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頰,笑想要說些什麼,卻嚥了回去。手也僵在半空中,自嘲一笑,“因為,皇上已經見到了你。”
見他他悄然收回手,我平靜的問,“所以所以你要將我給壁天裔了?”
“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便是進入皇宮,得到皇上的憐惜,我相信皇上會善待你的。畢竟你”他頓了頓,眼眶已經漸漸泛紅,藏著無數的心酸與隱忍。最後深深吸了口氣,“畢竟我頭一回見皇上要留下一個女子,不惜不惜對兄弟壓上身份”
轅羲九後面再說了什麼,我都已經聽不清楚了,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撞翻了身邊那一大籮筐的鮮嫩白菜,踢翻了盆中安逸的鱸魚,水濺了我一身。我什麼都沒有在意,只是逃似的的跑出了灶房,衝出了客棧,大雨沖刷著我的全身。
空濛雨夜風亦襲,大雨幽夜欲斷魂。
望著茫茫沙漠中有無數個帳篷,裡面皆是南軍吧聽壁天裔說,明天就要回南國了,要回去了
腳踩在被雨水蔓延侵襲的沙土中,漫無目的的走著,大雨早已迷濛了我的眼眸,再看不前方的路。
“是哥哥,是哥哥。”我不斷的對自己告誡著,“永遠只是哥哥”
這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只要我進宮了,我們就能相互斷了念想。就不用面對天下世俗人的眼光,更不會毀了他的身份。他可是他可是南國的神話,是北國聞風喪膽的將軍他哪裡能承受天下人的唾棄,我更不能讓壁天裔與他兄弟反目。我知道壁天裔與他的兄弟感情是他所珍惜的,他對壁天裔的情,絲毫不會少於對我的愛。
白雨如瀑,珠浸沙。
寒徹侵身,滿是傷。
九重宮闕深幾許(1)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之時,我已經處於顛簸的馬車之中,身旁有個名為卓然的丫頭在伺候著我,她說我已經昏迷了五日,大軍不能有拖延,於是便將昏迷的我帶回了南國。她將那一勺一勺的墨黑藥汁喂入我的口中,苦澀的藥味無限蔓延著我的舌頭。
我很少喝藥,每次生病都是莫攸然用內力將我治癒,從來不允許我碰藥。他總說,喝藥會變藥罐子的,也會少了女子該有的那份脫俗之氣。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莫攸然對我過的一切我都深深銘記在心,任何一件極為細小的事都能聯想到他對我的告誡。其實他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那個皇宮並不如我所想的那麼簡單,或許莫攸然是真的有關心過我,真的把我當作妹妹在疼。只不過,仇恨將我與他阻隔了。
莫攸然,如今的你應該在北國了,漣漪大妃又會對你說什麼呢,你是否已經得到關於碧若的真相?
恍惚間,我回神,一陣北國襲過,將馬車的簾幕吹揚而起,有聲聲悲愴的歌聲震耳欲聾。
我揭簾而望,天色慘白,淡雲漂浮。
大軍整齊的邁著沉重的步伐踏在著遼闊的土地之上,荒煙漠漠無不充斥著令人心血滂湃之感,每個將士的口中皆唱著: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樞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屈原所作的《國殤》,我甚為訝異,為何要唱國殤?他們的戰爭贏了不是嗎?
卓然笑著回答,“姑娘這你是有所不知,皇上有令,不論大小戰役是勝是敗都必需吟唱國殤,來悼念那些為國捐軀的戰士們。若沒有他們的犧牲,哪能換來咱們此刻的勝利呢,所以,將士們必需感恩,必需報以最真摯的心去感恩。”她也探首凝望著外邊那群將士,“南國有這樣一個皇帝,是百姓們的榮耀呢。”
“是嗎。”我猶自輕喃著。
“難道不是嗎?”卓然好奇的盯著我,眼底淨是疑惑。
我沒再答話,只是收回了視線,隨著馬車進入了帝都城,穿越過繁華的街道,感受到了街道兩側百姓們的歡呼之聲,還有鞭炮之聲。那一波又一波的歡呼沸騰之聲見證了壁天裔這個皇位的穩固,以及民心所向。
對於民間種種傳聞我都不大相信,今日一見確實震撼,尤其是那首《國殤》。
壁天裔,十八歲便橫空出世,奪取皇甫家的天下,果然是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