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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太妃失望的搖頭:“為何我最引以為傲的鳶兒竟放不下一個女子?你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在朝野上韜光養晦,在龍椅上掌控天下,為何獨獨單戀那樣一個女子?母妃不懂,真的不懂。”
“兒臣也不懂。”他輕輕搖頭,淡淡的笑著。隨後鬆開懷中的母妃,衝外頭道:“太妃吐血了,傳御醫進來。”
華太妃感覺到身上的溫度在一點一點流逝,御醫與宮人將她重新扶上榻,她突然笑了:“若你的父王能如你那般堅守著他曾對我誓言可是,床地間的山盟海誓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唯有你,這樣堅守。真羨慕未央呵”
夜鳶看這失魂落魄的母妃,眼眶有些熱,喉頭像是被風沙嘎咽,忽然調頭,走出寢宮,不想再看到母妃那憔悴的容顏。
當他將整個人投入漫漫黑夜之中,晚風將他的龍袍捲起翻飛,溶月疏星璀璨耀目。
目光深沉而哀傷,笑中頹廢而悽諒。
恍悔間又憶起那個倔強而妖豔的女子,那雙眸子,是他見過最美最震撼的眸子,笑起來嫵媚妖嬈,微微上揚的嘴角冰玲而高傲。
——沒有,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分別前的一語,他記憶尤深,可是他知道,轅慕雪,在騙他。
她懂他,只要當時說一句她愛他,自己便會放下一切與她走,可她終是未讓他負這天下。
可這天下沒了她,又有何意義?
而她,在那個自由無垠,與世無爭的若然居,有兩個真正心疼她的男子一直陪伴著她,會幸福的吧。
而他註定要站在最高處,睥睨天下,孤獨終老。
冷香縈,衾薄寒,如夢殘。
山盟海誓情纏綿,十指相扣醉紅顏。
自此天涯相思兩處盡。
第六闕:眸傾天下 壁天裔之死
那日,莫攸涵突然病危被皇上移入未央宮,滿朝御醫皆聚集未央宮束手無策,朝野震驚。而壁天昊聽到了這個訊息,丟下手中的書本便激動地朝未央宮奔去。我不顧諸位侍衛的阻攔,即刻追了出去。而那些侍衛似乎也已發覺事態的嚴重性,沒有多加阻撓,與我一同追了出去。
直到進入未央宮,我瞧見那小小的身影直奔進寢宮,而我追逐的步伐也在看見壁天裔由寢宮內迷茫的走出時停住,我張了張口,想要呼喊,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兩年未見,他真的消瘦了許多,比以往顯得愈發滄桑。
直到我看見他頰上的眼淚時,我才猛然意識到一個令人心驚的事實,莫攸涵病故了!
蕭索的秋風捲起地上的暗塵,飄入鼻中之時竟然如此嗆鼻,原來壁天裔對莫攸涵並不是無情的,原來他也會為她傷心,而且傷得如此之深。
“皇上。”
我的一聲輕喚,他茫然回首,近乎於絕望地瞧著我,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般,眼神那樣迷惘,黯然。
也許,兩年真是個漫長的歲月呢,讓原本相識的我們變得如此陌生。
“皇后,病故了嗎?”我走近他,可目光卻瞅著寢宮內匍匐了一地的宮人,而天昊則撲在早已經毫無聲息的皇后身上,哀哀低泣。
“噗——”
突然,冰涼的液體鋪灑在我的側臉,濃濃地血腥味覆蓋了我全身。
不敢相信地調轉過頭,望著皇上嘴角的血,右手緊緊捂著胸口,筆直地向後倒去。
而我,便是眼睜睜地瞅著他倒地,動也不動。
“慕雪”他低低的呢喃了一聲,我恍然回神,衝至他身邊,將他半扶起,他那軟軟地身子倚靠在我的臂彎中,顯得那樣無力。
“皇上,你,你怎麼了”我用袖腳拭著他嘴角的血跡,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可他的手卻猛然揚起,狠狠握住我的手,淨是那樣有力。
“若朕有什麼不測”
“皇上怎會有不測,你”我猛然打斷他繼續下去的話語。
“朕的身子,朕心知肚明”他一陣猛咳,我方知時常瞧見他的咳嗽並不是普通的風寒,而是嚴重的大病,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朕一直以為,朕是孤家寡人,卻忽視了身邊一直有個人默默在身邊陪伴,已經整整二十年了,即使他對她的心一直僅僅有感激,她仍然陪在朕身邊,唯有她,不離不棄可是,當我給了她夢寐以求的皇后之位,她卻進入佛堂,終日與四壁相對,只因她對朕已然失望而今日,她卻再對朕說,她愛朕,問我是否還記得當年第一次相見朕閉目回憶,竟然那樣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