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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命定的皇后,必定要母儀天下。”似乎總在提醒著我生存於此的責任,生怕我會忘記。
當時我的臉色慘然一變,氣憤的朝他吼道,“一定要如此糾纏於我才罷休嗎?什麼母儀天下,我不稀罕。”
整整兩日,我沒有踏出房門一步,也沒吃任何東西,整個人都快餓慌了,卻又因自己的倔強不肯出去吃東西。
楚寰見我良久都不說話,問道,“你不餓?”
我見他正要轉身端著飯菜離去之時,我一把由他手中奪過托盤,“誰說不餓了!”
他沒有繼續與我廢話下去,轉身絕塵而去。我也見怪不怪了,與他相處七年,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多餘的話從來不說,冷冷冰冰。
命定帝后宛然嘆(2)
初次見他時,他才十二歲。卻是儀容冷峻,眸光犀明,身泛殺氣,是莫攸然唯一的徒弟。
曾以為楚寰是個啞巴,每日只是不言不語的聽著莫攸然說話,然後點頭。可是與他相處的第二年,他突然對我說了一句:“丫頭,你真可憐。”我才恍然,原來他會說話。
若說起可憐二字,豈不是更適合他嗎?
至少,我有莫攸然,我有親人。
而他,是一個孤兒,沒有依靠。
其實我很怕楚寰,因為他那噬血凌戮的眼神,彷彿隨時可以殺了我。對於他的身份我亦無所知,只知道莫攸然於七年前領我們一同來到此處,隱約察覺到楚寰的身份非同尋常。尤其是眼中昭然可見的仇恨。莫攸然這七年間從未間斷的授他武藝,他的資質也頗高,更肯吃苦。所以,如今的他已是能與莫攸然匹敵的高手,而且他們還日夜秉燭研讀《孫子兵法》,我不懂,既是隱居於此,為何習武,為何研讀兵法。
若說莫攸然神秘,那楚寰更神秘。
這七年,我已經慢慢接受了我的責任,做大騖壁天裔的皇后,因為這是天命。但那日我就是這樣頂撞了莫攸然,我早就認命了不是嗎。
我聽莫攸然提過,我命定的夫君,大騖的皇帝,壁天裔。
這個天下,本姓皇甫,而非姓壁。
就在七年前的一場雪夜,一位天驕少年橫空出世,奪去了本屬於皇甫家的天下。
他乃天下兵馬大元帥壁嵐風之子,年少時便隨父親四徵,虜箭射金甲,履步摧胡血,大小近百次大捷之戰他功不可沒。當時百姓給予他至高無上的稱謂——“戰神”。皇甫家的江山就是壁家為其打下,當時天下有句俗話,“壁家在,天下定。壁家亡,天下亂。”當他奪下皇甫家天下之後,用兩年平定天下朝野臣民之心,兩年培植屬於自己的親信勢力。其後兢兢業業的治理天下,將天下臣民百姓領向空前盛世,成為一代聖主明君。百姓稱道起這位帝王,無不豎起拇指津津稱道。
莫攸然對我說過,壁天裔的後宮,美女如雲,色藝雙絕,才貌兼備。
但是,他的後宮沒有皇后。
因為,那個位置一直在等我,未央宮整整空了七年。
原來,我名未央,也是天命呢。
不知不覺,我與莫攸然冷戰了一個月。他不再如以往因我的使性而寵溺的前來撫慰,而是漠然對我,一語不發。我才知道,這次真的惹怒了他。多少次想道歉求和,我怕他會永遠不再理我,因為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可每每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嚥了回去。
我沒有錯。
未央,也有自己的驕傲。
可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要有一方先低頭吧。終於在多番猶豫之下來到莫攸然的屋前,卻在門外徘徊良久遲遲沒有動手敲門。
當我還在躊躇之時,卻聽門“咯吱”一聲被人開啟,只見莫攸然與一位紫衣妙齡女子由小屋內徒步而出,女子鼻膩鵝脂,皎若朝霞,分外妖嬈。衣著皆是上好綢緞而裁製,手工細膩,柔軟絲滑。第一次見到除楚寰與莫攸然以外的人,我略感新鮮,卻又深感不安。
她見到我時,目光閃著異樣的光彩,正對上她的目光,僅僅那一瞬間便移開。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目光,更不懂其中的含義。
莫攸然與她先後走至我面前,我不自然的後退幾步。疑狐的看著莫攸然,半個月都沒有這樣大大方方的看他,他的眸光依舊是那淡淡中夾雜著疏離與哀傷,雙唇緊抿,見到我出現於此略微有些詫異。
莫攸然淡淡的回視著我喚了一聲,“未央。”
一個月來,他第一次同我說話。
他身旁的女子勾起一笑,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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