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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他的長劍倏然抽出,那耀眼的光芒在雪夜中依然刺目,我猛然闔眼,便已感覺到項頸間一片冰涼。
“不要再出現在皇上面前,否則,我真會殺了你。”我閉著眼,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聲音很冷很涼,透骨錐心。
頸項間的冰涼徒然消逝,那穩健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良久,四周唯剩下風在耳邊嘶吼咆哮,冰涼的風灌進我的襟領,透過我的肌膚,腦海中已是空白一片。
番外(翔宇)
記得那日下了好大一場雪,皇上那明黃色的身影孤立在廊前,飄散的飛雪陸陸續續飄灑了他一身仍不自知。他的手中輕輕捏著一朵早已經枯萎凋零的芙蓉花,深沉而冰涼的目光投遞在天邊的一處。
一個時辰了,皇上已呆立在原地一個時辰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恭敬地說:“皇上,風大,去寢宮歇息吧。”
皇上的嘴角勾起那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翔宇,你說這會她該到了若然居吧?”
聽著皇上答非所問,翔宇眉頭緊蹙,低低地問:“皇上放不下?”
他不語,目光仍舊停滯在天邊的遠方,心中彷彿藏了太多太多心事,讓翔宇的心也是一陣悲涼,只問:“既然放不下,為何放她走?”
“朕不能囚她。”他頓了許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那聲音竟是如此蒼涼,比這臘月飛雪還要冰寒。
翔宇重重地吐出一口涼氣,手徒然緊握成拳,硬聲道:“皇上您一向以國事為重,從不貪戀兒女私情,處事一直是雷厲風行,當斷則斷。為何!您要知道,放了莫攸然與皇甫少寰,難保他們不會再次刺殺您。他們如此江湖人士,哪懂得知恩圖報,說不定還會以怨報德。”他的聲音猛然提高,語氣裡淨是憤憤不平。
“在你眼中,朕是這樣冷血的人?”他收回了目光,指間輕輕把玩著那朵凋零的芙蓉花,口氣毫無波瀾。
翔宇方覺自己說錯了話猛然跪下:“皇上恕罪,奴才失言。”
“罷了!”皇上的手徒然將那朵芙蓉花緊捏入手心,“花落人亡,相思無用!”
丟下這句話,皇上怫然轉身,朝那回廊深深蜿蜒之處而去,那明黃色的身影象徵著至高無上,卻也象徵著孤家寡人。
王者站在最高處,享受天下人的膜拜,卻始終敵不過歲月的年華那樣悄悄逝去,可陪伴在他身邊的始終不是他心之所愛。越想得到的東西,卻偏偏得不到,即使他是皇上!
他追隨在皇上身邊數十年,看慣了皇上的冷血,皇上的狠毒,卻不知他在年近三十之時竟能碰見讓他如此失態的女子,那個叫未央的女子。他曾經一度以為皇上之所以要娶她,為的只是責任。可當那日在茗雅樓,皇上面對那女子致命的傷害之時竟不反抗,在生命垂危之時口中還低喃著:不要傷害她
事到如今,竟還是不要傷害她?
腦海突然靈光一閃,茗雅樓。
茗雅樓除了飛天舞的嫣然,還有驚鴻舞的卿萍,民間傳言卿萍也是位絕色女子,她的驚鴻舞也不遜色于飛天舞。如果如果能讓卿萍在皇上的面前表演飛天舞,是否能讓她來取代未央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皇上被未央傷了那麼多次,若有一人能取代她,皇上是否能不再為她傷痛?
此想法才入腦海,一個計劃便在他的腦海中暗暗升起。
他一定要幫皇上,不能再讓皇上終日沉溺於失去未央的傷痛之中,南國如今還面對著北國這一強大的敵人,若皇上失去鬥志的話,那可就大事不妙!
據聞北國的王上因華太妃聯合重臣廢元謹王后之事,數日未上朝政,當其重新上朝那一刻,一舉革去範上卿等四位重臣的官位。這一舉動朝野震驚,北國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更是人人自危,生怕王上下一刻要廢的人便是自己。
此時這一形勢便是南國打擊北國的最好時機,可皇上卻因為兒女私情而怠慢了這一重要的事,著實令人詫異。
他費盡思量便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未央這個女人造成的,先是鼓惑了北國的君主,如今就連南國的皇帝都被她而鼓惑,她天生就該是個禍水。可她卻不僅僅是個禍水,還是個聰明的禍水。
光憑當年她助夜鳶登上王位,甚至忍辱負重的在冷宮一年,便可以看出她的計謀與才智決不遜色於男子。這樣一個女子,也難怪皇上會動心。
後來,他親自去了茗雅樓見到卿蘭班主,示意她必須讓自己的女兒跳飛天舞。若這飛天舞能跳成,她們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