邸,正上方寫著金燦燦的三個大字:翎王府。腦海中閃過的是與夜翎曾經發生的一幕幕,初次見面時他的狂,後來的暴,來到北國後的雅,再來的痴。
心中微怔,隨即鳳目斜挑看向笑的溫柔異常的他:“這是何意?”
“難道你不想見見他?”
“沒興趣。”絲毫不買他的帳,越過他便欲離開此處。卻聽他在我身後道:“這可是唯一的機會。”
我的步伐一頓,他便繼續說:“你知道二弟他因私自離開軍營後便被監禁在王府中,今日本王心情尚好,故而帶你去見見那位‘故交’。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你吃定我了?”我回首看著他依舊微笑的臉,恨的牙癢癢。終於知道為何那麼多女人迷戀於他而不得自拔,他根本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用那璀璨如鑽溫柔且無害的笑容將人吸引入局,然後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本王有那個能耐?”他劍眉輕挑,側顏淡淡。
我低咒一聲:“狐狸。”沒待他回神就率先朝那個偌大的朱門走去。
但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低笑,隨即便是緊追而上的腳步聲。
幾載悠悠魂夢杳(2)
朱畫廊,千尺素。
比起夜鳶的府邸,此處甚為幽靜淒涼,四下隱隱傳來陣陣花草芬芳。
當我們隨著府上的管家進入一個僻靜的院子,一步步接近夜翎的屋內時,隱隱聽見屋內傳來陣陣咳嗽聲。
管家躬著腰哈著首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便退下了。我呆站在門外不肯踏入,唯獨聽見越來越清晰的咳嗽聲。而夜鳶則是推開了半掩著的門,笑道:“二弟,許久不見。”
咳嗽聲依舊,充斥著整間屋子,斷斷續續傳來虛弱的聲音:“咳大哥,咳,你怎麼有空”這聲音竟是出自夜翎之口,不過十個月,他竟然落得如此模樣?
“二弟,今日大哥帶了一個人來見你。”夜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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