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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霎那間的心悸狠狠盪漾在心間,跳動的心突然加快,滿腹的哀傷與迷惑似乎撥開雲霧見月明。他的話就像一劑良藥將我那滿心的困惑徒然解開。
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該為誰活下去,還有什麼能支撐我走下去。
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為自己活一次 自己支撐著自己走下去。
他黯然垂眼,長長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層陰影,而裡面夾雜著我看不懂也無力去懂的巨大痛楚和絕望。
我問:“在茗雅摟你是否早就認出了嫣然是我。”
“慕雪那雙絕美奪魄的眼睛,我怎會不認識呢。”
“為什麼不躲開?那一刀,你明明可以躲開的。”
他將眼光投向池面,看水中的倒影說:“因為那一刀是我欠你和三弟的。”
無限的酸楚與疼痛一股腦湧上頭,憋了許久的三個字終於能輕鬆自如的吐出:“對不起。”
他倏然回首,將我狠狠擁入懷中,彷彿要將我溶入骨血一般。那份力道讓我呼吸一窒掙扎不開。
“壁天裔,這一生只軟弱這一次。”他的手將我的頭緊緊按在他懷裡,聲音暗啞中帶著幾分哽咽。
那夜他承諾待我傷勢完全好後,就放我自由。
那夜,他在我面前的軟弱與平常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全然不同。
那時我才知道,即使再冷酷的人,他的心中皆有一個軟弱之地,而他人生唯一一次的軟弱在我面前放縱了。
天裔哥哥。
你真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皇帝。
第四闕:塵埃落定 轅沐錦之死,恩仇皆泯
我在休養的期間,靜香園唯一的奴才到這兒請我,說是轅沐錦找我有急事,翔宇不讓我去,可我卻要去。隱約覺得轅沐錦此次定有要事要說,我便執意去了,並且不讓翔宇跟著我。如今的壁天裔對我已不再是囚禁式了,翔宇也因壁天裔對我的態度而更加畢恭畢敬了,我說的話他不敢不從。
踏入靜香園,仍舊是那淒涼一片,四周瀰漫著塵土的味道,推開門,只見轅沐錦端莊的坐在案前等待著我的到來。
“你找到?”步入門檻,仔細盯著她面無表情的臉,想要將她看個透徹。
“你竟敢孤身前來,真不知該說你勇氣可嘉還是愚不可及。”她依舊是尖銳的口氣,對著我冷嘲熱議。
我詳裝沒聽見,只道:“如今,只要我在天裔哥哥耳邊說上一句你的不是,你就會像一隻螞蟻,被我捏死在手心。”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死。”她的臉上猛然迸出怨毒,一個箭步上前,便扣住我的手腕,反手一扭,左手便已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上了我的項脖。
“怎麼?你想與我一起死?”平靜的任她制住我,匕首的鋒割得我頸項生疼。
“放心,你還有很多大的用處,沐錦那會捨得你死呢。”她的臉上淨是扭曲的笑意。
“用處?”
她突然笑了,笑的格外哀切,抵著我頸項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手臂還有些顫抖:“你的命怎麼就這樣大呢,郝哥追殺你們讓你們逃脫了,北軍誅殺你們,轅羲九死了,你卻還好好的活著。享盡了世間女子求之不來的尊榮!你憑什麼!”
“你說什麼!”我的聲音冷到極點。
她不搭理我,仍舊自顧自的說:“沒有殺死你,反倒是讓你玩好的回到南國,還將她送入那個大牢成為死囚。”
看著她那近乎癲狂的模樣,我彷彿猜測到一些“北國郝哥那次追殺,是你主使!”
“你真聰明呀,猜到了。” 她自齒裡迸出話來。“不止這些呢,還有,你與轅羲九是壁天裔刻意派出做奸細的事也是我命郝哥派人送去給夜宣的匿名訊息。”
一股怒火團湧上心頭,我腕上使力,狠狠扣住轅沐錦手握匕首的刀,身子輕盈向後一撤便脫離她的控制。將她的手反扭至身後,另一手狠狠甩了她一個巴掌。
她狼狽的撇過去,嘴角隱隱有快意:“你很生氣,很憤怒,很想殺了我吧?可你有想過,當我看見你與轅羲九一同將我孃親的屍體埋在那片木槿花下之時,我有多想殺了你們嗎?”
我的手突然一鬆,後退一步,多年埋葬在心中的那一幕滾滾湧出。
她卻逼近一步:“你沒想到我就躲在院子的小樹後面看著吧,我沒有說出母親被你們埋葬在那,因為怕,怕下一個死的任就是我。我只能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